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霍君澤的父親
手下穩住秦雅的身體,帶她先出了森度。
酒吧外,明亮的燈光下,秦雅停下腳步,說:“我自己上車,你們進去幫北辰。”
手下沒有動身,麵無表情的說:“那幾個小混混不是顧先生對手。”口氣狂妄。
身上穿的那件黑色連衣裙被撕碎掛著,秦雅裹緊顧北辰的風衣,和手下在路燈下站了幾分鍾,顧北辰已從酒吧走了出來。
頭發微微淩亂,眸底蘊著怒火,殺意冷然的樣子有些嚇人。
到了他們麵前,抬腳踹倒一個手下,手下不敢反抗,倒在地上任由顧北辰又補了兩三腳。
手下蜷縮著身體,疼又不敢叫出聲,其他手下在一邊看著,誰都不敢上去勸。
“好了北辰,是我不讓他們跟著,別打了!”秦雅拉住顧北辰,顧北辰回頭,一個冷厲的眼神嚇得她後退一步。
顧北辰停下動作,差點被踹到吐血的手下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
酒店房間裏,秦雅穿著男式風衣,借助燈光看眼顧北辰的背影。
“北辰,你別生氣了,我以後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秦雅輕聲說著,顧北辰看都不看她,片刻,轉眸掃向她。
今晚她心情壓抑,想找個地方宣泄一下,沒想過會遇到些鬧事的混混。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晚沒去救你,會發生什麽事?”顧北辰目光生冷的盯著她,壓低聲音問。
秦雅低頭,紅唇擠出兩個字:“知道。”
“知道為什麽還要去?”他在接電話那一刻,失控到差點殺人,不敢去想後果。
他的質問讓她更覺得難受,她隻想找個沒有他的地方宣泄一下,難道這也有錯嗎?
“我很在意你對許辭月錯的那些,沒錯,我是吃醋了,你要笑話我盡管笑吧!”秦雅抬頭將壓在心裏的話全部發泄出來,末了,覺得自己這副樣子很傻,很蠢,輕聲啜泣起來。
房間裏一陣靜默,秦雅沒有聽見什麽笑聲,下一刻,一隻手臂將她帶入了懷中。
像在酒吧那樣,有力而溫暖,仿佛這就是她的整片天地。
“知不知道我接到電話的那刻,好像心髒都停止跳動了。”顧北辰將她埋在胸膛,緊緊擁住。
秦雅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她不能一直留戀他的懷抱,不可以。
“你不要對我這麽好,不然,我怕自己會忍不住……”
愛上你……這三個字停在嘴邊沒有勇氣說出口,臉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溫暖。
她不說,顧北辰大概也能猜出來。
可是,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愛,也不值得。
上午。
許辭月拎著沉甸甸超市購物袋走向醫院,剛要進去,一隻手臂攔在麵前。
“請許小姐移步,我們先生有話和許小姐說。”
身形魁梧的男人臉上戴著副墨鏡,寸頭,方臉,看起來凶神惡煞。
“我不認識你們。”許辭月戒備的後退半步,這裏是醫院,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抓人吧?
男人走上前,聲音壓低,一字一字的威脅,“請許小姐識相點,我們先生耐心可不怎麽好,如果讓先生等久了,發生什麽事,我可不敢保證。”
“你們先生是誰?”她總該知道身份吧?不能不明不白被人帶走。
“霍先生。”男人陰沉的回答。
霍先生?
她知道的霍先生現在就躺在醫院裏,A市姓霍的隻有一個,就是霍君澤家。思忖片刻,許辭月沉著冷靜道:“好,我和你過去見他。”
男人轉身,寬碩的背影擋住許辭月的視線,她雙手提著塑料袋,一步一步跟在男人身後。每走一步,心隨之發顫,莫名的緊張感襲入全身。
男人帶她到了一輛加長林肯前,這輛豪車停在醫院附近,著實惹人側目,男人打開車門,坐個請的手勢。
許辭月深深吸氣,正要上車時,男人冷不丁打斷她的動作,“請許小姐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我保管。”
東西?是指她手上兩個塑料袋?
許辭月乖乖把東西交給他,男人接過後,才放她上車。
坐進車內,許辭月輕輕關上門,轉身正要坐直身體,一旁傳來冷寒深沉的男聲,“用這種方式請許小姐上車,真的失禮了。”
心驀然一緊,抵著椅背的身體一陣陣泛涼,她抬起臉,清澈的眼睛看向說話的人。
車內光線很暗,隱約可見一個男人坐在旁邊,手上托起紅酒杯,一雙犀利幽邃的眼睛直直看向她,讓人如芒在背。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許辭月穩定心緒,禮貌的問。
“我姓霍,許小姐不是已經猜出我的身份,否則,怎麽敢上車?”男人輕晃酒杯,妖豔的紅色液體蕩出詭異的美感。
“您,您是霍君澤的……”
“他的父親。”
霍廷衍接下她後麵的話,許辭月換了更加恭敬的口吻,“霍先生您好。”
“不必了,我今天聽到一個有意思的問題,想來聽聽你的意見。”霍廷衍嘴角掀起一絲笑,朝許辭月投去目光,如冰般寒冷之極。
“您說。”她放在腿上的兩隻手不禁攥到一塊。
“一個男人如果癡情起來,該會有多可怕呢?我認為,這個問題,許小姐回答起來會比較合適。”霍廷衍發出陰冷的笑聲。
許辭月緊盯車內的地毯,心砰砰的跳,半晌才動了動唇,輕輕吐露三個字,“我不知道。”
車內的空氣稀薄的幾乎壓抑,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霍廷衍強大的氣場。
他們霍家的人都是製冷機投胎嗎?
說起話來又陰又冷,讓人根本無法喘氣。
“不知道?嗬,我以為許小姐會知道。”霍廷衍輕嘲了聲,緊接著說下去,“阿澤中了槍傷,瞞著我,瞞著家裏,你說這是為什麽呢?”他的目光緊緊箍住許辭月,“是你。”
聽見霍廷衍說因為她,許辭月差點喘不過氣來,手心已經攥出汗水。
“他為了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還真是癡情啊。”霍廷衍嘴角的諷刺逐漸擴大,許辭月始終低著頭,那聲音猶如魔音時時竄進耳朵裏,突然,一個冰冷的硬物抵在她的心口。她戰戰兢兢的看向那個硬物,瞬間睜大眼睛。
是槍。
他,他用槍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