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那我們來世再見
“那我和洛泱比,你更在意誰?”她抽噎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身怕容景煜說謊。
豈料,容景煜毫不猶豫的答,“當然是你比較重要。”
聽他這麽說,慕容晚情的怒氣這才減了幾分,理直氣壯的說,“那好,既然你舍不得殺她,那就放她走。”
“阿情,別胡鬧!”容景煜顯然有些不悅。
見他有所回避,慕容晚情怒氣驟起,耍起性子道,“誰跟你胡鬧了,你就是想把她留在身邊,是不是?”
“反正要朕放她走,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的話像刀子一般,戳進慕容晚情心窩,痛的她無法呼吸,身體更是沒來由的顫了起來。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那麽妒忌洛泱,妒忌的發瘋,妒忌到絕望。
她咬著唇畔極力隱忍,直至唇畔咬出了血,她才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這麽一句話。
“湛哥哥,你確定!”她決絕的問。
“君無戲言,阿情……希望能理解朕。”容景煜得寸進尺。
慕容晚情心中的怒氣終於忍不住全麵暴發,聲嘶力竭的朝他吼。
“我的夫君心係別的女人,我不但趕不走這女人,現在居然還要我理解,你要我如何理解?”
她瘋了似的吼,雙眸瞬間赤紅一片,如同暴怒的獅子。
“阿情,朕說過原因了,是你一定要鑽牛角尖,你要朕如何是好?”容景煜強人忍心頭的怒氣。
要不是看在她身懷有孕的份上,他還真沒有這麽大的耐性去勸她。
麵對他的質問,慕容晚情不由呢喃,“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她拉長了尾音,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就笑了,哀淒淒的看著容景煜。
“既然你做不了決定,把便由我來幫你做決定吧!”
容景煜心裏一緊,不明就裏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所說的做決定是什麽意思。
就在他疑惑時,慕容晚情突然往湖道邊沿挪了一步,讓自己的身體更接近湖麵,似乎隻要再多踏出去一步,她便會墜入湖底。
容景煜想阻止時,她已經停下腳步,目光哀絕的望著他。
“湛哥哥,看到了嗎?”
容景煜蹙眉,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沉默起來,似乎一直在斟酌她話裏的意思。
還未等他開口,慕容晚情愛淒愴一笑,繼續補充,“這湖水好深啊!我若是掉下去,會怎麽樣?”
她這話威脅意味明顯,容景煜徹底怒了,“你瘋了嗎?拿自己的命賭氣。”
“嗬嗬……我沒瘋,瘋的是你!湛哥哥……我讓你最後選擇一次,今日要麽她走,要麽……我死!”
說到死字,她咬音極重,好似在故意提醒他一樣。
“你別逼朕!”容景煜臉色忽而變得陰戾起來。
“你選不選?”
慕容晚情逼問他的同時,又往湖邊邁了一步,她一生都在遷就她的湛哥哥,每次都為他著想。
這一次,她要設身處地的為自己想一次,絕不相讓,因為她很清楚。
讓了一次,以後就會有無數次,那不是她所能承認的起的。
所以,她得為自己賭一把,哪怕賭輸了,她也不會後悔。
見容景煜遲遲沒有動作,慕容晚情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他是連撒謊騙騙她都不願意嗎?
嗬嗬!真是太可悲了!
“湛哥哥,既然如此,那我們來世再見!”
晶瑩地淚花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這才想起太後對她說過的話,她曾信誓旦旦的以為,自己會是後宮中特別的那一個。
沒有想到,她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想到這,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正欲往湖裏跳時。
容景煜忽而開口了,“好,朕答應你。”
慕容晚情聞言,心中一喜,不可置信的望向他,“你說什麽?”
他居然答應了?
“朕……可以答應你,但是需給朕一些時間,到時候朕自然會放了她。”
“你要多少時間?”
慕容晚情迫不及待的問,不知為什麽?他答應了,其他的好像都不那麽重要了!
就在二人對峙時,林得心神色匆匆的趕來,“皇上,不……不好了!”
“什麽事?”容景煜不耐煩的問。
“地牢那邊有人劫獄,犯人被人劫走了。”
“什麽?”容景煜擰眉,正要去看個究竟時,忽而想起了慕容晚情。
隨即,他放緩了語氣,“阿情,你乖,先跟下人回去,朕有急事要處理。”
“那你答應我的事?”
“你放心……朕既然答應了你,就絕不會忘,隻要你照顧好自己,朕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隨後,她顧不上慕容晚情有沒有鬆口,跟著林得心匆匆往地牢的方向趕。途中,他問,“地牢守衛森嚴,犯人如何被劫的?“
“有人假冒侍衛,瞞過了守衛的眼睛。”
“那現在人呢?”
“奴才也是剛得到消息,侍衛們正在攔截,情況不明。”
“可惡,”容景煜低咒。
二人正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趕,驀地,又有侍衛慌張趕來。
“皇上,不好了!”
容景煜眉心一跳,“又有何事?”
他現在可沒有心情管別的,心思全在莫桑身上,要是莫桑跑了,對他來說,後果不堪設想。
侍衛硬著頭皮回答,“天……天牢!”
容景煜聽到天牢二字,眸色不由一寒,心下不安的問,“天牢那怎麽了?”
“天牢著……著火了!”
“什麽?”容景煜暴喝。
林得心見狀,急忙問,“那犯人呢?”
“還……還不知道!”侍衛唯唯諾諾的答。
容景煜聞言,霎時像一隻暴怒的獅子,猛地揪起侍衛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什麽叫不知道,快說情況。”
“皇上息怒,屬下隻知道火勢很大,就急著趕來稟報皇上,如今那什麽情況,屬下實在不知。”
林得心也跟著慌了起來,兩邊都是重要的犯人,現在一個在逃,一個身陷火海,不知死活。對他家主子來說,都是不可預估的損失。
一念至此,他擔心的瞧向容景煜,“皇上,那我們現在該先去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