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處處殺機
第六章 處處殺機
但是,沐晴能說自己一點都不害怕嗎?生死有命,若是桃夭執意不幫自己的話,那能夠幫助她的,就隻有沐晴自己了,所以對於這要到來的一切,沐晴一直都是很緊張的。
桃夭並沒有用那些格擋的結界,怕是擔心自己硬是衝出去,會誤傷吧,卻在這宅子周圍設了結界,沒有任何妖邪敢闖進來。實際上,這裏是妖王的宅子,誰能進來,這也不還是多此一舉。
想來,沐晴踏出去那一瞬間,幾乎是毫不猶豫,她並不害怕什麽,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對於沐晴來說,一直都是宮瑜瑾的事情更加重要。
想著,沐晴已經踏出了第一步,她知道,如今自己的修為機會為費,怕是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妖界一片混沌,沐晴越走越遠,才發現這裏並不是自己當初看見的美好。可能因為曌然的破壞,桃夭的隱匿,這裏已然一片烏煙瘴氣了。但是沐晴卻不怕,怕也沒有什麽用處。
四處都是覓食的妖魔,青麵獠牙,所以沐晴自然是步步小心。桃夭說的一點沒錯,自己若是出來了,當真很危險,不危險的辦法,桃夭已然統統遏製了。沐晴知道,桃夭是不可能將自己放走的,那些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具妖典上記載,這妖界通往人間的出口,應該是最南處,所以沐晴也是一直朝著南方的方向走,妖界的天空一片混沌,幾乎辨別不清楚方向,眼看著一個天明過去,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她走累了,隻能夠躲起來蜷縮。
隻是一座沒有人煙的妖村,靜靜的,好像死亡隨時都能夠來臨一般。沐晴並不敢垂下眸子,生怕在這樣月黑風高的夜晚,會有什麽樣子的妖魔突然竄出來,然後把自己的小命帶走。
她雖然沒有什麽用處,但是也想要幫宮瑜瑾最後一次。趁著大批的人馬,還沒有來到人間之前。
陰風陣陣她不免瑟縮了起來,她雖然修為無法派上用場,但是也能夠感覺到,一種怪異的力量慢慢的靠近,沒錯這正是魔界的力量。
難道是宮瑜瑾來接自己了?
沐晴猛地站起來,向四下望去,眸子所到的地方,盡是驚喜,她多麽希望,自己能夠再次見到宮瑜瑾,大難之後,哪怕隻是一麵也好。
但是,沐晴很快便意識到了危急,連忙多開也來不及了。
一種很是強大的力量,將沐晴的身子狠狠的擒住,那種感覺,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誰!你是誰?”
沐晴心中一緊,根本來不及抗爭,便落入了眼前對手手中,她隻感覺到心中一痛,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自己襲了過來,還來不及反應,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我就知道你會出來,不過笨女人,這次桃夭想要保護你,為什麽你總是做一些蠢事兒。”
宛平的身影悄然而至,月光之下,半麵臉孔,格外的陰森。
“宛平,你怎麽來了!”
沐晴的眼裏充滿了恐懼,她沒有想到,這會兒連宛平都出來了。
“你以為瑜瑾不會放我出來,讓我在那魔界裏麵受苦?沐晴呀沐晴,天堂有路你不走,若是你還在桃夭的辟護之下,我可能還沒有那麽快找到你,但是你偏偏出來了。”
對於一切的事情,宛平毫不隱晦,她怎麽能夠放棄這樣好的機會。要知道宮瑜瑾對沐晴的牽絆越來越多,若是宮瑜瑾在身邊,也許自己就不能夠那麽痛快的下手了。
而沐晴必須要死,她不管做什麽,在這之前,都不會放過沐晴的。
這本來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但是沐晴搶掠自己的,實在是太多了。千年漂泊,形隻影單,還有這天界符咒的折磨。
“你說這事情,他也知道…… ……。”
沐晴不想要提到宮瑜瑾的名字,提到了會十分的心痛,也許有些人根本就無法理解這種感覺,但是在沐晴心中,她對於宮瑜瑾已然是情根深種。
她不相信,宮瑜瑾真的是和宛平在一起的,而且還將自己的行蹤告訴了宛平。
龍珊珊曾經說過,在魔界,宮瑜瑾最在乎的人,莫過於宛平了。一開始的時候,沐晴一直都不相信,也許她始終堅信,自己都會成為宮瑜瑾身邊那個最重視的人吧。
“當然知道,若不是他,我可沒有這樣精明。”
聽了宛平的話,沐晴再次垂下了眼眸。她想起來剛剛來到人間的時候宮瑜瑾對自己的保證。難道之前說的全都不算,所有的諾言也都成空嗎?自己究竟算什麽人,到底宮瑜瑾有沒有在乎過自己。
若是不在乎,在天山之巔的時候,那份決絕,又是為了什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沐晴搖了搖頭,身子很痛,卻還是不得已的後退,她沒有別的選擇了,很多地方影響著自己,幾乎都快要瘋掉了一般。
“不相信也沒有用,你不要再傻了笨女人,明明有機會離開的,幹嘛要自尋死路。”
宛平不理會沐晴的變化,要知道,想起宮瑜瑾的事情,自己也會一樣的痛苦。沐晴憑什麽還能夠再搶她的,她所受的一切,讓沐晴也嚐嚐,那也是好事兒。
“不會的,宛平你不要過來,帶我去見他。”
沐晴的執念很深,似乎說什麽都不願意相信。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沐晴也知道,宛平一心想要讓自己去死,就像是有什麽仇怨一般,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
“不—可—能!”
宛平說完了之後,一個飛身靠近了沐晴,就在那離她最近的地方,抬起了一隻手,一團黑色的光慢慢的升起,無比的陰暗,就像是在昭示著沐晴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一般。
隻是宛平的攻擊,並沒有能夠傷害的了沐晴,一道巨大的能量突然從沐晴的體內迸發了出來,擋住了宛平這一記攻擊。
沐晴猛然抬頭,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念了一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