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6章 無懈可擊
而他們的眼神，不僅透著一種報複性的戲謔，更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貪婪。
夜辭突然就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他下意識的看向麵具人。
“你想幹什麽？”
麵具人調侃，“不是老夫想幹什麽？而是他們想幹什麽？你說……兩個精壯的男人，碰到這麽一個漂亮的姑娘。幹柴烈火的，會擦出什麽火花，不用想都知道吧！”
他這話，就像火紅的烙鐵，直接烙在夜辭的心頭，夜辭猛的攥著鐵欄，怒嗬。
“畜生。”
“夜辭將軍，老夫待你不薄啊，你身處這樣的地牢之中，難免枯燥乏味。老夫讓你好好飽飽眼福，找點樂子不好嗎？”
“閉嘴，你個老匹夫，這種卑鄙無恥的事，虧你想的出來。”
顧朝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麵具人。
麵對他的怒罵，麵具人沒有發火，也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手掌。
燕東和燕震霆聽到指示，直接上前將千亦雪拽了起來，昏迷的千亦雪沒有任何發應，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任憑眼前的兩個男人處置。
燕震霆直接撕開了她身上的衣服，衣服撕裂的聲音響徹整個牢房，刺激著夜辭的神經。
夜辭怒吼，“住手。”
沒有人理他，燕震霆和燕東像是惡極了的野獸，將千亦雪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隨處亂扔。
那些碎片，甚至有些飄落在夜辭腳下，夜辭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瘋了一樣衝到牢柱邊，朝他們吼，“本將讓你們住手聽見了沒有？”
然而，燕震霆和燕東二人充耳未聞，繼續實行中手中的暴行，露出奸詐貪婪的笑。
看著千亦雪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夜辭目光腥紅一片，緊握著鐵柱的手，更是攥的咯咯作響。
見他越來越憤怒，麵具人故意添油加醋，“夜辭將軍，怎麽樣？老夫親自為你安排的這出戲，好看吧！”
他就是要激怒夜辭，一步步攻占他心裏的城牆堡壘，讓他毫無還手指之力。
此時，千亦雪身上的衣衫已經被他們剝的隻剩下一件裏衣，然而就連那緊剩的裏衣。也已經破碎不堪。
兩個男人直接將她扔進草垛之中，然後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褲。
顧朝看到這，再也忍不住看向夜辭，眼裏都是驚恐和無助。
他很明白，如果夜辭再不妥協，千亦雪的清白就不保了。
這對於千亦雪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可將軍是什麽人？鋒令對於軍中的兄弟有多重要，對於南詔有多重要，對於女君陛下有多重要。他再清楚不過。
他身上背負的，可是數以萬計的生命，如果妥協了。
將軍將會成為千古罪人，這還隻是其次。
將軍重情重義，如今卻要他在情與義中選擇，無論選擇哪一樣。
他都會生不如死，痛苦一輩子。
這時，燕東和燕震霆已經衣衫盡褪，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二人相繼往千亦雪走去。
看著他們步步緊逼，夜辭握著鐵柱的手不斷顫抖，臉上更是青筋暴起，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沒有時間了，他知道自己若再不阻止，悲劇就永遠都無法挽回了。
而這時候，麵具人卻不出聲。
現在是他和夜辭心裏博弈最緊張的時刻，誰要是先開口，誰就輸了。
而他，根本無需開口說一個字，左右犧牲的不過是千亦雪一個。對於他的宏圖偉業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
所以，他在等……等夜辭破防。
隻有夜辭主動開口了。
那他……便輸了！
轉眼，燕震霆已經來到千亦雪麵前，他緩緩俯下身，往千亦雪湊去。
淡淡的幽香沁入鼻翼，燕震霆聞了聞，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好香啊！看來……待會的滋味一定很美妙。”
這句話，就像傾瀉而來的山洪，衝擊著夜辭的心，夜辭心中堅硬的城牆，頃刻間轟然倒榻。
“住手，不許碰她！本將與你合作便是。”
此言一出，燕震霆餘光往他那掃了一眼，停止了手裏的動作 ，默默等到麵具人的指示。
而顧朝，瘋了一樣衝過來，跪倒在夜辭麵前，“將軍，你不能妥協，更不能聽他們的。你這樣會害了南詔，害了女君陛下，更會毀了你自己的。”
夜辭赤紅如血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盯著顧朝，痛苦不堪的吼。
“那你教教本將，本將現在應該怎麽做？”
他聲音嘶啞而又顫抖，帶著無可奈何。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生平第一次，他覺得被自己逼上了絕路，並且毫無還擊之力。
而麵對他的質問，顧朝沉默了！
因為，他也確實沒有辦法，更不知該怎麽做？眼前除了尊重夜辭的選擇，他又能如何？
他默默的垂下了頭，心中一陣內疚，“對……對不起，將軍，屬下無能 ……什麽都幫不了你。”
看極此，麵具人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朝燕震霆和燕東使了個眼色。
二人分別穿戴好衣衫退出了牢房，夜辭反應過來之後，瘋了一樣衝到千亦雪身邊。
利索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衫，裹在千亦雪身上，並順勢將她擁進懷中，深怕她會再次受到傷害一般，緊緊擁著她。
麵具人見狀，緩步來到他的身後，看著情緒已經達到奔潰邊緣的夜辭。
他輕輕的拍了拍夜辭的肩膀，“完美無敵的男人，若然不能生情。一旦生情，他便有了弱點有了軟肋。就再不是那個無懈可擊的人了。”
說罷，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似是在惋惜夜辭完美無缺的人格消失，又似再為他難過。
不過，隻一瞬，他便恢複了神色，繼續道，“夜辭將軍……既然你已經答應了老夫的要求。那就請你兌現諾言，跟老夫走一趟吧！”
“本將可以跟你走，不過你必須答應本將一個條件。“
“你說。”
“不許再傷害千亦雪，她要再有個什麽損傷，本將敢說，這鋒令你絕對別想再得到。”
“老夫先前這麽做，也是無奈之舉，誰叫千亦雪是將軍唯一的軟肋。將軍放心，老夫目的達成，絕不會讓人碰她一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