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千萬別學你父親
許辭月聲音難掩疲憊,好像已經習慣這樣忙碌的生活。每天跑通告,公司,劇組,三點一線。
“宋之歌有沒有在節目裏亂黑你?像她那種人,恨不得抓住機會把人踩在腳底下踩的死死的吧?”於文對宋之歌沒半點好感,當初在劇組就各種打壓許辭月,現在看她紅了,又反過來倒貼。
“沒有。再說,我能讓她隨意在節目裏黑我嗎?”許辭月清冷的說,慵懶的窩在座位間,車上的空調吹出暖融融的熱風。
兩個月前,A市還是難熬的酷暑,轉眼已是深秋。
霍君澤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
這個小氣的男人,記仇成這樣。
白色保姆車平穩的駛過寒深露重的秋夜。
城西的一座別墅。
客廳的深紅色沙發上,一男一女吻的難舍難分。男人的手熟練的探向女人的衣服,手指解開大衣紐扣,把衣服褪到肩膀時,女人按住男人的手,粗喘著氣息,“別,我一會兒還得走呢。”
男人一聽這話,性欲立刻全無,不爽道:“你還要陪那個老男人?”
“說什麽呢,夏總才不老呢。”宋之歌察覺到男人不高興,小鳥依人的挽上去,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撒嬌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嘛,現在娛樂圈競爭壓力多大啊。別看我們這些人是一線女明星,說不準哪天躥紅的女藝人就來搶我的飯碗,不牢牢靠著那棵大樹,怎麽行呢。”
“那你就眼睜睜看我被戴綠帽子?你知不知道圈裏人怎麽說我啊?”陳然慍怒的推開宋之歌,男人生平最恥辱的三個字他都摘不掉了。
宋之歌坐正,臉上泛起一層怒意,“你還好意思說我給你戴綠帽子?前幾天狗仔不是還拍到你和劇組的女配睡一塊了?到底誰給誰戴綠帽子?”
這圈裏的男男女女都不是潔身自好的主,誰也不比誰高貴。
陳然被回的臉色漲紅,然後冷冷的說:“我那是玩玩,你那是給富豪當高級雞,性質不一樣!”
聽到高級雞三個字,宋之歌臉色立刻變了,冷眉豎眼的瞪陳然,厲聲道:“你居然有臉罵我?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麽紅的?我告訴你陳然,要是再從你嘴裏聽到這三個字,我把你那些見不得的人的黑料全給你抖出去!”
“你敢!”陳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看我敢不敢!”宋之歌也不是好惹的,站起身,惡狠狠的撂話。
手機響起來,宋之歌一看號碼,拿上外套和包包快步走出去。
“媽的!”陳然氣的雙眼猩紅,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用力砸向門口。
宋之歌,我們走著瞧!
……
加拿大的早晨,這兩個多月來霍君澤睡眠質量一直很差,經常半夜醒,昨晚陪霍老先生下棋睡得晚,早上又醒的特別早。
從大床上坐起身,霍君澤拿過平板,他有看新聞的習慣,點開網站搜索,眼睛無意瞥到娛樂版塊的頭條。
“新晉小花許辭月毫不避諱,在節目裏大談與霍子安戀情。”
看來,沒他在,許辭月也能過得很好。
霍君澤嘴角勾起嘲諷,看兩眼就把網站關了。
外麵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霍先生,霍老先生請您下樓用早餐。”
“知道了。”霍君澤走下床,打開衣櫃,裏麵是成遝的名牌襯衣和西褲,他隨手選了套關上櫃門。
早餐是傳統的廣式早茶,霍家祖籍原先在廣東,口味依舊帶點那邊的習慣。
傭人替霍君澤拉開椅子,落座後,看桌上擺的是牛奶,對傭人說:“把牛奶換成黑咖啡。”
傭人正要動手,霍老先生開口打斷:“你們年輕人啊就不知道愛惜身體,到老胃疼就知道後悔了。”
霍君澤不敢有違,沉聲說:“放著吧。”
“怎麽醒的這麽早?不放心公司的事?”霍老先生邊說邊開懷笑道:“我以為隻有我們這些老頭子才失眠。”
“不是。”霍君澤用筷子夾起蝦餃放碟子裏,習慣吃西餐,對這些傳統早餐不是很有食欲。
“人的睡眠質量很重要,不要為了工作忽略身體健康。”霍老先生諄諄告誡他。
“我知道了爺爺。”
用完早餐,爺孫倆在陽光充沛的高爾夫球場上揮杆,霍老先生穿著白色休閑服,霍君澤黑色同款。
霍老先生年紀大,身體卻硬朗的很,沒有人陪他打球,他也會自己打。
球杆找好角度用力一揮,白色高爾夫球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最後落在離球洞半米的位置。傭人用旗語傳遞訊息,霍老先生眉眼笑的彎彎,“差點。阿澤,你試試?”他喜歡叫霍君澤小名。
霍君澤戴著黑色太陽帽,雙手握住球杆,雙臂一揮,球騰空而起,他的球比霍老先生的飛的遠,打的高,霍老先生肯定地說:“應該能進。”
傭人揮動旗子,是進了的意思。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霍老先生笑的很開心。
打累了,兩個人坐在遮陽傘下休息,霍君澤擰開瓶運動飲料,喝了幾口放下瓶子問:“爺爺,你為什麽不願意搬回國內住?”放眼望去,這座麵積龐大的莊園究竟有什麽留戀的地方?
“隻有在這,我才夢見你奶奶。”霍老先生蒼老的臉頓時年輕幾歲,溫柔繾綣的笑著。
霍老先生情深這點他父親沒有遺傳到,母親去世後,父親雖然沒有再續弦,可身邊的鶯鶯燕燕不斷。
“千萬不要學你父親,人這輩子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好。”像看出霍君澤所想,霍老先生沉沉笑道。
聞言,霍君澤腦海中浮現的是許辭月的臉,白白淨淨的人兒,可惜,不是屬於他的。
又聊幾句,草地上傳來一串噠噠的腳步聲,人未到聲已到,一記甜膩的女聲像奶油似的,“君澤!”
宮宛兒一身淺粉色大衣,棕色的卷發上戴著一頂白色羊絨貝雷帽,人可愛極了。
霍君澤看她的眼神不亞於見到鬼,驚悚萬分的望向霍老先生。霍老先生無辜的笑起來,“和我沒關係,是你父親告訴他你在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