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還不肯放手?
對上湛莫寒陰沉的神色,薑思雨有些支支吾吾,“這不是月底了嗎,我在醫院閑得無聊,所以。。。。。。”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一次我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麵前耍這些沒必要的花招,我的耐心有限。”
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和薑思雨玩這些拉扯遊戲,話已經說的這麽明白,就看她識不識趣了。
當然,薑思雨若是真的會懂得識趣,既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了。
麵對他的警告,薑思雨的反應則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聲音帶著十足的委屈,“阿寒,你在說什麽,我隻是找你談工作而已。”
“工作?”湛莫寒輕嗤,“思雨,我喜歡通透的人,有些話說的太明白了不是什麽好事。”
薑思雨也算得上聰明,何況湛莫寒的話並不算含蓄,她心裏明鏡似的清楚,但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
“阿寒,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來就發這麽大的脾氣,如果是我工作上的失誤,那我接受你的批評。但我希望,你不是因為聽了什麽人嚼舌根而對我有什麽偏見。”
有時候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很累,明知道她在內涵魏雨萌,卻不能直言,否則就隻能撕破臉。同樣的,薑思雨賭的也是湛莫寒不會。
然而對於這個問題,湛莫寒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你是想說魏雨萌在我麵前說了你什麽壞話,那你大可以直說。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她不屑如此。”
這滿腔的維護,讓薑思雨的委屈臉差點繃不住。
一句“不屑”,輕而易舉的把魏雨萌捧到了一個觸不可及的高度,仿佛自己的這些把戲不過是為了襯托她的清高。
“媒體曝光的那些照片,是你發出去的吧?”
與其說這是個疑問句,倒不如說是肯定句。
尤其是湛莫寒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讓薑思雨連否認的話都說不出來。幾次的欲言又止,最後也隻能變成默認。
“你沒必要在我麵前表演什麽,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最多是合作關係。”男人的聲音帶著堅定和決絕,這些話也不由分說的硬塞進薑思雨的耳朵裏。
“如果你執迷不悟,我想合作關係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說完,湛莫寒沒等她再編造出一番解釋,直接起身離開。一道薄薄的門板,徹底隔絕了她的視線。
坐在床上,薑思雨怒不可遏的將桌上的花瓶拂到地上。這應該是湛莫寒和她說話說的最多的一次了,可卻句句都在維護魏雨萌。
魏雨萌,你到底哪裏比我好?就算阿寒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她的,還是願意這般維護你。
心頭窩著火氣發不出來,她不可控製的將病房裏的擺設都砸了個稀巴爛,坐在滿是狼藉的地板中間,她喘著粗氣,終於將自己的心情稍稍平複。
想起今天湛莫寒的下顎貼著的創口貼,她心中不由的生疑,隨即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幫我查一查他今天都去了哪裏,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湛莫寒為了魏雨萌怒打合作商的事並沒有做任何保密,事情也很快傳到了薑思雨耳中。
她眼中的湛莫寒,冷靜睿智,從來不會因為私人情感而對工作產生負麵影響。然而這一次,這個男人卻毅然顛覆了這個形象。
為了魏雨萌,連公司跟了這麽久的項目都能放棄,那是不是以後也能為了這個女人放棄整個湛氏?
不,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魏雨萌耽誤了公司的項目,這麽大的紕漏她一定要好好抓住才是。
隻不過湛莫寒剛剛的警告還在耳邊回響,她自然不會傻的繼續去觸黴頭。
這件事,總要有個降的住湛莫寒的人出麵解決魏雨萌。
不久後,湛老爺子正悠閑地在家喝茶,在外談業務的封詩茗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爺爺,這個魏雨萌真是把我氣死了。”
她一進來就把包包用力的丟在了沙發上,氣的呼哧呼哧的,好像真的氣得不輕。
而老爺子一聽魏雨萌的名字,也是眉頭緊蹙,完全是一副壞事臨頭的模樣,“魏雨萌又怎麽了?”
“還不是她非要跟莫寒哥哥出去談項目,結果本來挺順利的一次談判,最後因為她跟對方眉來眼去的,莫寒哥哥氣不過,把對方打了,合作也黃了。”
早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和薑思雨通了氣,自然是什麽鍋都要甩到魏雨萌的頭上。畢竟老爺子本來就不待見魏雨萌,這麽說不會引起任何懷疑,順便也坐實了魏雨萌水性楊花的罪名,簡直一舉多得。
老爺子一聽,茶都品不下去,直接叫來了管家,“幫我約魏雨萌,我有事和她談。”
魏雨萌本身在家裏呆的就不是很安穩,關於湛莫寒的態度,她左思右想都搞不明白。
當岑元敲門,請她去見老爺子時,她就知道來者不善。項目黃了,必然有人會借題發揮,不過這一次她不想再被動了。
“您稍等,我去收拾一下就來。”
隨著岑元來到老爺子選定的地方,包廂內,老爺子的表情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完全是一點好臉都不願意給。
“湛爺爺,您找我?”既然已經離婚,稱呼也該合理的疏離,她很清楚,眼前的這位長輩對她甚至不能用“不喜歡”來形容。
如她所想,湛老爺子連坐都沒允許,直接開門見山,“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嗎?”
“因為今天的項目。”
和薑思雨不同,魏雨萌一點都不喜歡拐彎抹角,都擺出這幅架勢了,不如痛快的講清楚。
老爺子冷哼,“你倒是說的痛快,那我也不說廢話。莫寒是我辛苦栽培出來的後輩,我不允許任何人毀了他。你可以開個條件,隻要你肯離開,別再糾纏他。”
魏雨萌心下隻覺得可笑,願意答應自己的條件來換她別再糾纏湛莫寒,老爺子還真是對她討厭至極。
“我不要條件。”
聞言,湛老爺子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你是說你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