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報複來了
邱昊挺納悶,
昨晚鬧鬼事件居然沒能阻止聯誼,
這些家夥心是有多大。
由於,邱昊八點才回來,手機幾乎被打爆。
“這杯跑不了。”
胖子湊著酒杯往邱昊麵前送,今晚屬他興致高。
這是邱昊被罰的第五杯,打進門一口菜沒吃光喝酒了。
一杯杯白酒下肚如一杯杯清水在他體內,攪不起一絲漣漪。
靈氣改造了身體?
不應該,小說上那些淬體什麽的不都要出一身泥麽。
再說除了小腹一團熱氣,身體並沒有實質性變化,至少外在沒感覺。
三千米長跑還是堅持不下來,跳高跳遠更不挨邊。
大概是.……靈氣和他搶酒喝吧。
“行呀昊子,千杯不醉。”蔣奇要再為他滿上一杯。
邱昊蓋住杯子,“獨飲不爽。”
他不怕醉,就怕幾個看熱鬧的等下換過啤酒還要罰他,來回跑廁所也不是事兒。
“大男人怕點酒,姐幫你。”
邱昊身邊坐著的姑娘端起酒杯,
“姐妹們,咱們走一個。”
女生挺漂亮,或者該說挺會化妝,反正真實麵目不上床你也看不到。
“夫妻檔呀。”胖子酸溜溜道。
女生橫了胖子一眼,
“你羨慕不來的,對吧昊子。”
邱昊沒接話,微微皺眉。
她就是邱昊口中的“公主病”對象,蘇湄。
兩人屬於拉郎配,一直沒在明麵上確定關係,私底下倒是“來往過密”。
是的,小邱騙了小胖,兩人在校外開過房,不止一次。
姑娘過去談過三個男朋友,邱昊都知道,這不是他不喜歡她的原因,都9012了哪還有那麽多第一次,碰上第一胎就可以偷笑了。
公主病什麽的是借口,他反感的是對方強烈的女主傾向,
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麽病,索求無度差點把小邱同學榨幹。
沒錢,長的順眼又稱不上帥,你說人女生圖他啥,不就那點事麽。
邱昊不是體力型選手,外在條件跟不上,這裏在掉鏈子關係就吹了。
吹就吹吧,蘇湄偏不放人,給買了幾盒腎寶送來,勃然大怒的邱典使當著麵把東西扔進垃圾箱,兩人就此吹了。
她今天來聯誼邱昊挺意外,
怕不是想再來一場友誼賽,
看表現,有這意思。
小邱敬謝不敏,尋思著改怎麽脫身,蘇湄喝過一半沾著口紅的酒杯遞到他嘴邊。
“昊子替我喝了這半杯。”
邱昊推辭不勝酒力。
蘇湄醉眼朦朧:“真喝不下了?”
“都喝撐了。”
霎時間,穿堂風過,包間內日光忽明忽暗。
邱昊頭皮發麻,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那是陰風!想推開蘇湄卻抓了個空。
“撲哧!”
後背一涼,鑽心疼痛,反手去摸,腰上三寸抓出一柄匕首,殷紅的鮮血順著褲腿一點一滴往下淌。
邱昊嘶啦一聲,鑽心的疼。
還有那血,這就是出門不帶衛生棉的下場。
捂著傷口反身去看,室內一片昏暗,隻有一張綠油油的女人臉在夜色下發出瘮人光芒,包括蘇湄在內幾人統統趴在桌子底下不省人事。
“是你!”
昨晚女寢逃跑的那隻鬼魂殺回來了,並附著在蘇湄身上。
邱昊大怒,我不去找你,你還敢來惹我!
“想不到吧?其實我更想不到,如此簡單就把你打發了,害老娘費這麽大功夫,還以為是極道天師來的,連鬼上身都分辨不出。”
邱昊嘴角一抽,大意了。
一位與牛頭馬麵把酒言歡的選手居然讓隻普通女鬼算計了,
說話你有沒有下品鬼差實力?
“姐姐這麽煞費苦心,邱某真是榮幸。”
“你的確該榮幸,為了找出與你有瓜葛的人,花了本姑十年陰力;也怪這女人,身上這麽男人的陽氣,一時間還真難分辨。”
邱昊嘴角再抽。
攻心術?
雖然小邱自打第一天起就將二人關係定義為“跑友”,他相信對方也是這麽想的,可你丫這樣做,明顯是說哥們喂不飽你,我就真那麽腎虧!
邱昊大笑三聲,鼓足氣勢:“要想生活過得去,你娘頭上一定綠!”
一掌揮出,紫氣向著女鬼當胸襲去,這是來自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問候。
女鬼重重挨了一擊,身形化煙,瞬間變為一張斷裂的座椅。
化身!
顯然她早有準備。
房間的另一角,女鬼身形再現,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你以為本姑還會再.……人呢?”
包間內的洗手間大門敞開,邱昊兩步跨了進去。
“垂死掙紮。”
女鬼嘴角掛著不屑,足不沾地飄然而至。
那晚一戰後她並沒走遠,瞧見邱昊被老師抬回去的狼狽不模樣。
對方靈氣隻夠支撐一擊,她很確定。
奈何自己那時候也受了傷,不敢犯險,否則說不定當晚就了結了邱昊也有可能。
“廁所是你給自己找的葬身處嗎?喜好挺特別.……豎子又不見了!”
女鬼左顧右盼咬牙切齒,除了抽水馬桶和一麵補妝鏡,哪裏還有邱昊影子!
———
“呼……呼.……呼!”
邱昊躺在水床上,鮮血浸透了床單,艱難地爬起身,順著牆邊摸到辦公桌前。
失血過多,他的眼睛已經花了,現在純粹是靠肉體的記憶來動作。
那把匕首有古怪!
傷口不大,他又在第一時間進行躲閃,刺得應該也不深,甚至疼痛感都不那麽強烈,偏止不住血液流淌,放佛那一刀破壞了他體內所有血小板。
翻出一隻小木盒,盒中整齊地擺放了十隻千紙鶴。
邱昊取出一隻捧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
五秒後,紙鶴無火自燃,化作一縷青煙向遠飄去。
做完一切,邱昊身子一軟倒地不起。
“邱兄.……邱老弟?”
迷糊中邱昊聽到有人再喊自己。
邱昊有氣無力道:“我是不是上陰曹地府了?”
“當然。”那聲音再度響起。
“我死了?”
“怎會!”
邱昊緩緩睜眼,朦朧中就見一白衣書生站在自己麵前,手捧折扇輕輕搖晃,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
邱昊呼一下坐起身,扯到了背後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賢弟當心,你那肉傷還在,我隻能幫你消除附著其上的陰氣,剩下的要靠你自身恢複。”
陰氣貫體,怨不得血流不止。
“感謝二掌櫃救我。”邱昊拱手作揖。
華庭樓二掌櫃,邱典使的客戶,是他三位、不對,現在室四位夾帶放款中的其中之一。
“想不到翌日留下傳音紙鶴給賢弟應急,不想一語成讖,真是不吉利,話說在這中心城一隅誰敢傷你?”
“這花說的,咱又不是啥了不得的人物。”
二掌櫃想了想,展開折扇遮著半張麵,嗬嗬直笑,
“是不是陳圓圓那女兒?牡丹花下死,想不到賢弟也是同道中人。”
對方認為隻有女人才能在這裏傷到邱昊。
嗬,猜對一半。
邱昊苦笑:“伯虎兄還請不要打趣小弟,我是真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