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高手在民間
托了現在知識大爆炸的福,不管是雞零狗碎的閑雜屁事兒,還是書本上有的東西,隻要不涉及什麽敏感的信息,基本都能查得到。
而也就是這麽一查,徐長青才知道,這個《蕭翼賺蘭亭圖》,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
這幅畫講的是,唐太宗那會兒,有個叫蕭翼的禦史,這家夥驀兒壞驀兒壞的,愣是從王羲之第七代傳人的弟子,一個叫辯才的老和尚手裏,把號稱"天下第一行書”的《蘭亭集序》給騙走了,接著一轉手,就獻給了唐太宗。
這個事兒是真是假,年代實在太久遠,不得而知。
至於這幅畫,畫的就是蕭翼向袁辯才索畫,蕭翼的得意洋洋,以及老和尚的張口結舌、失魂落魄,還有兩個仆人在旁邊奉茶侍候的模樣。
根據網上所說的,畫上眾人,表情刻畫入微,非常有神韻,原本現在在某博物館裏放著呢。
嗯.……
雖然昨天晚上,已經在四海酒店的宴會廳裏,“發現”了一幅價值五千萬的《迎鑾圖》,但是就一個晚上,怎麽可能就突然對古畫感興趣了?
不可能的!
關於畫這個東西,徐長青更喜歡的是油畫,因為過去的油畫,講究的是“照片”級畫質,所以他對某些關於異性的、不穿衣服的、好看的油畫,非常感興趣。
當然,要是沒有油畫,素描也可以接受.……
發現自己又走神兒了,徐長青連忙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回神,繼續搜索起了別的相關知識點。
有了!
基本也就在徐長青在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裝嘩,而努力默記知識點時,黃薇薇忽然朝他看了眼:’'你躲那麽遠做什麽?”
“啊?"
眨了眨眼睛,徐長青笑道:“沒什麽,就是離你太近了,我有點鴨力。”
很明顯,他說的是壓還是鴨,黃薇薇聽懂了。
但這位黃大校花還沒來得及恩徐長青的時候,那名顧老頭身邊,顯然對黃薇薇非常有想法的青年,懷著深深的敵意問了句:
“薇薇啊,帶朋友來也不介紹下,這位是.……咦,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在什麽地方見過呢?”
嗬嗬!
隻要你玩手機,隻要你刷熱點,就沒理由沒見過老子這張臉!
還是那句話,男人嘛,在荷爾蒙分泌過多的時段,想在漂亮女人麵前裝卩畢,凸顯一下自己很牛嘩啥的,這都不叫事兒,誰還沒衝動腦殘過呢?
但是,別特麽想拿老子當道具!
不然我忍死你!
心裏MMP的同時,徐長青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可能是人有相似吧,我.……”
“說的有道理,有些人天生就長了張大眾臉,看起來總是會覺得挺眼熟。”
青年人畜無害的笑著,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叫顧不器,君子不器的不器。這位是我爺爺顧朝先,古玩圈子裏的權威。"
“胡說八道!"
聽到顧不器這麽介紹自己,那位和某部電影裏著名大佬同名的顧老爺子,直接就皺起了眉頭:“什麽權威不權威的,小屁孩兒淨瞎說,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高手在民間.……"
臥槽!
這就是文化人嗎?
隨口說兩句,還特麽挺押韻!
嗯,要是說“權威”這倆字兒的時候,你這老頭的嘴角不往上翹,暴露出了你那種得意洋洋的心態,那逼格就更足了!
但不管怎麽說,裝卩畢之心,人皆有之。
隻要沒跟自己裝,那大家就沒衝突,徐長青又不是恕天忍地恩空氣的龍傲天,也不至於見人就恕,他很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徐長青,青青蕩蕩的青。"
“哦。"
明顯對徐長青叫啥不感興趣,但還保持著表麵客套,顧不器指著那幅《蕭翼賺蘭亭圖》,笑嗬嗬的說了句:
“徐兄弟,薇薇她能帶著你過來,想必你在古畫這方麵,應該也頗有造詣吧?來來來,你也看看,這畫怎麽樣?”
我了個去!
那句話說的可真特麽有道理,想躲啥偏來啥!
徐長青竭力的想避免麻煩,離這玩意兒遠一點,可是沒
成想,這個叫顧不器的小子,顯然是想拿他當裝卩畢道具。
這特麽可就沒法兒忍了啊!
然而,腦子裏才剛閃過這個念頭,緊接著徐長青就微微一愣。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剛剛背完知識點的他,跟眼前這個顧不器,還有那個叫顧朝先的老頭子,好像這場矛盾,根本就沒法避免啊。
既然這樣,那還裝什麽矜持?
不好意思,我要開始裝.……呸,得罪了!
然而,也就在徐長青走上前去,看著那幅畫,正想著要從哪裏做為切入點的時候,似乎是為了在黃薇薇麵前,突顯出自己的本事,顧不器裝模作樣的說了起來。
“我從小就對國畫有興趣.……嗯,其實也不止是畫,剩下的琴、棋、書,也都有所涉獵。不過慚愧啊,學了這麽多年,也隻學了個皮毛,閻立本的畫功,我是比不上的對了,徐兄弟學畫幾年啦?"
前麵這些屁話,基本都可以無視。
看了顧不器一眼,洞悉了這小子想拿自己裝卩畢的險惡用心後,徐長青朝顧朝先那糟老頭子也瞄了眼。
結果,他看到這家夥仿佛什麽不知道,隻是捋著頷下胡須,一副孫子很成器的欣慰感。
靠!
孫子當眾裝嘩,你這個當爺爺的也不管一管,你就不為他的生命安全擔心嗎?
在我麵前,李建裝嘩,他當場昏迷不醒。
陳青楠裝卩畢,當眾劈叉,現在應該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還有那個孔連方,都直接被氣吐血了。
就擱這破協會的大門那兒,穆晴雪、徐良這倆貨,更是灰頭土臉,差點兒沒挨揍。
了解一下,跟我裝R畢,這是個高危行業!
你這個爺爺,當的太不負責!
在心裏默默批判著顧朝先的同時,徐長青咳嗽了一聲:“我嘛,說真的,對於琴棋書畫什麽的,可以說是一概不知。”
“那你還看個.……咳咳,徐兄弟,你對這幅畫有什麽見解?”
“恕我直言。"
掃了周圍這幫人一眼,徐長青擲地有聲道:“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