第五十二會 淩虐
她猛力一揮手,石柱上的捆仙索將他倆人各自緊緊纏住,連拖帶拽的被捆到了石柱上。這兩人拚命掙紮,然而他們早就被廢法力,又在之前耗盡了體力,各個都有內傷,怎能逃脫的了捆仙索的束縛。慕珊也不再與他們打馬虎眼,露出了多年積壓下來的真麵目。“你們可知我是如何做上這掌門之位的嗎?”她拿起十八大刑具中的其中一種——奪魂鉤,奪魂鉤有四個,她麵色嚴酷,一邊把弄著奪魂鉤,一邊說道:“當初,每當你們多羞辱我一次,就更加堅定了我要做掌門的決心,隻要我做了掌門,門派裏任何人的生死我都能操控,而且絕對不會惹人懷疑,現在不免覺得好笑,我做掌門,原來是為了報答你們對我的恩情啊!”她將這奪魂鉤用鐵鏈穿透好後懸空放置在岩漿上,讓其燒紅。“其實,我慕珊能有今天,有你們極大的功勞,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有恩自然報恩。”她意味深長自顧自的說著。“你想對我們用私刑?——慕珊!你會不得好死!死得屍骨無存,永世不得輪回!”何守澄怒吼道。“喲,嘴巴可真毒啊!不過我在你們的嘴裏,已經死了好幾千回了吧,至於輪回,嗬嗬,我隻想度過此生!”她一邊烤著奪魂鉤一邊嘲諷的回答。“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那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啊!”空淨月痛苦的乞求道。“放心,你們倆是我的恩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現在是我報答你們的時候了。”慕珊拿出了奪魂鉤,已經是燒的通紅通紅,還帶著星星火光,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你……你要做什麽!”何守澄全身顫栗,言語哆嗦,雖然口上不饒人,但是心裏已經是怕的要命,既然橫豎是死,不如過了這嘴癮。“你這個賤人!你就應該好好的待在勾欄裏,重操你娘的舊業!”慕珊知道他這隻是垂死掙紮,已經成為她的魚肉了,但是任誰都不想聽到這種混賬話吧!一語激起千層浪。她立即眼露凶光,麵色發黑,這是她體內的邪影在作祟,說明此刻她內心的仇恨已然不受控製了,導致邪影露出真容。她重重的用奪魂鉤穿透了何守澄的兩根琵琶骨,隻聽到了滋滋聲和悶悶的幾聲,奪魂鉤飛快的穿透,鮮血立馬隨著奪魂鉤插進去的縫隙,源源不斷的直噗。然後慕珊從穿透過去的一麵使勁拽著,將奪魂鉤連著的鐵索也連著穿透了鎖骨,如此一來,何守澄的兩片鎖骨已經被鐵索穿透,無法動彈。連著的慘叫聲哀絕人寰,響徹整間密室,空淨月表情恐怖又絕望的看著他。“哈哈哈哈哈————”慕珊猖獗的大笑著。因為奪魂鉤已經被燒的通紅通紅,所以在它穿透何守澄的皮膚與骨肉的過程中,就已經燒死了那片區域的肉,鮮血直流,一滴滴的嘀嗒在地上。終於太過疼痛,何守澄哀嚎了許久再也挨不住,便昏死過去。這裏密不透風,且靈石築成,外界無法聽到任何聲音。“該你了。”慕珊意味深長的看著空淨月並對他說道。“不——不——掌門,我求你放過我——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空淨月眼淚鼻涕直流,拚命的掙紮。“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慕珊用惋惜的眼神望著他。“在享受炙烤與鑽心之痛時,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嗎?”“求掌門放我一條生路!以前是我錯了,隻要您放我,我願意為您一輩子當年做馬,以前的仇您到時候想對我怎樣就怎樣!”可以苦苦哀求。“天真!說的可真輕鬆!”“你這副怕死的模樣,我倒是從沒見過!何守澄比你有骨氣,死到臨頭還敢對我出言不遜,說你是個龜鱉,一點也不錯啊。”慕珊放下了手中的奪魂鉤。“掌門——我求求您了。”空淨月鼻涕眼淚跟洪水一樣泛濫,下身剛剛已經尿濕了褲子。“喲,這麽大人還尿褲子,可真是意思。”慕珊笑起來。“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刑罰也實在無趣,況且,你都這麽求我了——”慕珊話鋒一轉,又一副若有所思。空淨月滿懷活著的希望看著她,眼神盡顯渴望。“好,我不對你用刑。”慕珊此話一說,立即將空淨月從石柱上放下,捆仙索也褪去。“謝謝掌門!謝謝掌門!”空淨月趕緊向她跪下磕頭,感激的說。“但是有條件。”“啊?”“我要你弄醒何守澄,不然乖乖的回到石柱上。”慕珊說。“弄醒?怎麽弄?”“你看這裏有什麽用的到的把他弄醒就好了。”慕珊隨意的說道。空淨月明白慕珊的意思,他環顧了他身後,牆壁上盡是刑具,刻薄逼人,他的旁邊一邊是火坑,一邊是寒冰。慕珊走到了旁邊,把位置留給了空淨月,高興的說:“去吧。”空淨月擦幹淨了眼淚鼻涕,吐了一口寒氣,然後戰戰兢兢的看著被吊在石柱上,頭發散亂不堪,鼻青眼腫,肩膀一片血跡且昏死過去的何守澄。他深呼吸了一口,額頭上的細汗不斷的往下落。?他心想:“隻要弄醒他就好了吧。”於是他再三斟酌,選擇了玄冰。“哦?選了玄冰?”慕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玄冰寒冷刺骨,一經觸碰手指都被凍的發紫,空淨月本想徒手拿玄冰,不了被凍了個正著,現在正急忙的捂住手指並拚命對著它哈氣。“你怎麽這麽蠢,看不見玄冰的旁邊擺了一副‘雪皮手套’嗎。”慕珊責怪的說。果然,一副白絨絨的手套就在這旁邊。空淨月趕緊戴上手套,從寒冰中掏出裏麵最小的玄冰,手掌心的大小。雖然他的手依舊感到寒冷,但沒有剛才那般痛苦了。他一步步的朝何守澄走去,哆哆嗦嗦,這輩子他真沒有虐過誰。看著他那副慘樣,他有點打退堂
鼓了,遲遲不敢下手。“怎麽,下不去手?”“不,不是——”“你下不去手,我可下的去。”慕珊語氣凶狠的說。空淨月知道,他如果做不到,那麽自己便要落得與何守澄一樣的下場了。他一咬牙,一狠心,把這塊千年的玄冰放進了何守澄的衣裳裏。沒幾秒的功夫,隻見何守澄先是渾身抽搐了幾下,然後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恢複了感知,他好比像跳蚤一樣,抽搐的更加厲害了,不僅抽搐,還有痛苦的嚎叫。那玄冰此刻正與他的肚子緊緊貼合,何守澄麵色已經被凍的發青了。空淨月嚇的從他的身邊滾下來。“空淨月——你!”何守澄滿懷怨氣的看著他說道,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一樣,但是不得不又皺起眉頭與那玄冰抗爭。那玄冰在他的胃上,自然更加承受不住寒冷,麵色鐵青,口冒寒氣,且又是千年的玄冰,不用三位真火,根本不會融化。“你這個——叛徒!”何守澄痛苦的對他說。“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沒得選!”空淨月咆哮起來。眼看何守澄快不行了,慕珊用靈力,將那塊千年的玄冰從他的衣服裏吸了出來。玄冰在她手中,她倒一點事都沒有。“今天就到這裏吧,我乏了。”話音一落,空淨月便向她跑來。“掌門……那我——”“你什麽?你當然是留在這裏了,不是說要為我做牛做馬嗎?”慕珊嘲諷的說道。“可是——”“可是什麽?”“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空淨月難為又害怕的說。“噢,我竟然忘了,你們如今是普通人,這樣,過一會兒會有人來給你們送吃的。”“謝謝掌門謝謝掌門!”空淨月又是跪下又是磕頭。能夠保住自己的命比什麽都重要,如今隻有討好慕珊,他可不會像何守澄那麽衝動,如今跟慕珊對著幹就是死路一條。“你這個龜鱉——”何守澄氣喘噓噓,及其虛弱的說。“你竟敢背叛跟那個賤人低聲下氣。”聽何守澄這麽說自己,他扭變了。“對,我是龜鱉,所以我好好的站在你麵前!而你不是,所以你就隻能受這種苦!”空淨月突然態度大變,他受夠了何守澄對他的指指點點。“嗬嗬——你以為慕珊會放過你這條龜鱉?做夢!你的下場隻會比我更慘!沒腦子的東西!”何守澄狂妄的說道。空淨月聽他這麽說自己,心裏頭萬分不爽。“你再給我說一遍!”空淨月衝到他的麵前,惡狠狠的盯著他。“你就是個龜鱉。”何守澄雖然虛弱,但他已然牟足了渾身力氣衝他說道,他最討厭這種牆頭草的人了。空淨月已經火冒三丈,但是他突然看到了穿在何守澄琵琶骨的兩條鐵索,微微一笑。夜深,雲麓仙居一片安寧,連鳥叫聲都沒有,在星月的光輝照耀下,整個雲麓顯得神聖又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