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封詩茗一見湛莫寒回來,急忙走上前:“莫寒哥哥,魏雨萌她已經走了,還把離婚協議給簽了,她真的是一點留戀都沒有,很痛快的就簽了,你看。”
說著她把離婚協議拿給湛莫寒,湛莫寒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看到上麵魏雨萌的名字,心頭一股無名之火噴湧而出,握著紙張的手不斷收攏。
封詩茗看見他手背上的青筋迸現,剛才的好心情全都被嫉妒所覆蓋,他就這麽在乎那個背叛他的女人嗎?
就連她簽個離婚協議書,離開湛家,都能牽動他的情緒,可是魏雨萌明明欺騙了他,為什麽,為什麽他還要掛念她,還忘不掉她。
就算當初對薑思雨的離開,他也沒有這麽情緒波動過。
她跟湛莫寒從小一起長大,從自己開始有那方麵的想法時,就一直在關注他,他的細微表情自己都能觀察很到位,卻從未見過他為了誰這樣過。
那雙墨色眸子裏的失望、震驚、落寞這些隻有那些優柔寡斷的男人才會出現的表情,居然會在他的身上體現出來。
他是湛莫寒,是王者一般有尊崇地位的男人,是天生的領導者,是讓人仰望的,他怎麽能為了一個女人流露出那樣不舍得表情。
封詩茗一張嬌俏的臉頓時變得猙獰,她扯過他手上的離婚協議。
“莫寒哥哥,你忘了她吧,她不值得你這樣留戀,難道你想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讓整個湛家都萬劫不複嗎?”
溫玉蘭也跟著勸道:“是呀,阿寒,爺爺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他老人家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最不喜歡像魏雨萌這種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爺爺那麽疼你,他怎麽能忍心看到魏雨萌這樣傷害你,左右你們的結局都會是這樣的。”
她雖然像慈母一般嘴裏勸著湛莫寒,但心裏巴不得他越痛苦越好,不管是男人女,隻要牽扯到感情,就會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慢慢墮洛。
湛莫寒卻沒吭聲,但那張臉上的情緒已經說明一切,他眉眼間覆上陰霾,眼睛裏黯淡無光,然後朝著樓上走去,背影那樣的寂寥。
封詩茗拿著手上的離婚協議,氣憤又心疼的看著他的背影,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等男人消失在轉角處,封詩茗懊惱的跺著腳看向溫玉蘭。
“他是瘋了嗎?為了個那麽不值當的女人!”
溫玉蘭不屑的譏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觀,魏雨萌長的還算行吧,隻是我不知道她是哪一點讓阿寒那麽迷戀,隻能說,陷入愛情的人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看看湛莫寒的下場就知道了,要是他沒有喜歡上魏雨萌,又何至於把自己搞到這副田地,老爺子又怎麽會氣的住院,這都是愛情的蠱惑,在幹擾他原本該有的理智。
她可真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魏雨萌,要不是她的功勞,湛莫寒又怎麽會成這樣。
這幅眼中釘,總算是剔除了,希望以後的日子風調雨順,湛莫寒一蹶不振,她的兒子成功尚位。
湛莫寒推開房間門,裏麵空空蕩蕩,除了一些他的東西,不見絲毫有關魏雨萌的,她就這樣離開了自己的生活。
明明前幾天,他們倆還好好的,她還親手喂了自己早餐,她們睡覺還親密的抱在一起。
她也會怕打擾自己晚上悄悄的掀開被子去衛生間,還會在自己加班的時候給自己泡上一杯咖啡,他也一直在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湛麟的事,他也沒有再詢問過她,他害怕一提到這事兒,自己的愧疚會湧上來。
他的腦子總是會浮現出兩中國不通過的聲音,一個就是告訴他,魏雨萌是冤枉的,他沒有害過自己跟湛麟,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魏雨萌就是陰狠的女人,她跟自己在一起都是迫不得已,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就是為了蠱惑他,為了能夠讓他繼續給古淑儀治療,等古淑儀的病治好了,她最終還是會選擇跟辛然在一起。
畢竟辛然跟她大學那麽好,那種在大學時期的感情是最純粹的,哪裏能夠跟他相比,什麽都會牽動利益,一切的東西包括感情都會摻雜那些利益,變的不再真實。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魏雨萌就是一時興起,能夠拿的起放的下,可直到她離開的一瞬間,他才發現那種不舍的情緒就像氣球一樣,越來越膨脹,讓他越來越難受。
也罷,有一點,溫玉蘭說的很對,爺爺的眼睛裏容不得沙子,魏雨萌做出這種事,爺爺不會接受,他的自尊心也斷然接受不了這一點。
他給井延打了一通電話,問他:“要不要出來喝酒?”
井延聽他這聲音有點不對勁兒。
“什麽情況,這才幾點,你還要喝酒?”
“我離婚了。”
“臥槽!離婚了!大哥你是在逗我嗎?”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麽這麽突然就離婚了。
而且憑湛莫寒那麽霸道強勢的性格,怎麽可能會放魏雨萌走。
湛莫寒最煩井延這八卦的樣子,偏偏自己又沒有幾個信得過的朋友。
“你到底喝不喝?”
“喝喝喝,你都離婚了我肯定要來聽聽原因呀。”井延說到這裏想了一會兒,“不對,你是不是因為嫂子跟那個叫什麽辛然的曝出來的醜聞,不是假的嗎?”
湛莫寒聽他在電話裏叨叨叨,心裏越發煩躁。
等辛然自己反應過來,對著電話又是一陣驚聲尖叫。
“兄弟,你別告訴我是真的,嫂子她……給你戴綠帽子了!”
“你不用出來了,我找別人喝……”
說完,他就準備掛斷電話,井延急忙喊道。
“別別別,我出來,你發地址,我隨後就到。”
“嗯。”
掛斷電話,井延緊接著就收到了湛莫寒發來的定位,拿上車鑰匙出門。
等他到的時候,湛莫寒已經坐在裏麵喝了起來,看起來是挺惆悵的,他甩著車鑰匙走上前,一屁穀坐在湛莫寒身側。
“說說,什麽情況,難道是你管理不當,或者……你沒有滿足人家?”
“放你的屁!”
“嘿,怎麽還罵髒話呢,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井延壞笑著碰了碰湛莫寒,“你不會那方麵真不行吧?”
湛莫寒手裏握著酒瓶子,鄙夷的白了井延一眼。
“你要不要試試?”
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井延被湛莫寒這話嚇得急忙後退,緊緊抱住自己。
“我去!兄弟,你別嚇我,我不是彎的,不跟你玩兒大冒險。”
湛莫寒仰頭又將剩下的半瓶都給喝了個精光。
“那你就別在那兒瞎猜。”
井延收斂起吊兒郎當的樣子,上去拍了拍湛莫寒的肩膀。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其實讓我最驚訝的不是嫂子跟辛然的事兒,而是你的反應,是不是太過激烈了?”
湛莫寒斜睨了他一眼:“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是你的風格,想當初薑思雨走的時候你也就是猛紮在工作裏幾天,當然那也是為了挽救公司危機,都算不上為情所困,怎麽這魏雨萌一出現,你好像跟變了個人似的,還學會感傷了。”
“我以為,你早該習慣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更何況是感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男人微微垂著腦袋,手臂無力的垂在膝蓋上,一臉的陰鬱。
“不知道,所以才煩。”
井延搭著他的肩膀,很認真的說道。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上魏雨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