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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驚遇

  “不好了,不好了!”


  清晨,不知道是誰的聲音擾人清夢,閆風低咒了一聲,翻一個身,沒有理會。沫萊倒是醒了,對著門外喊 了句:“什麽事情,這麽驚慌?”


  “王妃,不好了,莫沉不見 了。”是管家的聲音,帶著驚慌。


  什麽?話聲剛落,閆風和沫萊對望一眼,麵容都是驟變,同時坐起身,各自穿著衣服。閆風率先打開門,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寒而栗的寒意,他說:“是何時發現他不見了的?”


  管家低著頭,不敢看言風的臉色,驚惶地說道:“早晨的時候發現的。”


  “獄卒都做什麽去,這麽一個人不見了也不知道?本王養著你們是做什麽的?”閆風此刻怒意似乎到達了極點。


  沫萊已經悄然地走了閆風的身後,柔荑早已經是輕輕地緊緊地抓住了閆風寬大的手。其實沫萊的心裏也滿是寒意,陸明昨天不是答應自己了麽?難道昨天晚上都是權宜之計,可是……誰會救他呢?在這個世界他說除了老和尚,認識的就隻有她們了。


  隻見管家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今天早上老奴剛起來,就有牢房的人來報,昨天夫人走了,晚上小公主就來,小公主給他們賞了些酒菜,可是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他們好吃了小公主的酒菜後就暈倒了。”


  “什麽?”沫萊心猛地一緊,這麽說來是瑩兒放走了莫沉,握著的手更是緊了一分,帶著惶急地聲音說道:“那小公主現在在哪?現在在哪?莫沉不會……”


  閆風明顯能感覺沫萊的緊張,和顫抖,截住沫萊的話,柔聲說道:“老婆,你先不用著急,我們現在就去瑩兒的房間看看。”


  別看閆風此刻麵上好像沒什麽,其莫沉的情況越來越可怕,從他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他有時候似乎自己都無法控製自己。實他心裏更是著急,這要是玩意莫沉把瑩兒也帶走了,可怎麽辦?

  話音剛落,沫萊這才驚醒,立刻跑到瑩兒的房間去,推開門的那刻沫萊都是閉著眼睛的,不敢看,如果瑩兒真的不在?那她?怎麽能承擔的起這痛。閆風跟在沫萊的身後,他畢竟是男人,男人的作用就是永遠不會把堅實的一麵展現出來,他越過沫萊走進房間,卻發現瑩兒早已經是穿戴整齊地坐在床上,似乎一大早就在等著他們。


  “媽媽,爹爹……”瑩兒弱弱地叫了聲,語氣中帶著緊張。


  這一聲媽媽,叫得是讓沫萊猛地睜開了眼睛,沫萊大步流星地走到瑩兒的麵前,先前的擔心害怕,在這一刻不知道怎麽就不見了,她狠狠地望著瑩兒,恨聲道:“你說說,你昨晚上做了什麽好事?”


  瑩兒看著沫萊的樣子,害怕極了,昨天晚上她弄了點迷魂藥放在酒菜裏,然後把莫沉叔叔放走了,其實自己也好害怕,可是不也不願意看著莫沉叔叔在那裏受罪,於是便了昨晚的那出。


  “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瑩兒低著頭,不敢看沫萊。


  沫萊的麵上早已經是一陣青一陣白,看著瑩兒的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莫沉不見了,瑩兒居然還說不是故意的,一時悶氣上身,她猛地把瑩兒拉了過來,在瑩兒的屁股上狠狠的打起巴掌,而瑩兒一直都沒有吭聲,這讓沫萊不禁一愣。


  很快,便停下來,狠命地哭了起來。邊哭,邊還在一邊自語起來,別人都聽不清,唯有閆風在一邊歎息一聲。


  瑩兒是小公主,千人疼,萬人寵,從來沒有被打過, 這一次被沫萊打的這麽重,她都沒有吭聲,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錯了,臉上因為疼痛也是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可是她卻沒有哭出聲。


  她走到沫萊的身邊,輕輕地拉起沫萊 的手,稚嫩的聲音中帶著歉意擔著微微的抽泣:“媽媽,對不起,都是瑩兒的錯,瑩兒去看莫沉叔叔,可是莫沉叔叔好可憐,瑩兒不想看到莫沉叔叔在那裏,那裏一點都不好。”


  打了瑩兒以後沫萊也是後悔的,更何況這麽小的孩子說出這樣一番話,沫萊有些詫異,她始終隻是個孩子啊,沫萊望著瑩兒,她那雙眼睛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是那樣的純淨,瑩兒隻是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受苦而已,她哪裏知道這會給大家帶來多大麻煩。


  沫萊看一眼閆風,輕輕地把愛女樓在懷裏,輕柔地說了聲:“傻孩子。”


  閆風走過去,撫了撫瑩兒的頭,然後從沫萊的懷中把瑩兒抱在懷中,慈愛的說道:“瑩兒,知錯了嗎?”


  瑩兒摟著閆風的脖子,聽著閆風的話,忙低下頭,不敢看他一眼。


  閆風隻是歎息一聲,回顧看著沫萊一笑,似乎是在安撫著沫萊,沫萊也是淺淺一笑。隻是笑的有些勉強。


  她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詳的情緒用在心頭,使她感到非常的不安。莫沉這次又是去了哪裏?會不會還會來,他現在的樣子,誰見了都會害怕的?能去哪?心裏不免還是會有些擔心。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 了,雖然閆風沒有大普張的找莫沉,可是沫萊知道,閆風暗中派了很多人去尋找莫沉,莫沉似乎也是消失了一樣,整個閆國城,或者說是王府都安心了。


  日子很快就這樣過去了。一晃就是過去了春天,現在是初夏。


  五月的微風,到處是飄著槐花的清香,輕輕地吹拂著沫萊的臉龐,這幾個月當作她一直沒有放棄找莫沉,也沒有放棄找藥引是什麽?可是她始終是找不到,就算是覺得可以,但是莫沉不在,有藥又有何用?

  閆風是極不願意她去山上采藥,可是自己堅持,閆風也隻有歎息的份,今天也不例外,沫萊帶著一些吃的還有些防身的,來到這座大山中,山風卷著鬆濤,向海洋狂瀾似的,帶著聲聲浪濤聲,在沫萊聽來是如此的悅耳,這樣涼爽的天氣,人的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了。


  她來到以前住的那個木屋子前,她輕輕地推開木屋,心底一陣納悶,這個木屋似乎還是會有人在打掃,為什麽裏麵還依舊是這麽幹淨?


  桌上還擺著一壺酒,沫萊走上前搖了搖,裏麵似乎還有呢?她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第一感覺,香,真香,是她最愛喝的花釀酒呢?看來房子現在的主人和她的品味差不多,突然窗前的老槐花書,被風一刮,不過又是陣陣的清香飄了進來。聞著花香,聞著酒香,不禁讓沫萊覺得好愜意,看著手中的酒,她嘴饞了,忍不住正往嘴裏倒之時,她發現……


  門突然開了。


  沫萊嚇得忙放下手中的酒,臉紅了,被抓了個現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門口。


  她卻傻眼了,嘴巴微張,眼睛眨了眨,因為她看見的居然是水子禮,她要確定下自己是不是眼花 了。這個世界太小了吧!沫萊欲哭無淚,她有些驚慌起來,現在的水子禮看起和平民沒什麽兩樣,下巴上已經是蓄起了胡須,隻是還是會有貴氣,不過照沫萊看來,他比沫萊還震驚,這個木屋是他無意間發現的,自從出逃以來,一直是東奔西跑,他一個天子驕子,落到這等天地,怎麽能受這樣的苦,可是受苦就算 了,最不能讓他忍受的是,居然在落魄的時候遇見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讓她看見了他這等樣子,眼底一摸心死。


  五年了,五年沒有見過沫萊,他有一瞬間的失神,沫萊比以前豐盈了些,更美麗了。


  可是他始終是水子禮,很快便從震驚衝清醒過來,既然心死了,那麽也該是習慣了。


  他暗自苦笑了下,就算不甘心,不習慣,那又怎麽樣呢?何況現在他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此刻沫萊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回憶過去的往往,看著他現在的樣子,似乎少了以前的銳氣,多了些淡然。曾經的太子到後來的皇帝,再到後來的逃亡,按照一般人來講,這樣的經曆也是輝煌而心酸的,今天這樣一見,居然讓沫萊有些酸楚。


  “你……”


  “你……”


  兩個人同時發聲,可是都隻是發出一個字,氣氛略顯尷尬,水子禮到底是水子禮,他走了進來,表情淡淡的坐在桌子跟前,拿起了那壺酒,可是剛喝一口,水子禮就不停的咳嗽起來。他越是想要忍住,反而咳嗽的更是厲害,臉色都漲紅了。


  沫萊想也沒想走過去,幫他拍拍背減輕他的猛咳。沫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都咳成這樣了,就別喝了。”


  水子禮笑了,有些孩子氣地說道:“沒有想到居然讓你看到我這麽落魄的樣子,我水子禮死也不瞑目。”


  此刻水子禮突然有種想要抱頭痛哭的感覺,可是他終究是忍住了。


  沫萊閉起眼睛,然後睜開,半響才說道:“你這樣不是挺好的,我正想問你,你何時在這裏的,我曾經也在這住過一段時間,我還納悶,這裏怎麽還是這般的幹淨?誰知竟然是你,你這些年都在這裏麽?”


  水子禮之前的咳嗽緩和了一些,冷笑一下,帶著一絲嘲弄:“好,亡國之奴,有什麽可好?倒是你,應該是過著不錯的。”他似乎不想說太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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