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邀請
“嗯……”
一個仿佛憋大一樣的聲音從隔壁傳來,讓桑德蘭確認了來者的身份正是泰瓦隆。
還好,這家夥人不算蠢。
等等……桑德蘭聞到異味,飛快的捂住鼻子,心裏大罵起來,這混蛋居然真的在開大!
你以為老子是邀請你來盥洗室一起開大的嗎!
桑德蘭咬咬牙,在腦子裏確認一遍步驟後,從隔間木壁的下端縫隙,遞過第一張寫好的紙條:
“你甘心嗎?”
同時遞過去的還有筆。
泰瓦隆幾秒後將紙條和筆一起接過,眼神黯淡迷離的掃了眼上麵的文字,眉毛立刻打起結來。
他用力把大棍夾斷,拿筆寫的飛快,火氣旺盛的遞回去。
“你什麽意思?”
桑德蘭無聲的嘿嘿一笑,換張紙條寫道:“字麵意思,你甘心就這樣娶一位鄉下貴族,然後渾渾噩噩的當一輩子秩2的無能非凡者?”
秩2的無能非凡者……
桑德蘭突然發現自己的口氣變得好大,半年前他可是連秩1都升不上去,現在也還是個秩0。
把文字遞過去,泰瓦隆接下,看過文字後,他被酒精麻醉的腦袋的猛然一清。
這個安迪是什麽意思?
無能的秩2非凡者……他有我需要的秩3魔藥配方?
不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神秘’是什麽,更可況認識他還沒有多久。
或者他有幫我破局的辦法……可我現在的境地明顯已經是死局了。
還是說,這家夥是那個人找來試探我的?
不,也不可能,隻要我完成婚約,我就再也威脅不到他,他沒必要多此一舉。
泰瓦隆猶豫良久,覺得不能在盥洗室呆太久,會惹人懷疑,所以直接寫道:
“你直說吧!”
桑德蘭再次換張紙條,模糊的寫道:“我有你需要的。”
“你知道我需要什麽?”
“更高的秩序。”
“你有我需要的魔藥?”
“我不知道你的‘神秘’是什麽。”
“嗬!”
“但我說不定有你需要的魔藥。”
那邊隔了一會才再次遞過紙條:
“肯托邦鋸翅鷹。”
肯托邦鋸翅鷹啊……桑德蘭聽都沒聽說過。
但桑德蘭從這個回答裏進一步了解到對方的處境和心態,泰瓦隆還想抓到哪怕一絲虛假的希望。
桑德蘭遞過最後一張紙條,然後把所有之前的紙條撕成粉碎,裝進口袋裏,離開隔間。
泰瓦隆光著屁股盯著紙條發呆。
“帶上2000金納爾,3月14日晚上23:00,熒火山頂。”
另一邊,走出盥洗室的桑德蘭,朝著那位女士走了過去。
……
斯普爾齊港口區域,海岸酒吧。
“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奧德裏奇隨意的靠在椅背上,玩味的看著坐在對麵的海蓮娜女士。
她沒有穿和大海有關的任何衣服,而是一條白色的長裙,氣質柔和的不像一位船長。
“赫伯特還好嗎?”
上次出海,對方受了傷,奧德裏奇也不是太關心,隻是隨便找個話題。
海蓮娜回道:“回複的差不多了,他以後會繼續在我的船上當大副。”
海蓮娜沒去碰桌麵上的酒水,緊接著微笑說道:“我就直說了,我想委托您護衛我的安全。”
上一次出海,海蓮娜也算見識了奧德裏奇的能力,非常誇張。
奧德裏奇猜測對方想要再次出海,直言道:“海蓮娜小姐,作你的護衛太危險了。”
海蓮娜絲毫不意外,微笑不變,繼續道:“如果不危險的話,我也不會需要護衛。”
“我可能幫不了你。”
一般情況下,奧德裏奇不是一個具有冒險精神的人,危險的東西當然越遠越好。
“我願意為這次委托出1000金納爾的價格。”海蓮娜說出自己的價碼,她相信這個價格足以打動一位秩2的非凡者。
“這麽說吧,”奧德裏奇沒有絲毫心動,擺擺手道,“我不缺錢,上次之所以答應你的委托,完全是為了巡海夜叉。”
海蓮娜有點出乎預料,沉吟幾秒,道:“您可以提要求,隻要不過分我盡量滿足。”
奧德裏奇沒急著全然否定,而是問道:“這次是為了什麽?”
海蓮娜道:“如果您沒有接受委托,我無法透露給你。”
奧德裏奇也不意外,聳聳肩,道:“那就不用談了。”
說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海蓮娜無聲的歎口氣,有些發愁,但也無力挽留——事關隱秘,她不可能對一個隻接觸過一次的‘陌生人’說實話。
……
奧德裏奇轉眼就把這件事扔到腦後,他去孤兒院的時候,卡魯拉給他捎了赫伯特的口信,他想著聽聽也沒關係,答應了邀請。
隻是沒想到,邀請他的是海蓮娜,並非赫伯特。
無法知道詳細內容的事情,奧德裏奇不想冒險參與,至於1000金納爾……
等戰爭魔藥的投放銷售打開些許局麵,金納爾僅僅隻是數字罷了。
奧德裏奇現在很膨脹。
這已經不是小康的等級,而是資本家所在的階級。
此時是周五的下午,陽光明媚天氣正好,奧德裏奇閑來無事,幹脆順著港口的岸邊,吹著海風散步。
距離上次港口出現神秘事件已經過了10天左右,風暴教會已經解除了對港口部分區域的封鎖,但調查結果,事件緣由,風暴教會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奧德裏奇養成了每天看報紙的習慣,然而報紙上也從沒出現過這方麵的新聞。
連幽靈船的事情都敢報導,這次卻神神秘秘的。
奧德裏奇經過最繁忙的港口區,來到荒涼的沙灘區域,一步一個腳印的沿著海線踱步向前。
他總是這樣與世界格格不入,在忙碌的港口這裏,誰會悠閑的在荒涼的沙灘散步?
海浪時不時將海裏的垃圾衝到岸邊,奧德裏奇走了幾步就嫌棄的離岸邊遠了些。
“嗯?”
奧德裏奇剛才一直沒抬頭,偶爾抬頭,卻看到幾十米外的海浪邊緣,有一艘小船。
這種小船在斯普爾齊港口唯一的生存價值就是呆在大船上,充當救生船。
他沒打算停下腳步,往那邊走去。
能看到內部時,他的視線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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