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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甯願銷假上班之後,便接到了一項重要的工作——上級指派她前往邊境國家部分地區進行吸毒率普查以及一些舊案例的搜集。而配給她的搭檔,竟然是唐琛。


  甯願心裏是有些詫異的,她不知道為什麽上級會將唐琛配搭給她——如果說從前他們是合作夥伴,進行過案件的共同參與跟行動,可那也是他們剛進入到組織內不久時的事情。而且,他們那個時侯也隻是“後備援隊”而已。可是現在卻不同了,自己被調到緝毒組,晉升為警督。而唐琛,則是被調往了重案分析組。


  所以說——除了極其重要的特殊案件以外,他們是很難搭成一夥兒的。


  不過,甯願對此也並沒抱有太大的質疑,因為上司邢衝是這樣對她說的——


  “派唐琛與你搭檔是因為他對於某些特別案例很有經驗,起碼在一些特殊時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們曾經做過搭檔,做起事來無須磨合,應該會很合手。”


  好吧,既然如此,那麽她便也不好說什麽了。


  不過實話實說——她是有些不太願意跟唐琛搭手合作的,因為曾經共同搭檔相處過的那些日子使她感到——唐琛這個人,太過於“利欲熏心”,對於名利,權力等東西,看得太重,也追得太緊。而且當他在麵對別人的成功時,也總是會以一種貌似嫉妒與幽怨的眼光來看。


  這樣的人,重利輕情義,是極其容易拜倒在金錢之下的,換句話說,也是很容易就會被人收買與操縱的。


  ——這便是甯願對唐琛的看法與總結。


  可是,話雖如此,身為警察,服從上級安排,這同樣也很重要。所以,即便她再怎麽不情不願跟唐琛一道出行,可也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就這樣的,甯願經過一天的準備工作之後,便跟那唐琛一同搭上了飛往臨近邊境國家的航班。


  而他們的第一站,就是柬埔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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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甯願被指派出國公幹的時候,殷銳那雖是較為匆忙,卻又聲勢浩大的婚禮,也在偌大奢華的殷宅之內隆重的舉行了。


  前來參加婚禮慶典的賓客,無不是商界,政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當然,這其中的絕大多數人也都是有著一個共同點的,那便是——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是帶有著些許的“黑暗麵”。


  也正是因此特殊原因,這場婚禮杜絕了一切媒體的進入觀禮及采訪報道。


  整個殷宅內外,除了前往的賓客們,最為顯而易見的就是那些身著黑衣黑褲,滿臉戒備嚴肅的保鏢們,或許並不需要特別說明,但看這一點,任何人也就可以從這當中得知這場婚禮的“特殊性”了。


  而此刻這位於殷宅的宴會大廳內——


  殷銳正身著筆挺昂貴的名牌西裝,瀟灑端然的站立於大廳內正前方牧師的對麵,而他的身邊,則是那身穿雪白婚紗的橫本雅子。


  此時,在座的所有賓客,包括兩家的大家長——殷裘與橫本川一,均是以著一副祝福的心情與姿態,觀看著婚禮的進行過程。可是,就在那兩位當事人的麵孔上,卻偏偏看不出任何的喜悅之色——


  殷銳一臉的嚴肅靜默,雙眼幽暗滿是思緒——像是此刻這關鍵時分,他還在琢磨著什麽別的事情似的。而那個橫本雅子——則依舊是沒有半點的表情。雙眼直挺挺的看著前方的牧師,看不出一丁點新娘所該有的幸福喜色。


  ——這兩個人,哪像是一對即將要成為夫妻的情人?!


  而很快的,當牧師念完了聖詞以後,大廳內的所有賓客都熱烈的鼓起了掌,且皆是眾人的祝福聲。大家都在興衝衝的看著前方的那對新人,等待著他們當著大家的麵兒,彼此深深印下見證愛情的一吻。


  可是,這橫本雅子沒有任何的反應也就算了,畢竟在婚禮慶典上,新娘主動親吻新郎,這多少是有些奇怪且不合時宜的。可是,那個本該采取主動的殷銳呢——卻是也沒有半點動作。不但如此,更令人錯愕不已的是——


  殷銳在牧師剛剛宣布完他與橫本雅子結為了“合法夫妻”之後,便一個轉身,隨即就大步朝著宴會廳的門口走去了。


  此刻,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包括殷裘與橫本川一。他們實在不知道,這大喜的時刻,新郎急衝衝的這是想要去哪裏。


  “你這小子這是幹什麽——?!”殷裘有些氣急的低聲喝著那從自己身邊快速走過的義子,覺得他這一舉動實在有些令自己失顏麵。


  可是,不管他怎樣的氣憤,那殷銳都跟沒瞧見一般,像是在躲避著什麽可怕的病菌一樣,一直快步的就走出了這舉行婚禮的宴會大廳,隻留橫本雅子一人站在那牧師的身邊,直挺挺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今天擔當“伴郎”角色,始終寸步不離他身邊的洛印。


  “洛印,從現在開始,橫本雅子已經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叫幾個人寸步不離的保護她,直到我們的難題解決了為止。”殷銳一邊快步的走著,一邊這樣吩咐著他身後的洛印,“另外,馬上叫人備好飛機,等我換件衣服後,我們就出發。”


  “銳爺,您真的打算這麽快就出發嗎?今天可是——‘新婚之夜’。”洛印帶有提示般的這樣說道。


  而他的話,就隻令殷銳的步子稍稍頓住了那麽一小下。


  “洛印——”殷銳微一側臉,對著洛印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你想說什麽?你是想告訴我——千萬不要錯過今天的‘洞房之夜’,是嗎?”


  殷銳發出一記輕笑後,又接著說,“不過,很抱歉,首先,我從未對那抱有過什麽期待。其次,對我來說,如今擺在眼前所急需解決的問題,要比那更重要得多。不是嗎?”


  “是的,銳爺。”洛印回應。


  “那麽你就去準備吧,給我十五分鍾就好。”殷銳這樣說完,便抬腿邁上了通向二樓的台階,向著主臥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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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殷銳換好了衣服,自衣物間內走出來時,便見到了那此刻正坐在臥室內的大床上,視線定定的,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的這個新婚妻子——橫本雅子。


  殷銳本想直接越過她的視線走出去,可是當他走到了門口處時,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想了想,又轉過身體看向了那個依舊身著雪白婚紗,滿臉漠然的女人。


  “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這段日子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順便——熟悉一下這個新環境也好。”他說完這些,就又轉回身體,打開房門出去了。


  ——他認為,雖然他與橫本雅子並沒有什麽實際感情,可是,起碼——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不管他們以後的相處會怎樣,這最為基本的禮節總是應該具備的吧?


  更何況——


  此刻,他突然輕扯唇角,一抹邪肆的笑意輕微浮過,卻又轉瞬即逝。


  更何況——他殷銳,從來都是“不舍得”令任何一個女人傷心的。對吧?

  嗬——


  殷銳一邊這樣充滿玩味的想著,一邊抬腳跨上了這輛洛印早就穩坐其中的黑色房車裏。而車子在他坐穩的瞬間,便快速啟動,朝著殷家的私人飛機場駛去了。


  隻是此刻,誰都沒有發現,就在殷宅主樓上的一麵窗口後,一雙充滿陰沉幽怨的眸子,正死死盯著那車子駛離了殷宅大院,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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