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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金釵之年

  一晃光陰五年,當年那位小調皮鬼已經十二歲了,正值金釵之年,所謂女大十八變,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她的五官長的越發精致,麵容越發清雅。當年的那股調皮靈動勁兒依舊在在她身上不曾消失,那雙水靈的單眼皮現如今像兩顆杏仁似的。她年紀雖小,可這眼眸卻燦若星辰。脖子上的那塊玉石跟當年一樣那麽的靈透。仙音河邊,隻見一名女子和一個孩子在相互比試。她念動心訣,蘭指微動,隻見仙音河中飛出好幾支尖針呈包圍之勢迅速朝那名女子刺去。仔細一瞧,這所謂的尖針竟是這河水所化,水滴變成了武器。那女子也不會如此束手就擒,她用自身的內力化解了將她包圍住的尖針,尖針立即恢複了水滴的形態,散落在女子的周圍,像花瓣似的如同天女散花,美極了。當然,她也要反擊。女子反應極快,根本瞧不見女子是幾時準備的,隻見一道水波迅速從她的右掌心打出,直撲而去。見自己被反擊,她一個輕功一躍便去了仙音河麵上,女子也緊跟上來,不斷邊追邊出招對付。想不到這女子的腳尖剛一接觸到水麵,一股強大的吸力拽住了她的腳並直直往下拖。措不及防地被活生生拽進了河水之中。她看著這副場景,高興笑道:“墨姑姑,你輸了!”說完,便從水麵上跳上了岸邊。水裏鑽出了那名女子,確是流墨,全身濕淋淋,樣子狼狽極了,她從水裏一躍上岸,剛到岸邊,來不及拾掇就被這十二歲的女孩嘲笑著。“你呀,每次比試打不過就知道耍些小計倆!”流墨不甘心的講道。“論修為,我才五年耶!怎麽鬥得過三十年的你啊!誰叫你老把我逼進絕路,沒辦法,我隻能做些小陷阱咯。再者說,這河可是我的地盤!你老追著我,不就進這‘敵營’了嗎!”她那雙眸子靈動的轉悠著。原來,比試的時候,她表意是對流墨發出不斷的攻擊,實際上是對著這河水暗中施咒法,隻要流墨追進來,她便立刻念動自己的咒語,流墨措不及防,這不就贏了。“慕容玦——吃飯了!”山穀裏傳出了熟悉的聲音,一種內功,千裏傳音。“蘇心這心恐怕都被你操碎了。”流墨打趣著。“哎!來了!”她大聲回應著,盡管蘇心聽不到。千裏傳音這種功夫,內功不足根本學不了。其實拜師冉婧後,冉婧發現她學本領的天賦極好,速度又極快,並且還具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五年來,冉婧把雲麓仙居水宗的心訣要脈一並傳授給她,並且還將自己的靈杖送給了她,一些修為不夠練不了的法術,隻要記住心訣要脈,往日等修為足夠便能領習。除此之外,規矩也沒少學,讀書認字也一點也不落,這都多虧了蘇心跟流墨這兩位姑姑。小孩大了,也開始有了自己的心思,也能聽明白曾經不懂的事。那是她十一歲的時候,一天夜裏,偶然聽到了冉婧跟蘇心流墨談起了自己身世,好奇心迫使她偷偷聽了許久。她知道了自己是一個被遺棄的嬰兒,就像青蛙產卵後對自己的兒女不聞不問一樣。不過,她並不覺得難過,從她有記憶的時候開始,蘇心姑姑就從未離開她過,師父跟流墨姑姑也很疼愛自己,心裏暖暖的已很知足。她也知道,她的師父冉婧也有自己無法言喻的苦楚和執念。她將脖子上的那塊月湖玉石摘下,接著月光反複看著,上麵刻著她自己的名字“慕容玦”,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這就是她的父母唯一給自己留下的東西了。看著看著,竟有點感傷。那天晚上,冉婧告訴了她們為何自己不再尋找慕遠的原因。而慕容玦因為睡意連連而沒能聽見。人都有私心。雖與世隔絕,但自給自足的生活,也蠻樂在其中。但慢慢的,這種生活卻對她而言越來越寂寞了。夜晚,她躺在院子裏的靠椅上,螢火蟲在這座小院落周邊徘徊,她看著滿天繁星,竟渴望著外麵的世界。“外麵,是什麽樣子的……”她伸出手,對著繁星張開五指於這黑夜之中。就在她靜思著外麵的世界時,離她三米遠的屋內傳出了巨大的物品掉落聲,把她嚇了一大跳,緊接著,是蘇心慌亂的呼喊,還有流墨的聲音。“宗主!您這是怎麽了!”聽見聲音,慕容玦飛快的跳下躺椅,飛奔到那間屋子。踏進屋子那一刻,她懵了。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景象,冉婧半躺在床上,嘔血不止,皮膚也在慢慢的鬆弛衰老,痛苦不堪。“這到底是怎麽了!”蘇心已經急哭,不斷的擦拭著冉婧臉頰上的血液。而流墨正拚了命的給她體內輸灌真氣阻止病情。沒人注意到慕容玦已經站在了門口。這是她第一次見血,還是她親人般的師父的血。“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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