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廢話真多

  “看來,終於要打起來了,在這個不祥的地方。”


  東京灣的一座高層建築樓頂。


  帶著黑框眼鏡的三浦修老師,正手拿著一個透明的水箱看著遠處平靜的海麵如此喃喃自語著。


  不!

  這或許不是喃喃自語,因為在下一刻有人與他開始對話。


  “你究竟是如何讓他們選定這個地方的?”嫵媚的女聲這般詢問著三浦修。


  如炎炎灼日中甘泉般清冽,卻帶著寒氣絲絲纏繞的女聲,普通的男子或者說人類都會十分想要知道這道女聲的真麵目吧。


  三浦修也是把目光瞟到了自己手中拿著的水箱中去。隻見一個頭顱,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半個頭顱,就像是砸在地上的西瓜,從中間裂開成不均勻的形狀。那半邊頭顱處沒有皮膚也沒有頭發,甚至於連眼珠都沒有的肉塊處,隻有絲絲狀的肉芽在水中微微蕩著。


  然,盡管頭顱殘缺,不過也能從其聲音還有那半個腦袋的模樣看得分明。正是在米國時候,以一隻眼睛逃脫藍隨手中的美裏富江。


  “不能說嗎?”水箱中的美裏富江問道。


  “不值一提的事情而已。”


  看著遠處平靜的海麵,三浦修嘴角帶著些諷刺的笑容,說道:“明明是掌管著眾多對城級人員的特事室高層,其戰力最高不過是對人級頂峰。


  想要控製住其中一二人,並在最合適的時機,說出我想要說出的話語,這件事情不是很難辦到。


  盡管安倍晴明還送了一大堆護身符給這些官員。但,人總有鬆懈的時候,不論是在家中,情人家中,或者是銀座的酒吧中。


  雖說換了個靈氣修煉世界,可人類好逸惡勞的性格並不會就此輕易改變。”


  “嗬~”


  一聲輕笑從水箱中傳來。


  “有什麽好笑的地方嗎?”三浦修問道。


  “明明自己在說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但是你明明非常得意吧。”水箱之中的美裏富江說道。


  “得意?”


  抬頭仰望炙烤著這片大地的太陽。眼鏡片的光芒一閃而逝,那終日不苟言笑的麵龐上,嘴角扯出一道生硬的笑容出來。


  “或許是有的,畢竟是從東瀛曆史上最負盛名的陰陽師眼皮底下幹得這件事情啊。”


  陽光終不能久視,再次把目光投向海麵之上,口中呢喃道:“打吧,打吧,打得動靜越大越好,大到讓那沉睡的怪物蘇醒過來吧。”


  水箱之中,聽聞著三浦修的話語,言及到“怪物”二字的時候,美裏富江僅僅剩下的眼珠中眼瞳一縮。一抹懼意一閃而逝,隨即卻又恢複平靜。


  不能想它,不能去思考他,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


  “喲,大家好久不見啊。”藍隨十分熱情的打著招呼。


  “酒呢?”


  黑崎鬱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前段時間才剛剛見過。”安倍晴明輕聲一笑說道。


  對於安倍晴明的回話,藍隨半點想理會他的意思都欠奉。轉而拍了拍自己的衣兜,回道:“你看我身上像是帶了酒的樣子嗎?

  方才的話是騙你們的。”


  能直言不諱騙人的,估計也是少數,而且讓人覺著想要打他。


  眼睛一眯,黑崎鬱子笑眯眯的朝著身邊的土屋唯人,說道:“要不我們現在就開打吧,我先打他。”


  蔥白的手指指向藍隨,一副毫不客氣的模樣。


  “好啊,打吧!”說著間,擼起袖子就要開幹!

  土屋唯人今天這是第二次有想要捂臉的衝動了。盡管平時就像是伺候一群大爺似得,伺候著東瀛這些高端戰力。


  但是,總有幾個奇葩貨會覺著讓人心累。


  黑崎鬱子是絕對包含其中的。


  “請暫時等等如何?”土屋唯人作了個阻止的手勢。


  “這場對戰非同一般,為避免事後有爭議,暫且先列個章程來如何?”


  撇了撇嘴,藍隨瞧著土屋唯人,說道:“一聽你這話就不是個爽利人。”


  土屋唯人問道。“不然,藍隨先生想要如何?”


  藍隨笑著回道:“就按照此前說得,三對三,對城級的人物開打就行。先把對麵一方全部打死的就算是贏了。”


  聽這話,嘴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心中更是怒吼著:“老子現在就要把你打死是最省事的!”


  別說,特事室方麵今天來了十人,二個對陸,三個準對陸(靠神器可變成對陸級),五個對城級的人物。


  真要把藍隨留下,順帶全滅也不是什麽麻煩事。


  可,轉頭看向安倍晴明。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好似絲毫沒有對藍隨的話語有什麽情緒上的波動。


  再想著這憊懶之人的背後還有一對陸級別的人不知在那?


  他身邊那穿著黑袍的老者,在第一時間看見他的時候晴明公就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證明不是對陸級人物。


  那麽,此時不現身的對陸級在那,就不好說了。


  萬一他人在極東之京某個熱鬧地方,開一大招,半個東瀛可能就會瞬間沒了去。


  想到此處,土屋唯人不論在藍隨這裏受了多大的氣,也會心平氣和下來。


  “這場比鬥,既然一開始就說是比鬥,自然不用以性命之爭來決定勝負。”土屋唯人看了藍隨一眼繼續說道:

  “不如,就我們雙方各派一人,一人一場來定個勝負就好。勝負場中也可隨時認輸,藍隨先生你看這樣如何?”


  “出場順序如何劃定?”


  藍隨不會以為,東瀛人就真的不懂田忌賽馬的故事。與其被他們擺一道,不如自己先行問道。


  “以投擲硬幣來決定先手方。”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早已經放好的硬幣,土屋唯人這樣說道。


  “決定後手方?”


  藍隨想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第一場,我先手,第二場就是後手,第三次就是先手了?”


  “正是如此!”


  點了點頭,土屋唯人問道:“那麽請問要字,還是要花?”


  嘴角劃過一道笑意,藍隨說道:“我什麽都不要,廢話那麽多幹嘛,後手全部給你們都可以。”


  單手一揮,衣袍在空中劃了個弧度,藍隨指著兩方人中對峙的空餘地方,續道:“青行燈,你先領教對麵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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