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這才是大生意
胥拆柴自嘲：“做一輩子公益誰能扛住，有機會，拆柴當然也想賺一筆，隻是改良功法也能賺錢咩？”
“僅僅改功法當然不能，隻是一旦投入市場，隨時能產生金融屬性。”
胥拆柴搖頭：“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地府功法千千萬，胥某於陰司萬年長河中不過微末，免費傳閱都難推廣，何況收錢，不妥，不妥！”
沉吟幾秒再道：“興許待胥某翌日正道鬼督，再想賺錢的事兒大概有可能吧，先前那些免費推廣未來正好是在下獲取口碑的途徑。”
走的路子是諸葛亮式的自我營銷。
邱昊似笑非笑：“想法挺好，問題胥官如今這般……恕邱某直接，那個，您覺得您是否能撐到正道一日？”
“我這我……”。
邱昊又道：“正因為免費推廣難，所以要收費，反其道才能殺出血路！”
“這這.……真沒想過……該怎麽收？印刷出版？”
邱昊搖頭：“出版你就死定了，那邊不是紅海是血海；最簡單的方法，用嘴。”
“啊！”
“我是說口口相傳。”
“啊？”
邱昊終於忍不住學著祝枝山罵了一句“笨蛋”。
“大掌櫃不說你搞的好些基礎功法很受下層歡迎嗎？辦學堂啊！我不信這麽大地府隻有胥兄才懂基礎功法研究。”
“這個自然，懂基礎的多了去；邱官的話我咋更聽不懂了？”
“懂得多卻無人普及，這就是市場！陰司幽魂億萬，哪個不是渴望修煉而不得？尤其那群近些年下來的，家裏人尚在陽間，逢年過節孝敬不少，隻要你能抓住首批目標客戶，不用收太貴，走量就夠你吃撐的！”
“別人不做我來做？好像是這個理兒。”
陰司低等級功法在外間流傳不少，沒人想著改良，更沒人會想著去教那些連靈體都無法凝實的幽魂，讓它們自己練，一個不好就把三魂七魄練沒了。
即便如此，依然有無數小人物日日在死亡線上掙紮徘徊，妄圖一朝凝體得成正果。
“辦學堂，手續不好過吧？”祝枝山提出中肯意見。
邱昊搓著下頜道：“或者我們換個說法，不是學堂是善堂；胥官舉動事實上在造福億萬生靈，我想隻要不涉及高等戰法傳播，上頭應該不會管那麽多，說起來胥老哥還有幫著官方解決‘盲流’的義舉呢。”
胥拆柴眼前一亮，邱官越說越靠譜呢！
再一想，又搖頭道：“這要花不少錢吧！專業教人修行，要打點相關部門是一定的，雖說不涉及高等戰法別人不會太跟咱較真兒，可地府風氣麽.……我都能想到那一定是個天文數字！”
邱昊眼兒一翻，說這麽可怕，就你現的情況，一百塊對你來說都是天文數字。
“還有一塊兒大賬我都沒敢算。”
“什麽賬？”
“後期場地租賃建設等費用，還有我平日搜羅功法的開銷，總不能教它們如今市麵上隨手可得的地攤貨吧？豈不把牌子做壞！這樣算下來，把我皮扒了都不夠啊！”
邱昊還是那句話，扒了你的皮能不能值一百塊……
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皇上不急太監急，祝枝山就差拿鞭子抽胥拆柴了。
“你這蠢貨！法子給你想了，資金也有了著落，還想咋，等別人塞錢進口袋？”
“啊？哦哦哦，明白明白！”
胥拆柴反應可能慢點，絕不是傻子，對著邱昊一揖到地。
“明日一早胥某當再次麵謁邱官聆聽教誨，並為上趟冒失向大人賠罪！”
邱昊拱手還禮：“不敢當，邱昊恭候胥官大駕！”
指點幽魂這類瑣事誰都看不上，完全是費力不討好的活計。
陰司比胥拆柴能耐大的多了去，始終沒人把目光顧及此處，
究其原因是為不屑。
幽魂是啥？
一堆占用公共資源的垃圾！
偏偏陰司基數最龐大的正是這類群體，占整座地府人（鬼）口七成以上。
它們對修煉的渴望毋庸置疑，有實力，哪怕無官階，也能盡早脫離那不人不鬼的苦海。
這是塊兒肥肉，
誰先進場誰吃，
後來的能剩下多少湯都不一定。
做的好甚至能形成屬於自己的產業鏈。
幽魂修煉，由它轉他是終極目標，
然而它們的生活不僅隻是修煉，
可操作的地方太多了！
好的生意人理當主動挖掘客戶需求，
搶占了先機，日後那些幽魂衣食住行等一攬子事物，胥氏（邱氏）當為首選。
別小看它們消費能力，蟻多還咬死象呢。
邱昊早前就看上這片藍海，近來一直物色人選，
先前打的唐伯虎主意，後發現這家夥做事隨性，教書育人甚至參與管理並不合適。
老祝也一樣，對比唐伯虎他賺錢興趣更濃，更願為錢奔走，但奔走的最終目標也是為日後能躺著賺錢，太懶。
培養下級遊魂甚至形成自己的產品線需要一個漫長且艱苦的過程，祝枝山比唐伯虎更靠不住。
胥拆柴簡直是老天爺賜給邱昊的最佳人選。
王城當差，耿直憨厚，實力不俗，一身天縱之才全用在武學研究上，對人事權位興趣缺缺，打拚多年除了得到一身修為外，再就是一屁股爛賬。
這樣的選手邱昊不用誰用？
祝枝山尚不了解邱昊心思，隻當是為彼此引薦一位靠得住的朋友，
見談的差不多了，笑眯眯道：“你的事兒先到這裏，明兒一早去銀行，有邱老弟為你謀劃，不說賺到盆滿缽滿，至少再也看不到堂堂鬼衛被鬼差追的滿街跑奇景了。”
“嘿嘿.……全賴諸位貴人提點！”
終於輪到邱昊，
大略講出自己碰到的問題，
胥拆柴低頭沉思一陣，道：運功我看。”
邱昊體內靈氣沒剩多少，勉強幻化手掌凝實，撐不到兩秒旋即消散。
胥拆柴：“靈力不足？”
邱昊搖頭，“非是靈氣問題，是我根本無法駕馭，先前靈氣充沛時也如此，區別僅是凝結時間長短。”
“邱官不介意，可否讓胥某看看功法口訣？放心，不得授權在下絕不私學。”
“口訣？”邱昊一臉迷茫。
祝枝山：“賢弟無需介懷，拆柴品性我了解，說到講規矩，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不是，老哥先打住，我真不知胥官說的功法口訣是啥玩意兒。”
三人聽罷，表情一個比一個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