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討價還價
那倆說罷，唐伯虎略一思忖，搖頭苦笑：“我不及賢弟。”
祝枝山道：“你是關心則亂！邱老弟尚且不知，王公子與伯虎私交甚好，他是恨其不爭。”
“我說伯虎兄怎如此激動，好在隻是驅逐，出去了安生點，混個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
“隻能這樣了。”唐伯虎歎息一聲。
“不說那些，談咱的生意，捌佰萬，融也好，借也罷，祝某不糾結錢款來曆，我隻要走天地銀行戶頭就成，或者僅僅蓋上天地銀行印戳也行。”
邱昊聽著怪怪的，下意識瞅向唐伯虎，老唐像個大姑娘，紅著臉低下頭。
邱昊無奈，他也猜到二掌櫃在大掌櫃麵前可能藏不住秘密，二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總要說個一二出來。
老祝裝糊塗，邱昊當然也不會多少，隻道：“錢的問題不大，可小弟看不出有什麽地方能幫上老哥，別說是從我這裏走賬，就算咱銀行正經八百投資華亭樓，也擋不住其餘幾家對第一梯隊的熱情。”
“怎麽會，老弟可是愚兄底氣來源，做生意的哪個不巴望跟銀行多打交道，難不成還嫌錢多，若是開業那天邱老弟能去分店站站台，我估計四大行都要派人前往道賀，當然，我知道你的習慣，這種事情勉強不來。”
“站台的事情先放放，你確定咱銀行加入不會適得其反？”
“別人來不好說，商行協會畢竟是民間團體，說到根兒咱都是在銀錢造底下討飯吃，畢竟一切金融活動規則都由銀錢造擬定，邱老弟才是我們這些生意人的頂頭上司，你是領導，隨時可以指導大家工作嘛。”
“祝兄真有意思，我能領導誰。”
邱昊心裏差不多已經同意了，風險不大，利潤可期。
上位第一梯隊又不是上位四大商行，況且是別人主動挪出來的坑，也不是搶的，誰插蘿卜不是插，
他正考慮個人與銀行資金占比。
祝枝山這種優質客戶，千萬以下資金銀行差不多都是實放。
八百萬，邱昊尋思是不是跟銀行兩家一人一半？
這樣一來，邱昊短期內資金壓力倍增，別忘了，劉備還在那裏望眼欲穿呢。
按百萬上限計，他來回要折騰九趟才能攢夠這筆銀子，要命呢不是！
先談吧，談完再考慮資金問題。
“祝兄給銀行這邊準備了幾個點？”
“幾個點？哦你說分成，那個，我擬定是二八開，老弟有想法可以提，兄弟倆做生意首要是爽，賺錢都在其次；不對，你這是答應了！”
祝枝山激動地站起身，抓著邱昊大手用力搖晃。
“別介，股份沒談好呢，老哥這麽激動，萬一談不攏，大家還要做兄弟呢。”
“哈，哪有談不妥的生意，不妥，就談到妥。”
“那小弟說說自己的想法？”
“盡管講。”
“我出一千萬，要老哥三成股份，比例太低了我這邊沒什麽參與感。”
祝枝山咬咬牙，正待點頭，邱昊接著又道：再加一成華亭樓總店股份，同時我要優先權，華亭樓將來再開分店，須由天地銀行領投！”
就是說你以後要麽不開分店，開就必須讓出一部分股權，你找多少股東來我不管，領投的必須是銀行，那麽未來砍價權自然也在邱昊手中。
小邱說的雲淡風輕，祝枝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呆楞片晌不懂言語，怎麽也想不到剛還兄弟情深的老哥倆一談到生意立馬變臉，獅子大張口不說，還要規劃他華亭樓的未來！
老祝給華亭樓分店估價四千萬已遠低於市場行情，基本是半買半送，就這邱昊還要來砍價，且還要他總店一成股份，這生意真成了，祝枝山當場血虧三千萬，還不算未來分潤。
一千萬都不一定夠分店開張鋪貨的，
合著老祝我前半輩子都是在給你小子打工啊！
過了，太過了！連一直對邱昊心存感激的唐伯虎都心生不滿。
壓著火，祝枝山盡量語氣平緩：“老弟如此看好華亭樓，枝山萬分榮幸，隻是價格不大匹配，有點為難；我給賢弟交個底兒，場外咱也有一兩位合夥人，他們給華亭樓分店的評估價遠高於四千萬，更不用說總店價值；若讓他們知曉，朋友以後都沒得做。”
“小弟當然知道華亭樓價值不菲，要多少都合理，隻是談到合作，首要是發現一個企業.……我是說商行的真實價值；祝老哥朋友給的價格大約是基於你成功上位第一梯隊後的評估吧？沒這前題，一切隻是鏡花水月；咱銀行是按當下市場行情合理出價，不存在水分，老哥若現在就是第一梯隊，那外邊給多少我也給多少。”
祝枝山老大不高興，“賢弟的意思是說華亭樓不值這些。”
“我說了，值啊，不過祝兄把A、B輪搞反了，我才是天使，隻要天地銀行參與，投後估值馬上翻一倍。”
祝枝山聽不懂那些術語，意思倒懂了。
沒有天地銀行就沒有第一梯隊，
沒有第一梯隊就沒有先人一步的信息共享，那四千萬錢的估值更無從談起。
他那些之前進來的朋友買的不是未來，是累贅。
口氣太大了，大到讓人不舒服。
合著天底下就你能幫咱？
哪來的自信！
邱昊放佛猜到他的想法，淡笑道：“我當然不是祝兄唯一選擇，卻是最好的選擇。”
祝枝山鼻子都氣歪了，真後悔來找邱昊，對方一副擺明吃定他的樣子，自己放出話又不合作，可就把銀行就得罪死了。
反之亦然，能傍上銀行，以後好處自然少不了。
兩難。
還有一點很重要，誰也不敢百分百保證有銀行加入、或者說有邱昊加入，第一梯隊肯定穩把穩。
到時股份丟了，上位無望，兩頭不到岸，那才真要吐血。
沉默良久，祝枝山才道：“賢弟看這樣行不，融資就不談了，那八百萬算我貸的，按最高標準計算利息，一年期，時間一到連本帶利歸還，我個人再送出兩個點的分行股份當作賢弟的辛苦費，你跑前跑後也不容易。”
祝枝山也是騎虎難下，他的合作意願無限消減，可又不願得罪人，隻好花錢送瘟神，權當結個善緣了。
兩個點不少了，還是送的，按理說邱昊應當滿足，可他要不是錢，是參與權，少於三成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當祝枝山同他講完四大行於第一梯隊間的互動後，邱昊就在動腦子如何參與進去了。
他要的不是華亭樓，身為一名風頭，他有大把項目可供選擇，偏偏硬要插這麽一手，當然不是瘋了，而是看上了別人手中的“議價權”。
誠然，他就算投資了華亭樓也影響不了四大商行決定，總算是有了聯係。
邱昊有個想法，欲將大宗基礎商品信息公開化，透明化，數字化。
什麽意思？
搞期貨市場嘍。
地府不缺人才，
更不缺執行力，
糾集一批不知苦不知累的技術大拿，架構一套完整的期貨係統完全不是問題。
拿下華亭樓是第一步，
至於後期怎麽運作，不著急，慢慢想。
搞好這件事，對銀行一定大大有利，
更最重要的是，洗他偷渡資金更加方便快捷，金融市場嘛，哪裏不是重災區。
辦了自己的事，老造主將來還得誇他，雙贏。
當然了，要沒搞好他也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機遇與風險並存，要博就博大的，索性成功的機率很高。
一旦成功，邱昊還有一長串雙贏計劃，例如借用地府現有的這套完整的信用體係，開啟全民信貸業務，
恭喜親，喜提天地銀行大額信用卡一張，現在開卡還有禮品相送，本月推薦五名好友成功辦卡，更有一千冥幣刷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