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掌 地獄之門
沐晴輕聲打斷了兩個人不安的沉思,宮瑜瑾想要知道什麽,不是馬上就能夠撥開雲霧了嗎?
去地府的路隻有一條,便是沿著牛頭馬麵也在走的輪回道一路走下去。
這裏路,昏暗無比,無數遊魂野鬼在地府之外哀嚎,畢竟地府也是有自己的規矩,那些身份不明,或者作奸犯科者,一律都要攔截在外麵。
往生者誰人不想要投胎呢,忘記前世的悲苦,從來再來,也許下一生,便是柳暗花明。
隻是地府之中有自己的束縛,那些往生者找不到投胎的路,隻能夠徘徊在這路上,想想還真的有點悲哀。
這一路的晦暗,似乎在極力的說明,這是一個多麽慘淡的地方。沒有人覺得這裏很好,但是卻都要呆在這裏。
就算是墮入十八層地獄,也算是有個歸依。若是像想在這般,無處停留,隻有最後一絲信念,化為終究的哀鳴。
“夫人!”
宮瑜瑾的手攬的緊了幾分,他從未去過地府,這種陰寒的氣息,讓他更想要護住懷中的人兒。
也許是曌然徒添殺戮,助長了這陰間的晦氣,沐晴歎了一聲:“原來這才是人間地獄!”
是呀,這是地府!曾經聽人說著,地府是多麽的有條不紊。因為這是一個殘酷的地方,稍有不慎,必將墜入血色奈何,墮入十八層地獄,反複受著折磨。
有些人,死前已經經受過一次痛苦,到現在,自然不願意讓這痛苦加倍。失去投胎的機會,對一個鬼來說,是多麽的殘忍。
“不要看了,我們快點走。”
這一路漫長,不知道何時才能夠達到終點,宮瑜瑾不由的加快的速度。
騰地,哀鳴的聲音小了,一切又恢複了安靜,顯然地府的大門就快要到了。
不管他們的怨念多深,多想要投胎,到了這地獄之門的麵前,紛紛肅靜。沒有一個想要灰飛煙滅,要知道地府執法嚴明,對於往生者,絕對不會縱情。
“到了!”
沐晴擺脫了那耳邊的哀鳴,顯然舒服了不少,揉了揉耳朵,心情到不是那麽平靜。
“還好到了,不然我們還不被他們吵死。”
沐晴感歎了兩句,望著地府陰森森的大門,門口守著的鬼差,怒目相視,倒是讓沐晴有幾分膽寒。
“我們來找閻王要點東西,不知道鬼差大哥是否能夠放行!”
沐晴走上前去,淡淡的問道。
其實沐晴也知道,地府不是說進就能進的,這次,怕是要闖一把了。
但是沐晴心裏麵也擔心,畢竟這是自己沒有來過的地方。
宮瑜瑾仿佛看出了沐晴的心思,這一切的不友善,讓沐晴感覺到從頭難受到腳。
“不管你們是什麽人,快些回去。地府不是你想來就來的。”
那鬼差聲音冰冷,似乎也是受了地府千百年的熏陶,沒有任何的情感可言。
沐晴抬起頭,陰森森的門府掛著銀黑色的牌匾,似乎在訴說著,這地方經過了多少怨氣的洗禮。
“但是若是地府誤抓了人,就不允許我們前來找尋嗎?地府也是歸天庭管理,草菅人命的罪名,你們真的擔當的起嗎?”
沐晴過來,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易念鈺的事情純屬是偶然,現在魂魄要歸一,她不來不行。
“你是哪裏來的女子,說地府抓錯了人,就抓錯?有本事你告上天庭去看看,不然每個人用這樣的借口,我們都放行,地府豈不是亂套。這人間改生的生,該死的死,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管你們是要為何人討回公道,都快點回去吧。”
那鬼差擺了擺手,也許有著片刻的猶豫,卻還是不近人情。
“鬼差大哥的話,當真如此,為救朋友我們就要硬闖了。”
若是有更加和平的方式,沐晴倒是不想要闖陰曹地府,事情鬧大,不是什麽好事兒。
但是,如今自己連地府的門都進不去,更不要說放易念鈺出來了。
這是她來的目的,她既然答應了媛兒,一定要做到。不然媛兒歇斯底裏,來大鬧地府,到時候,修為盡毀,豈不是淒慘。
宮瑜瑾早就是這個打算,他就沒有想要多言什麽。
也是因為一切在人間,行事必須小心謹慎,不要跟天庭牽扯,有不必要的麻煩。不然他早就派人前來,直接解決。
“大膽,這般言辭都說得出口,是當我等鬼差不存在是不是。現在就讓你們嚐嚐厲害,把你們打入十八層地獄。”
一句話,便讓門口的鬼差怒視沐晴,青麵獠牙,就像是要將沐晴吞噬了一般。
沐晴微微皺眉,宮瑜瑾伸手一拉,將她拉到了身後:“將我們打入地獄,怕是你們閻王都沒有這個本事。”
宮瑜瑾不愧是魔界的聖主,說話的時候,僅僅是氣勢,便已讓兩個鬼差膽寒。
但是他們畢竟是地府的麵子,守護了地府不知道幾百年,從未失手。
最為鬼差,他們也有自己驕傲的地方,聽了宮瑜瑾的話,便抄起了鬼叉,二話不說的向宮瑜瑾的方向撲了過來。
宮瑜瑾一揮手,兩個鬼差便都定住了,麵麵相覷,一種不安的氣氛,悄悄的蔓延著。
接下來,宮瑜瑾再一揮手,原本張牙舞爪的鬼差,在片刻之間化為了灰燼。
“沒事兒,我們走吧。頑固之徒,不必多言。”
沐晴勉強的揚起嘴角,她本想要和平解決,雖說魔界何地府沒有什麽交集,但是為了這樣的事情,跟天庭結下梁子,確實不好。
“嗯!”
沐晴點了點頭,手被宮瑜瑾緊緊的握住,走了向前去。
宮瑜瑾一揮手,厚重的鐵門吱呀一聲,緩緩的打開。那種沉重的感覺,拖著兩個人的心都跟著沉重了起來。
憑借法力高強,宮瑜瑾卻不是有恃無恐。他來目的便隻有一個。
“進去吧。”
宮瑜瑾看著沐晴的側臉,馬上就要揭曉謎底,心中竟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期待。但是沐晴卻沒有什麽表情,好像並不竊喜,也不再擔心,安然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