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法則之力
“自由？”混沌微微一愣，“難道劍魔老弟你已經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了？”
劍魔點了點頭，苦笑一聲，“是啊，五千年了，在不找到恐怕我就真得死在這了。”
“那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話咱們哥倆就可以一起遊曆世界了，或許你還能成神，到時候可別忘了我。”混沌哈哈一笑，摟著劍魔的肩膀，為他高興。
劍魔微微笑了笑，看向蘇痕，內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夫助你成神，待你化劍道之時……”
劍魔還清晰的記得當蘇痕離開劍魔穀之前，他曾對蘇痕說過的話，那句承諾，或許真的要兌現了。
十天的時間眨眼睛過去，劍魔穀之中，蘇痕安靜的盤膝坐在灰白霧氣之中，不遠處混沌和劍魔依舊在下棋。
不知道什麽時候，蘇痕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
古井無波的灰色雙眸猶如一麵懸掛在生死大門上的千年古鏡，化劍道中期的氣息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上不下數十倍的化劍道後期的絕強氣息。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蘇痕微微一笑，“原來化劍道後期這麽強。”
現在要是讓蘇痕去北國奪雪神山內的靈珠，別說兩個化劍道後期，就算是整個北國所有的妖族，都不夠他殺，即便是化劍道巔峰恐怕現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除非是聖賢，才有力壓他的本事。
“小娃娃你醒了啊。”混沌依舊持白子，見蘇痕醒來，頓時放下棋子走了過來。
“你能不能別到快輸了就找各種借口開脫。”劍魔無奈的放下黑棋，一同走來。
蘇痕起身笑了笑，向著兩人行了一禮，“多謝兩位為我護法。”
混沌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這才多大點事兒啊，怎麽樣，境界到哪了？”
“不負所望，現在已經是化劍道後期了，我感覺比起之前要強上數十倍不止。”蘇痕抬手一握，隻憑借肉身之力便一把將手掌內的空氣捏出了音爆聲。
劍魔微微挑了挑眉，“還不夠，以你現在的實力雖然是聖賢之下第一人，但是對上聖賢毫無勝算。”
蘇痕微微一愣，轉頭問道，“聖賢，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混沌和劍魔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都笑了。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不過掌握了新的東西而已……”這麽說著，混沌微微抬手，一絲靈氣波動都未曾出現，但是蘇痕卻驚訝的發現劍魔穀內的風開始旋轉起來，圍繞著混沌的手掌，膨脹、匯聚，在這一張一收之間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甚至能夠滅殺化劍道初期。
“這是？”蘇痕微微抬手，感受了一番周圍的風。
“法則之力，這就是聖賢所掌握的東西，天地法則乃是萬物遵循的軌跡，隻要掌握了這些軌跡並且學以致用，那麽你也就是聖賢了。”混沌微微一笑，大手微微一揚，周圍的風頓時衝天而起，刹那間吹散天穹之上的雲彩。
一瞬間，陽光灑落下來，蘇痕伸手，“法則啊……”
這個時候，劍魔忽然開口，“混沌前輩乃是上古凶神，與生俱來便掌控法則之力，而你我不同，本是一介凡人，即便領悟了法則之力也無法運用，除非修行到化劍道巔峰才有可能。”
蘇痕點了點頭，看來是得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你不用著急，法則之力雖說複雜難懂，但是對於你來說卻並不麻煩，若是你不如化劍道巔峰，少說也是個三品聖賢。”劍魔微笑著開口。
這話一出，蘇痕自己都愣住了，“此話怎講？”
劍魔反手的捏出一柄魔氣長劍，隨意的向著蘇痕一揮，劍氣橫生向著蘇痕斬去。
蘇痕微微一愣，劍魔這道劍氣並沒有多大的威力，隻不過隱晦難尋，即便他已經到達化劍道後期也依舊無法感知這道劍氣的形狀。
但是即便如此，在劍氣斬來的那一瞬間，蘇痕還是不由自主的一個側身躲開了。
看著身後岩壁上多出來的一道劍痕，蘇痕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老不死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劍魔笑了笑，“看到了吧，劍修對劍痕的出現，軌跡，甚至路線都會有所感悟，這就是劍的法則，當然剛才那還不夠，我相信你對劍的領悟已經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這麽說著，劍魔散去手中長劍，繼續道，“也就是說，你對劍道法則的領悟已經極高，雖然獨一道法則無法真正步入聖賢之列，但是你卻不同，你還有空間之力。”
劍魔的話頓時讓蘇痕豁然開朗，原來法則之力就是對一件事物的感悟，現在的他對劍道的感悟可以說劍鋒大陸無人能及，融合數百部仙級劍訣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還有誰能出其右。
不僅僅如此，對於虛空之力的感悟蘇痕也頗有心得，雖然不敢說天下第一，但是劍鋒大陸前十還是能列入的，兩種感悟，兩道法則都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步入聖賢三品不成問題。
蘇痕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看來隻要我將境界提升到化劍道巔峰，就直接可以步入聖賢之列了。”
說到這裏，蘇痕有微微一頓，“不對啊，這天下間能人異士不少，天才妖孽更是多不甚數，總有那麽一個兩個在步入化劍道巔峰之前就感悟到了天地法則的，難道這些人也都是一入巔峰變聖賢的存在？”
聽了他這話，劍魔頓時一翻白眼，“你以為誰都能夠像你一樣嗎？”
“即便是三品聖賢，那也需要極為渾厚的法則之力，若是一般人少說也許千道法則才能夠勉強步入三品聖賢的行列，也惟有你，那種對劍的感悟才能夠跳過這一節，真當無相劍痕是誰都能修煉的嗎？”
蘇痕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隨後才開口道，“可現在我的境界剛剛提升不久，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有那麽多靈氣能夠被吸收，再說了，靈韻也不夠了，我這一次步入化劍道後期直接用了八萬靈韻。”
蘇痕自己都不免苦笑了起來，“還真是個廢靈韻的體質啊。”
“誰說你還需要靈韻的？”劍魔的聲音傳來。
蘇痕頓時一愣，“沒有靈韻，劍骨無法開拓，即便再多的靈氣也無濟於事。”
劍魔笑著搖了搖頭，“你忘了，你出穀之前，老夫與你說過什麽？”
微微愣了愣，蘇痕這才回想起劍魔說過的那些話，頓時一驚，“難道我現在就可以成神了？”
“白日做夢吧你。”劍魔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傻小子拍死。
“成神還早，但是老夫倒是可以現在就助你步入聖賢之列。”深呼吸了一口之後，劍魔這才平複心情，繼續開口到。
蘇痕愣住了，“現在？”
一旁的混沌哈哈一笑，“那感情好，若是這般，咱們兄弟三人可都是聖賢了。”
劍魔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蘇痕，等待他的回複。
蘇痕沉凝了許久，這才抬頭看向劍魔，開口道，“可以，眼前死神滿世界的找我，妄想奪走靈珠，我又何嚐不想去找他，若是步入聖賢之列，最起碼麵對死神也應該毫無畏懼了。”
劍魔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一個月後我在為你劈劍骨。”
這麽說著，劍魔大袖一揮，向著棋盤飛去，“這一個月內，你好好沉澱，切不可心浮氣躁。”
“知道了。”蘇痕點了點頭，也不再猶豫，原地盤膝坐下，開始靜思沉澱。
混沌看了看打坐的蘇痕，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回到棋盤，“老弟啊，你可別在悔棋了。”
“一直在悔棋的都是你好吧。”
日新月異，又是一個月過後，劍魔已經開始著手為蘇痕劈劍骨了。
“這一次或許與你之前不同，我的劍意狂暴、弑殺，即便有我控製也依舊會讓你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你可想好了。”劍魔看著眼前盤膝而坐的蘇痕。
“如果我現在說不來了，你會怎麽樣？”蘇痕的嘴角掛起一抹笑容。
劍魔也是笑了笑，“那我會非常的瞧不起你。”
“我可不想讓一個活了五千多年的老不死的瞧不起，廢話少說，動手吧。”蘇痕雙眸微微一眯。
劍魔點了點頭，抬手一掌便拍在了蘇痕的天靈之上，渾厚的魔氣混雜著劍意被大量的灌輸進蘇痕的身體之內。
劍意入體的那一瞬間，蘇痕頓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就好似靈魂深處傳來是撕裂感，無法尋找根源也無法抑製。
“啊！”
痛苦的悲鳴聲傳遍劍魔穀，被崖壁一次次彈回之後擴散至方圓數十裏。
不遠處，混沌全身微微一哆嗦，這嘶吼聲就連他聽了都心裏發涼，蘇痕的忍耐力他也算有些了解，竟然能夠讓蘇痕如此失態，可見這痛苦到底有多大。
“啊啊啊！”
蘇痕瞪大著眼睛，全身青筋暴起，周身的皮膚都在一瞬間如火燒一般發紅，但是即便如此，那種痛苦依舊未曾減少，甚至還在不斷增加。
劍魔麵色不改，依舊不斷的灌輸劍意，現在的蘇痕早就已經喪失了身體的控製力，隻有他還能夠控製這自己的劍意和魔氣一點點將蘇痕的劍骨劈開。
劍骨之邊，金灰雙魚此刻猶如瘋了一般，四處撞擊，就好似蘇痕的痛苦他們也同樣在承受一般，還好沒有妨礙劍魔，否則又是一件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