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畫了張大大的餅
李鐵牛：臥槽！
李明：嘶！
當這間“南書房”裏的其他人，聽到徐長青這番話的一瞬間。
整間空蕩蕩的屋子裏，霎時一片沉寂。
要不要這麽能裝？
盡管逼格略遜一籌，但最終還是孫大福率先打破沉默：“徐??……?老弟，有興趣單獨聊聊沒？＂
“當然有！”
兩位大師幾乎不約而同的揮了揮手，緊接著李鐵牛、李明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了出去。
當房間重新回複沉寂的這一刻，徐長青問了句：“孫老哥，你想聊什麽？＂
“一個字兒錢！＂
很明顯，徐長青這麽快就找到這裏，孫大福對待他的態度，也是一變再變。
也不扯那些虛的，這位造假圈裏的宗師級人物，直接了當道：“老弟，你知道咱們這個行當裏，利潤究竟有多大嗎？”
“嗯……”沉默了幾秒鍾，徐長青實話實說：“我呢，入行的時間比較短，很多東西都沒見識過，孫老哥所說的……我還真不知道。＂
“哈哈，徐老弟夠坦誠，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就拿上次那幅《蕭翼賺蘭亭圖》來說，雖然最後被你掲穿了，但你見到那幅畫的時候，我早就已經把它出手了，隻是那一單，去了分銷做局的成本和抽成，我淨賺兩千萬。＂
說著話的同時，孫大福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喝了口，又補充道：“那種東西，光是這個月，橫跨四個省，我做成了六單。淨賺，一億三千兩百萬。”
臥槽！
聽到孫大福這番話，徐長青的小心髒，很不爭氣的加速跳了兩下。
一個月賺這麽多，那一年、兩年這家夥，入行該有十幾年了吧？
百億身家？
造假，居然這麽賺錢？
似乎是明白徐長青在想什麽，孫大福咳嗽了兩聲：“這行也要分淡旺季，而且……賺到錢，還要上下打點，再者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仿造也需要真品打版，開銷也不算小。”
“那”
“一千萬！＂
徐長青的嘴才剛一張，孫大福就直接報了價：“徐老弟，昨天那視頻我看了，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的手藝加上我的技術，咱倆聯手，那就是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每成一單，我就給你提一千萬，基本算是五五分了。你要有急用，預付都可以！咱都是手藝人，不整那些虛的，老哥我可是給足你誠意了，你看怎麽樣？”
“這個”
說真的，有那麽一瞬間的工夫，徐長青是真的心動了。一千萬！
不是月薪，也不是年薪，而是一單！
就這麽說吧，如果這個孫大福要是提供實物臨摹，不管是畫，還是雕刻擺件什麽的，隻要有足夠的視頻學習、觀摩，徐長青都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弄出來個一模一樣的。
一天一件，這個有點誇張。
但是一個月保底二十件兒，應該不成問題！
那麽……
可以拿預付的，一個一千萬，二十個就是.……兩個億？
這筆生意，有點兒大啊！
心裏默默的盤算了一下，徐長青緩緩起身，走到了落地窗邊處，透過眼前這扇單麵玻璃，望著遠方街麵兒上的車流、人流，久久不語。
—個月，兩個億。
要是一年下來，那就是二十幾個億！
自古財帛動人心啊……
說句真心話，如果要是一兩百萬的買賣，徐長青沒準兒忍不住一時衝動，真就跟孫大福搞了。
但是，這動不動就二十幾個億，確實是讓他有點兒嚇到。
現在這年頭，誰會嫌自己錢多？
徐長青幾乎可以確定以及肯定，如果他真要是從孫大福這兒弄了二十幾個億，那唯一的下場，肯定是要被滅口，甚至可能還要再加上個毀屍滅跡。
二十件可以亂真的仿品，就夠這家夥吃一年了。
要是兩百多件，吃一輩子都不成問題！
業內頂級的大撈家，和那些不入流的小攤販，收入上當然差了十萬八千裏，手段上也是一樣！
徐長青並沒有被那幾十個億給砸暈，因為他很清楚，那……隻是泡沫！
真特麽信了這個邪，下場百分百的死無全屍！
所以，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後，徐長青果斷搖頭：“孫老哥，你也說了我是手藝人，所以呢……我就想安安穩穩的，過點安生日子。對造假這方麵，我沒有任何興趣，我是正經人！”
“哦？＂
見徐長青拒絕了自己的提議，孫大福目光微沉，眼中閃過幾分操之過急的懊惱，故作爽朗道：“老弟你這意思，就是說孫老哥我不正經嘍？”
“沒這個意思。＂
“嗯……＂手指很有節奏感的在腿上彈動著，孫大福忽然說道：“徐老弟，要不你看這樣如何，咱們都是手藝人，談錢太俗了，幹脆就過幾手，三局兩勝，你覺得怎麽樣？”
“說勝負，那肯定就有賭注了？＂
“哈哈！”
孫大福笑道：“添個小小的彩頭嘛，老弟你也別多想.……這樣，如果我輸了，那就不再打擾你，咱們河水不犯井水。”
“那如果你贏了呢？＂
見徐長青主動提及重點，孫大福正色道：“如果老哥我僥幸勝得一招半式，那老弟你就幫我做十件東西，如何？當然，錢我照給，還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價兒。”
真正上了年頭的古董，加工費一千萬，還真不貴。
因為，徐長青可以保證經他出手的物件兒，絕對和原版在外形上：一模一樣！
所差的，無非也就是孫大福那套做舊、設局的功夫！
不過……
很認真的想了下這個提議，徐長青最終還是點頭應下了。
二十幾個億，妥妥的要被殺人滅口。
但是，一個億，應該不至於吧？
先給這家夥一點盼頭，以後有希望再合作，就不會搞殺雞取卵那套.……
“好吧，孫老哥想怎麽過招？”
“都是古玩行裏的人，咱們第一關，就比比眼力！”
話說到這兒，孫大福朝徐長青做了個請的動作：“公平起見，方式我定，定好了我通知你。至於時間地點，這個你來選，怎麽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