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現實殘酷
沐晴望著上官靖楠，直接問道。
“沐晴，在下隻是不想要擾亂這份寧靜而已。”
上官靖楠低下了頭，沐晴真不明白，為何到了這個時候，上官靖楠還是不願意承認。
“那把劍，還有靈牌上麵的痕跡，都是你給我危險的信號，起初我也是不願意相信，你們竟然生活在這裏，是如何輸送那巨大的怨念的。上官公子，你保護他們的心我是知道的，但是對於製造這鬼村的罪魁禍首，我的心中也是有數。”
“姑娘的意思是…… ……。”
站在沐晴身邊的玄清道長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馬上提高了警覺，若是自己的猜測是真的，怕是今日，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走出這裏。
“沐晴，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來到這裏，大家聚在一起，行程這個鬼村，是一個意外而已。在下不曾想，還能夠複活一次。”
沐晴可不相信，如今證據鑿鑿的就算是上官靖楠想要抵賴，怕是也沒有辦法。
這是沐晴不知道舊時的雲景山莊，竟然會變得如此的淒慘，這個鬼村，便是當年那號稱是人間第一大正義幫派的活生生的墳墓。
現實讓沐晴痛了，更是讓她痛過之後有了這樣那樣的領悟。
“這不是複活，這是邪術的支持，這是鄴城亡靈的怨氣。這不是人間天堂，簡直連地獄都不如。”
沐晴說的有點激動，實在是因為看到了這景象，所見所想而已。
“也許你說的正是，你們出去吧。”
上官靖楠輕歎了一聲，時光過去的緩慢，他始終是忘記不了，自己究竟是如何過來的。
這幾個月便像是一場噩夢，糾纏著他。他不貪戀人間，他想要輪回投胎，隻是沒有這樣的機會，注定要成為孤魂野鬼。
所以，他生活在這裏，每日朝夕相處的便是那些同命相連的鬼。他昔日行俠仗義，遊曆各處，深受百姓愛戴，但是現在呢，連光都見不得。
上官靖楠的苦楚說不出來，他以為時間流逝，就能夠讓他忘記以前，忘記現在。大家都不能習武造福人間，隻是想要過最普通的生活，實際上，這原本就是逆天的事情。
“姑娘，我們走吧。”
玄清道長看到了門路，便對著沐晴說道。沐晴跟著道長走到了村口，卻遲遲沒有踏出去。
“大師兄，上官公子，你這樣真的開心嗎？”
沐晴回頭，一句話便戳痛了上官靖楠的所有，落得如此田地，他怎麽可能開心的起來。如今生活在這裏，對他來說，或許是真正的身心折磨。
“沐晴，快點離開了，天亮了，你便沒有辦法離開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盡管最後雲景山莊不在了，我還是要謝謝你。”
上官靖楠話音剛落，身後的弟子紛紛低頭。誰都知道這是芸隱的禍端，曌然引起的，任何人都無力回天，時間長了，也不怪了。
“我想要把你身後還活著的人揪出來，這鬼村存在一天，始終需要能量來繼續。雲城快要成為空城，自然不會有人類自投羅網。你們看看，這是你們昔日守護的雲城，而如今，你們卻要殺人性命，才可以保住這裏的安寧，永生永世，被這種苦難包圍，真的有意思嗎？”
這是事情本來的樣子，隻是沐晴也知道，即便是上官靖楠不想要想起，那些過往恐怕也要讓現在的他痛心疾首吧。
害人性命，始終都不是最好的選擇，即便他們在鬼村之中可以不生不滅，但是他們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鬼村的行程，即便連天庭的人都無法對付，天庭能夠對付的是活著的人。
“沐晴，不要再說了。”
上官靖楠看起來有些共苦，玄清道長卻急著拉住沐晴：“姑娘莫要說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死靈是沒有長性的，他們甚至都不能稱之為鬼。這一刻，他們有意識，便就這樣說了做了，但是下一刻，就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沐晴很有可能讓自己再次受困，如今看來是那樣危險。
“道長可是為了天下蒼生而來，若是我們走了，結果還不是一樣。該死的一定要死，那些不應該存在的，卻還是存在在這個世上。萬物生存都有他們的定律，破壞了，便真的能夠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嗎？
沐晴愣愣的反問，也讓玄清道長反思了一會兒。他是為了大義而來，出來的第一天，便做好了死的準備。
如今也不知道怎麽了，也許是對雲景山莊的同情，讓他的一切都遲疑了。
“其實我不想要說那麽多，事情是什麽樣子的，你我都心知肚明。這鬼村的存在，雲城遲早都會變成死城。我想天庭的辦法不過就是，毀了雲城吧。”
沐晴說這，上官靖楠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
他知道沐晴的意思，但是雲景山莊大眾再次，即便他不想要這新生，不代表別人都不想。
“上官少俠，你來找過貧道，當時貧道還真的被你的正義所感染。求生是天地萬物的本性，貧道明白，沐晴姑娘雖然不是人類，卻也知曉其中的道理。這鬼村是活在雲城之上的，難道你真的想要見到你們的生存，卻牽扯雲城所有的百姓嗎？”
玄清道長德高望重，一番話下來，上官靖楠已經完全沉默了。
他承認自己是想要保護鬼村，因為這裏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地方，但是有些事情，上官靖楠還是做不出來。
不管是沐晴還是上官靖楠說的都對，他們原本也能夠將一切藏匿，將他們困死在鬼村之中。隻是見到了沐晴，還有自己尊敬的長輩，上官靖楠便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即便讓大家陷入危險，還是冒險幫助提示沐晴。
這做了鬼，上官靖楠還是不能忘懷，無法鐵石心腸對任何人去下手。
“好了，現在讓幕後的人出來吧，我們都已知曉，藏著沒意思！不要因為自己滴水不漏，早就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