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不戰而屈人之兵
“嘭……”
此時隨著一道巨聲響徹,隻見炎瑾原本如惡魔般的身形,竟開始不斷的後退,甚至那嘴角上都是掛起了絲絲血跡,顯然剛剛傷的著實不輕。
“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小長蟲不可能安分的待著,卻不成想竟會在這裏出現。”
之後待炎瑾穩住身形,甩手便擦去嘴角的血跡,然後眼神憤恨的看著後方。
而隨著其話音落下,天空中某處又有數名修士緩緩現出身形。
至於這此人,那便是之前敖澤雨承諾淩峰,派來援助玄女宮的龍族眾修士。
既然鳳族已經明牌,那敖澤雨在點將時,自然會輕鬆許多。
最後他同樣是派出了三名渡劫修士,雖說雙方人數相同,但在修為上,卻是略微強於對方。
這三人中為首的,乃是身為龍族長老的敖澤平。
由於這敖澤平與炎瑾二人在各自族中的身份都不低,以往更是有過多次接觸,所以自是不陌生。
“這一拳,就當是先前你去我龍族鬧事時交的一點點利息吧!”
“回去告訴你家族長,我龍族的山門並非是誰都能進的。”
此時敖澤平低頭看著自己緩緩收回的拳頭,麵上略顯得意的輕聲說著。
看他此舉,顯然剛剛就是他偷襲了炎瑾,使得後者莫名受傷。
聽到此處,炎瑾則直接是被氣的怒目圓睜。
“你們先是包庇殺害我家公主的凶手,之後又在此處偷襲於我,難不成你們還想投靠人界?”
此刻他怒喝出聲,顯得極為震怒與不解。
其實這敖澤平的實力與他相當,若不是對方在他毫無防備之下實施偷襲,他自認對方絕不會得逞。
而且當初他大搖大擺的去龍族要人時,都未將龍族眾人激怒,而眼下為了一個玄女宮,這龍族卻是派出如此多的渡劫修士與他們開戰,這自然是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廢話少說!你若再不走,隻怕今日便走不了了。”
就在這時,敖澤平眼神戲謔的望來,然後再次開口。
麵對他的強勢,炎瑾本想反駁,不過當其轉頭看到自己身旁的二人,又看看那陣法之中的玄女宮二長老與敖澤平三人,心中的衝動卻開始緩緩消散。
“今日之仇我鳳族記下了,他日定會登門拜訪。”
之後他憤憤的說了一句,便是心有不甘的迅速轉身,帶著鳳族眾人離開了此處。
渡劫修士,這裏每一位都是修真界的頂級大能,更是他們各自族中的頂梁柱,這般存在,絕不能輕易受到損傷。
甚至明知可以傷敵一千,敖澤平都是不願自損那八百。
所以對他們來說,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自是最好。
之後隨著炎瑾等人的離去,原本應當由數名渡劫修士上演的曠世大戰,也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此時陣法內包括二長老在內的眾人,皆是一臉錯愕的望著這一幕。
直到現在她們都不清楚,剛剛出現的這幾人到底是誰,又有著何種目的。
雖說從表麵來看這幾人是在幫他們,但在未確認對方是敵是友之前,他們絕不敢輕易打開陣法。
因為他們心中十分清楚,隻要不打開陣法,那她們便可以永久的立於不敗之地。
反之,陣法一旦打開,若是發生某些突發狀況,莫說他們,就連整個玄女宮都將瞬間覆滅,那般情形,他們不願見到,更不敢麵對。
“多謝各位道友相助!”
靜靜地等待了片刻,見鳳族眾人真的消失不見,二長老站在陣法內趕忙拱手對著敖澤平等人深施一禮,
不過他此舉雖然顯得極為禮貌,但卻依舊沒有打開陣法的打算。
敖澤平見狀,自是能夠猜出她們心中的顧慮,隨即麵上淡然一笑,回應道。
“長老客氣了,玄女宮一直為修真界除惡揚善,我們盡些微薄之力自是應當,而且此事我等也是奉了我家族長之命,所以長老無需對我等言謝。”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極為客套,但在這客套的背後,卻是隱隱讓人感到一絲隔閡。
因為以往他們雙方並無過多接觸,所以二長老始終想不出,龍族為何會在此時選擇站出來。
換句話說,倘若今日他們雙方角色互換,龍族受到了覆滅之禍,隻要戰事不會波及到人界,或是整個修真界,那哪怕最後龍族被鳳族吞滅,她玄女宮都不會插手。
此時二長老滿心疑惑的正這般思索著,隻見一道倩影快步走到敖澤平幾人身前,然後拱手朗聲對著她說道。
“我乃張嫣的朋友,知道玄女宮有難,特意隨龍族幾位前輩來此相助。”
至於此刻說話之人,那自然便是玉玫瑰。
其實她早已到了此處,隻是憑他的修為,剛剛那種級別的戰鬥,他根本就沒有參與的資格,所以就索性躲在了眾人身後。
隻因此刻見到玄女宮眾人對龍族心存懷疑,她方才不得不站出來解釋。
“聖女的朋友?”
當陣法內的眾人聽到玉玫瑰口中所說,頓時麵露震驚,麵麵相覷。
這其中,最為震驚的自然便是玄女宮這位二長老。
因為在她們這些人中,她與張嫣接觸最多,所以了解自然也是最多。
甚至當年張嫣自爆身體,她都是親眼見到。
她更知道張嫣出自玄女宮的事,鮮有人知,就連張嫣的家人都並不知曉。
所以僅憑此一點,二長老便是對玉玫瑰信了數分。
再加上剛剛他們確實趕走了鳳族修士,如此一來,此事便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不知如今嫣兒怎麽樣了?”
此時二長老一臉焦急的詢問道。
“嫣兒妹妹現在很好,雖說失去了肉身,但被我朋友放在一件法寶之中,如今神魂已是越來越凝實,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以神魂狀態示人了。”
聽著玉玫瑰說完,二長老對玉玫瑰的懷疑便是徹底消失。
之後她再不遲疑,迅速取出一枚令牌。
下一刻,玉牌迅速自其手中射出,直接是落到了陣法上,與此同時,這封閉了數日的大陣,便是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