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尋夢
也許是因為身子還弱,沐晴很快便睡著了,半夢半醒間,沐晴做了一個十分綿長的夢,抬起頭,自己竟然身在一個叫做紫雲殿的地方。
沐晴依稀記得,宮舒然對自己說過,那個叫做宛平的女子,就被囚禁在這裏。
宛平曾經也是宮瑜瑾身邊的人吧,雖然沐晴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卻對這件事情格外的上心。
此時紫雲殿安靜的一個人都沒有,若是說這裏是囚室的話,沐晴還真的願意相信。
“我等你很久了,幫幫我!”
院子裏傳來了虛無縹緲的聲音,伴著這寂靜,有幾分滲人。沐晴不敢多想,沉了沉眸子,走了進去。
這個叫做宛平的女人,已經不止一次想辦法尋找自己了。即便之前龍珊珊把一切都解釋的十分明白,沐晴可以說自己還是不太相信。宛平這邊一定是有什麽事情,不然她一定不用這樣的大費周章。
“宛平姑娘,現在就你我兩人,不用藏著掖著,有什麽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沐晴走了進去,卻沒有想到這紫雲殿的後麵並不是什麽亭台樓閣,而已是一汪巨大的瀑布。那瀑布飛流直下,掩住了半個洞口,卻也讓沐晴看了個仔細。
“我知道瞞不過你,我走不出去,進來說吧。”
裏麵斷斷續續的傳來了宛平的聲音,沐晴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緩緩的走了進去。她實在是緊張,不知道接下來能夠發生什麽事情。
隱身在山洞之中,裏麵格外的空曠,就連自己腳步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宛平的事情,難道真的是宮瑜瑾做的,怎麽龍珊珊跟自己說完了之後,她還有一絲的懷疑。
“你在哪裏,你要裝神弄鬼,你我都是魔界之人,無需如此的神秘。”
沐晴微怒,這周圍就像是被宛平設置了結界一般,自己根本走不進去,見不到宛平,卻隻能夠聽見你的聲音。
“我隻是擔心嚇壞了你而已。”
宛平小聲的說道,聲音更加的虛無。沐晴怒了,暗暗的施了力量,想要打破這結界,卻還是於事無補。
“這是在夢中,你的修為都是無用的。”
沐晴思量之間,便有一個白色的人影閃了出來,待到沐晴看清楚之時,卻隻是看到了一個背影而已。
“你是宛平姑娘?”
沐晴微微的顰眉,這一切都不用多問。在這魔界跟自己故作神秘,三番兩次要引自己過來額人,不就是這個叫做宛平的女人嗎?
“宛平相貌粗鄙,不方便直接相見,請姑娘見諒。”
那宛平倒是生的十分有禮貌,隻是聽到這是在夢中,沐晴就開始不寒而栗了。若是一切道德法力都不能用的話,是不是代表著現在這女人可以對自己肆意妄為。
“你轉過身來,說清楚,為什麽要引我來這裏。”
沐晴上前了兩部,想要打破這樣的牢籠。卻不想當宛平抬起頭來的時候,真的嚇了自己一跳。宛平的樣貌倒是說不上駭人,隻是清秀的臉上,有一半容貌盡毀,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的驚嚇,直接將沐晴拉回了現實之中,沐晴醒來,望著周圍的水月洞天,卻也不覺的驚出了一身冷汗。在這個地方,若不是宮瑜瑾陪著,沐晴其實睡不踏實。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可能自己始終都沒有習慣魔界的生活吧。
等了好久,那宛平終於找上門來了,沐晴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覺。其實她還是真的想要找宛平問個明白,不是一次兩次,而是三番四次了。
隻是沐晴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宮瑜瑾明顯的不讓自己隨意走動了。
其實想想也是,沐晴對著魔界並不熟悉,自從大婚之後,很多人都把目光轉向了自己,也許是自己這不足為外人道的身份吧,注定了沐晴一定要忍受這樣的結果。
沐晴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如今這宛平找上門來,她就一定要弄清楚。
其實困擾著沐晴的還有宛平那和宮瑜瑾說不清楚的關係,隻要是有關於宛平的事情,宮瑜瑾總是喜歡避而不談,沐晴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麽。
沐晴還沒有那個勇氣直接去問宮瑜瑾,其實她也覺得,既然今日她站在宮瑜瑾的身邊,成為了他的夫人,有些事情自己確實有必要要問清楚。
現在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沐晴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走這一趟,但是自己查了那麽多的事情,不就是為了一個宛平,若是現在不去的話,她心裏也不好受。
沐晴倒是沒有因為一個夢境,衝動的直接去找宛平。那也隻是一個夢境,既然是囚禁別人的地方,說不定沐晴也進不去,所以沐晴先去了寒冰洞。
自從殘夜的事情出了之後,沐晴還沒有過來看看桃夭。清幽殿內,她就這樣一個夥伴,雖然沐晴也不知道跟桃夭算不算夥伴,但是她什麽話都會跟桃夭去講。
“丫頭,我還以為你傷的爬不起來了呢。”
沐晴到的時候,桃夭正在閉目養神,看到了沐晴進來,這才站了起來。
看桃夭一副悠閑自得的神態,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沐晴卻還記得自己的身邊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妖精,你就這樣悠閑,這些天可苦了我了。”
沐晴讚歎了一聲,很是隨意的坐在了桃夭的身邊。隻有在這個地方,沐晴才不用拘泥於小節,也不用想太多事情。畢竟自己和桃夭也是出生入死的夥伴,沐晴是一個不太喜歡相信別人的人,在這個時候都能夠去相信桃夭。
“不然還能夠怎麽樣,你在養傷,我也好久沒有看見瑜瑾了!”
桃夭擺了擺手,好似不以為意。在這魔界,自己是異類,早應該習慣了孤獨,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不過沐晴不過來,他倒是能夠想想。
“我沒有時間跟你瞎扯,妖精我是想要慎重的問你一個問題的。”
沐晴收起了自己的笑臉,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