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蓮滿臉的蔑視,冷哼道,“喲,這不是我們寧大少爺嗎?你貴人多忘事,不知還記不記得昨天的字據?我特地將字據都帶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麽抵賴!”
很顯然,林蓮根本就不覺得寧軒轅有能耐收拾金家,所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林家的眾人直接進了客廳,烏壓壓的一片。
林建業和沈靜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二人皆是看向寧軒轅,眼神之中的埋怨顯露無疑。
“都是這小子惹出來的事情。”
話雖這麽說,二人仍然是不敢得罪林光祖的,皆站起身來迎接。他們在林家唯唯諾諾慣了,此時成為眾人的焦點,反而顯得局促起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此時的林家人反客為主,一副他們才是主人的樣子,讓二老更加緊張。
看到林家人來勢洶洶,林念溪也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她深吸一口氣,微笑道,“伯父,不知這麽多族人一同來我家,是所為何事?”
既然事情已經成現在的局麵,便隻能硬著頭皮應付了。
“念溪?你醒了事情就更好辦了。昨天你的丈夫可是當著所有族人的麵誇下海口,還立字據為證,說要報複金家。要是他沒有做到,那傾城國際就要分一半股權給林家,這也是為了你好。既然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那我們就要拿著字據來辦事了。”
周圍的那些族人皆是得意洋洋的樣子,身著正裝,意氣風發。不管是年輕人還是長輩,都特意打扮過,像是即將成為富翁一般。
在座的人都清楚,林念溪公司的那塊地到底價值幾何。更何況,現在傾城國際和從前更是不用了,能和萬業集團合作,簡直力壓不少名門望族的公司。到時候,隻怕公司的一半流水賬都足以養活整個林家。
隻要能將傾城國際的股權拿一半在手,那這輩子即便是混吃等死,也足夠了。到時候林家就不像是現在這般,需要處處看人臉色。
這對於林家人來說,乃是天大的喜事,好比突然中了一千萬一樣。
不少林家人都紛紛附和,繼續開口道:
“念溪,雖說寧軒轅是個廢物,但畢竟你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他答應的事情,也就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情。要隻是口頭承諾便就算了,偏偏他要在我們麵前裝逼,還白紙黑字的簽了名,你可不能包庇他!”
“就是,像他這樣的性子,就算你有再多的財產,隻怕也遲早會被敗光。你再怎麽也是我們林家人,拿給這小子霍霍,還不如讓我們家裏人一起分享對不對?我們也不是白拿你的,以後你有什麽麻煩,都盡管開口。”
“對啊,這裏唯一的外人,就隻有這小子,我們都是流著一樣的血液的親人呀!”
……
所有人都神情誠懇,一副正義之士的感覺。他們根本就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何不妥。
這群人的嘴臉寧軒轅早就猜想到了,林家人會上門來討賬,他也毫不意外。
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寧軒轅才冷哼一聲道,“你們的如意算盤可能打錯了,金家早已得到了教訓,我已為念溪報仇。既然是白紙黑字寫下的,也還請你們不要抵賴!”
聞言,眾人皆是一怔。
下一秒,他們的神色變得極其不屑,反而更加得意。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寧軒轅說的話,一個坐過牢的廢物,能有什麽本事讓金家付出代價?即便他還是寧家的大少爺,隻怕對付金家也沒那麽容易。
更別提他現在一無所有,想和金家較量,根本就不可能!
誰都不認為,寧軒轅有能力讓金家付出代價。
所以,即便現在寧軒轅一本正經的說話,眾人也並不覺得有可信度。
“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在這裏說大話,我們還真是低估了你,你的臉皮簡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厚!”
“你說的倒是挺能耐的,那你倒是給點證據出來啊?你不是說金家已經得到教訓了嗎?我們怎麽沒有聽說?”
“就是就是,還說想替念溪出口氣,真是可笑!就別在這騙人了你!”
……
林家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寧軒轅,顯然是要逼他給一個說法的樣子。
今天,就應該將事情有所了解。
即便現在寧軒轅還在裝逼,這讓他們很是不滿。但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數落寧軒轅,而是證明他沒有讓金家付出代價,好拿到傾城國際的一半股權。
林建業和沈靜二人也是滿目愁容,顯然沒有想到林家人會來的這麽快。
即便如此,二人也不敢有多餘的話。平時他們就像是透明人一般,一直順從著家族的安排,根本就不敢有任何不同的意見。
更何況,今天的事情還是林光祖親自帶著林家眾人前來。一想到這裏,他們對寧軒轅的怨氣就更深,不由得憤憤地看了他一眼。
這些事,都是這小子惹出來的。
要不是因為他,他們根本就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聽到這話,林念溪的臉色也驟然陰沉下來。她走上前一步,眼神從林家眾人的臉上掃過。
這些人現在的作為,根本就和強盜無疑,沒有一點親情的溫暖。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群人居然這麽咄咄逼人,明明自己才化險為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來瓜分自己的公司,還脅迫寧軒轅。
“伯父,昨天是因為我不在,軒轅才會一時衝動,和大家開了這個玩笑。伯父您畢竟是長輩,還請您不要和他計較。”
她強忍著內心的厭惡,想要將這件事一筆揭過。
畢竟,寧軒轅是她的丈夫,她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了解他。他才回江北市不久,連個穩定的工作都沒有,拿什麽去教訓金家?
更何況,金家在江北的勢力根深蒂固,有百年的傳承。這樣的地位,輕易不可動搖。
明知寧軒轅做不到,還要讓他立下字據,林家人分明就是故意給寧軒轅下圈套,好將公司給奪走。
聽到這樣的話,林光祖神色不改,隻坐在沙發上,渾身都帶著一股強勢的氣息,“念溪,倒不是大伯想要和他計較。但這件事,昨天所有的族人皆是見證,他自己也簽了字按了手印,怎麽能說不算數就不算數?你要怪,就隻能怪他太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