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宮廷宴會
禦廚為了練習炒豆芽的技術,在李安府邸的廚房一連炒了四盤豆芽,晚飯的時候,這四盤豆芽被重新熱了一下,並被端上餐桌,在配了幾盤羊肉和牛肉之後,一桌子菜就齊了。81中』Ω
雖然大唐對耕牛非常愛護,是不允許殺耕牛的,但生老病死的牛卻是可以食用的,隻要向官府說明緣由,就可以獲得宰殺的許可。
當然,這道禁止宰殺耕牛的禁令,更多的是限製普通百姓,對於貴族來說,根本就不是多大的難事,隻要將耕牛的腿打斷,就說是耕牛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然後就可以宰殺了,而官員自然不會真的去查,也不敢得罪這些權貴,所以,市麵上還是有牛肉可賣的,隻是,價格比較貴罷了。
在後世牛肉的價格比豆芽貴多了,而在大唐這個時代,由於豆芽還沒有出現,所以,在昆雄、飛羽等人看來,豆芽比牛肉金貴多了。
剛一開飯,眾人全都爭搶著吃豆芽,反倒將牛肉放置一邊,不聞不問。
四盤豆芽的量實在是太少了,對於這些廝殺漢來說,滿足一個人的胃口都不夠,就更別提五六個人了,這讓眾人總有吃不過癮的感覺。
“大兄,這麽好的豆芽,隻要拿到西市去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看來我要財了,哈哈!”
李昆雄吃完最後一根豆芽,興奮的大笑道。
李安搖頭道:“再好的東西,也要讓人知道才能吸引人購買,長安城之中,有幾人知道豆芽是好東西呢?”
“大兄說的也是啊!若別人不認豆芽,不了解豆芽是好東西,那我可就虧大了。”
李昆雄又擔心了起來。
“大兄,有什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不如將炒好的豆芽拿到市場上,讓人免費品嚐,如此,自然會獲得認可。”
“咦,這倒是個辦法。”
李安聽了眾人的言論,輕聲笑道:“你們剛才都跑到後院去看蔬菜大棚了,卻不知道我已經請來陛下身邊的魚朝恩,並讓他品嚐了豆芽,還把府上所有剛生出來的豆芽全部運往禦膳房了。”
“大兄,這是何故?為何將豆芽全部送給禦膳房呢?”
“陛下明日會大宴群臣,大兄是想將豆芽這道菜出現在明日的宴會上,讓陛下和群臣都嚐嚐,如此一來,豆芽可口的消息必然會傳遍整個長安城,到時候,哈哈!”
李安興奮的笑了起來。
“大兄高明啊!隻要讓陛下和群臣知曉豆芽的妙處,日後豆芽的銷量必然大大增加,我就能掙到很多錢了。”
李安開口道:“暫時沒有仗打,你們好好跟著我,都有掙錢的機會,不過,切不可過於貪心,一定要謹記。”
“是,我們明白。”
“來,我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來來。”
李安與幾名弟兄,在歡快的氛圍中,痛快的大吃大喝起來。
大明宮禦膳房內,十幾名禦廚正在學習炒豆芽,雖然已經有一名禦廚明白炒豆芽的技巧了,但第二日的宴會規模很大,需要數百盤豆芽,而菜肴一旦冷了就不太好吃了,所以,必須快上菜,這就要求每樣菜必須有十多人同時開始製作,以滿足宴會的要求。
“香,還是這麽香。”
隔著老遠,魚朝恩就聞到了禦膳房傳出的豆芽香味,這讓人感到非常滿足。
“魚給使,您怎麽來了。”
禦膳房司膳見魚朝恩過來,忙笑臉相迎。
魚朝恩揚了揚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明日陛下要大宴群臣,禦膳房極為關鍵,絕對不能有絲毫差池,都準備的怎麽樣了。”
“魚給使放心,所有食材全都已經準備完畢,絕對不會有絲毫意外。”
司膳正色道。
“好,那就好,這幾日陛下心情不錯,可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啊!”
“魚給使放心,絕對不會出任何差池的。”
魚朝恩點了點頭,大步走入禦膳房,看了看擺放整齊的各種食材,認可的誇讚司膳一番,而後,走向正在練習炒豆芽的幾名禦廚。
“炒豆芽這道菜,陛下還從未吃過,明日一定不能有任何差池,端兩盤過來,我要親自品嚐一番,看看你們的炒的到底如何了。”
魚朝恩一臉的大義凜然,其實,是自己嘴饞了,在李安府邸的時候,他就沒有吃夠,此時,正好可以借著檢查的名義,好好的飽餐一頓,以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快快快,都端上來。”
司膳連忙讓禦廚,將剛剛炒好的十幾盤豆芽全部端了上來,放到魚朝恩的麵前。
魚朝恩滿足一笑:“李司膳,你也坐下一起嚐嚐吧!看看這菜還有什麽不足的地方。”
“是,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膳也早就被豆芽的香氣吸引了,見魚朝恩要求同食,連忙答應了下來,並坐著一同品嚐剛炒好的豆芽。
十幾盤豆芽的量並不是很多,魚朝恩與李司膳二人,很快就吃了五六盤,直到看著五六個空盤子,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吃的太多了。
李司膳一臉滿足的看向魚朝恩,開口道:“魚給使,您覺得這幾位禦廚的手藝如何?”
“好,非常的不錯,明日,陛下吃了這豆芽之後,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滿朝文武也會讚賞你們禦膳房的。”
魚朝恩大力誇讚禦廚們的手藝,並站起身來,說道:“禦膳房應該不存在什麽問題了,那我就放心了,走了。”
“魚給使慢走。”
“好好。”
魚朝恩摸著肚子,一臉滿足的離開了禦膳房,這麽可口的美味,他總算是吃了個飽。
第二日一早,李安早早的起身,並簡單的吃了少量早餐,等待入宮參加宴會。
“大兄,為什麽吃這麽少,你平時早飯吃的比我們還多?”
李安笑道:“大兄下午要進宮參加陛下舉行的宴會,所以不能多吃,吃多了,入了宮之後,就吃不下那些珍饈美味了,那樣豈不虧大了。”
“哈哈!這倒也是,陛下好不容易請客一次,大兄一定要敞開了吃,敞開了喝,不用給陛下節省,哈哈!”
李昆雄大笑道。
李安點頭道:“沒錯,大兄絕對不會給陛下節省的,一定是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哈哈哈!大兄要騰肚子,我們可不需要,各位,我們敞開了吃,敞開了喝,哈哈!”
吃完早飯後,李安與眾人前往大後院的蔬菜大棚,仔細的照顧大棚內的蔬菜,這幾日,除了小油菜長大了一些外,還有多種蔬菜都芽了,看上去,整個大棚都是綠油油的,充滿了一片生機盎然。
在大冬天,能看到這些綠色蔬菜,人的心情會變得非常愉悅,而且,蔬菜大棚內的溫度非常溫暖,這也讓人很舒服。
大棚內是綠油油的蔬菜,而大棚外麵的空地上,則有幾十名木匠,正在按照流水線的標準,批量生產搖椅,給人一種生動之美,與平靜生長的蔬菜形成了動靜結合的諧和之美。
大明宮的宴會,被安排在下午,不過,從清晨開始,禦膳房等宮內的各個部門,就已經開始忙活了,皇帝宴請群臣,規格是最高的,不允許生任何意外的情況,所以,沒有任何一個宮內的部門敢馬虎對待。
李安府邸送來的豆芽,已經放了一夜了,不過,此時是冬季,在這種溫度下,豆芽變質的時間要好幾日,所以,放了一夜之後,還是毫無問題的。
魚朝恩不太放心,親自跑到禦膳房查看,見豆芽仍舊光鮮飽滿,充滿了一股芳香氣息,心裏便放心多了,這可是他引入宴會的美食,一旦出了問題,他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禦膳房的禦廚在忙著切盤,準備一些冷食,而熱的食物必須在宴會開始前不久上菜,否則,在這個季節會很快變冷的,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保溫桶,就算做出簡易的保溫桶,保溫的效果肯定也比不上後世,所以,必須現做才是最合適的。
下午的時候,被邀請的朝廷大臣,6續前往大明宮,並直奔太液池旁的一座別殿,這裏的麵積比較大,而且,還可以看到太液池的美景,所以,宴會的地點就被選在了這裏。
此時是冬季,太液池的池水早已結冰,而且,是結了很厚的一層冰,人在上麵走動都是毫無問題的。
李安看著太液池的冰麵,回想起自己曾經帶領麾下弟兄,在這裏表演滑雪技能,並得到皇帝李隆基的讚賞。
這一晃就是整整一年的時間,時間可謂過得極快,這讓再次站在此處的李安,心中頗為感慨。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上次李將軍還在這裏為陛下表演滑雪,如今,李將軍已經是朝廷的五品官員了。”
不知何時,李林甫突然出現在李安的身後,而且,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讓李安頗感驚愕。
“右相,下官拜見右相。”
“李將軍不必客氣,本相以為自己會最先到這裏,沒想到李將軍竟比本相快一步,哈哈!這樣也好,趁別的大臣還未抵達,本相就與李將軍好好聊聊天。”
李林甫的態度依舊非常和藹,聽不出絲毫的不懷好意。
李安抬頭看向李林甫,現這個曆史上被稱為口蜜腹劍大奸臣的老人,又蒼老了許多,心頭不禁生出一絲別樣的感慨,也許是算計太累人了,竟然讓李林甫在半年之內就生了容顏的變化。
“下官自從去了爨地,算算日子,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右相了,這次回來被瑣碎之事拖累,也沒有前去拜訪右相,還望右相恕罪。”
李安官位比李林甫低很多,自然不敢不恭敬。
李林甫笑得根據和藹:“哈哈!李將軍返回京城,連陛下的麵都沒見,可見事物之繁忙,本相又怎麽會介意呢。”
李安微微一驚,自己返回京城之後,從未去見李隆基,這事李林甫居然這麽清楚,這豈不足以說明,李隆基的一舉一動,每天見過什麽人,李林甫全都一清二楚。
“謝右相理解,下官返回京城後,確實是太忙了,府邸荒廢了半年,光是雜草就清理了好多天呢?”
李安連忙順著解釋。
“是嗎?看來李將軍還真是忙壞了啊!”
李林甫誇讚李安一句,並接著道:“李將軍為大唐江山社稷,親自前往爨地平叛,曆時半年為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李將軍年紀輕輕,但所立下的功勞一點都不比那些老將少,陛下是看李將軍年紀太輕,擔心李將軍少年得誌,對將來不利,所以,才沒有給李將軍太高的職位,還望李將軍心裏不要有怨氣才是啊!”
“右相嚴重了,下官今年還不滿二十,就被陛下冊封為正五品的官位,下官已經非常滿足了,況且,右相也說了,陛下是為了避免下官少年得誌才這麽做的,如此,下官就更不能有怨言了。”
李安微笑著說道。
“好好好,李將軍果然識大體,本相覺得與李將軍聊天,總是特別的開心,特別的舒心啊!”
李林甫語氣更加的和藹。
“謝右相誇讚,下官也有同感。”
“哈哈哈,好好。”
李林甫笑得更加和藹。
“恩相,恩相,哈哈哈!”
就在李安與李林甫談的正歡的時候,安祿山帶著自己的長子安慶宗和大將史崒幹跑了過來。
“哈哈!原來是安節帥,來的也是夠早的啊!”
李林甫似乎已經形成習慣了,見了任何人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慈祥狀,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他真是慈祥的老人呢?
“恩相,您來的更早啊!哈哈哈!”
不得不說,安祿山笑得很傻,很傻很傻。
李安嘴角不屑一笑,微微轉身,看到安祿山那張浮誇的嘴臉,他感覺實在惡心的難受。
安祿山似乎看到了李安對自己的不屑,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不過,在李林甫的麵前,他還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
“恩相,這位是?”
安祿山顯然不認識李安,更不知道李安與他有血海深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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