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疑點重重
看到那條短信,凱瑟琳心中一緊,她皺起眉頭,隻覺得眼前困難重重。
“大小姐,既然您沒有馮氏掌印,也沒有馮總的遺書,那麽我們有充分的理由,不能讓你繼承集團。”
大部分的股東們發了話,以前有馮氏夫婦坐鎮,他們不敢亂來。
但現在馮家隻剩下一個黃毛丫頭,如果就這樣把集團拱手相讓,這太便宜凱瑟琳,而且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是父母唯一的血脈,難道這也不行嗎?”凱瑟琳振振有詞地反駁,她看了一圈股東們,語氣裏帶有一絲憤慨,“我希望各位清楚,馮氏集團是姓馮!”
“大小姐,姓馮的不隻有您一個。”王總站了出來,他衝凱瑟琳表現出諷刺的神情,眼裏的狼子野心已經流露了出來。
“而且,集團雖然姓馮,但掌權者不一定需要是馮家的人,畢竟大小姐看上去,好像並不能承擔起這樣的重任。”
趙總捂著嘴樂嗬嗬地笑了笑,笑容裏明晃晃地藏著對凱瑟琳的敵意。
凱瑟琳不禁握住了拳頭,她看著這一群股東,馮氏夫婦一死,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要大展拳腳,掀起一番奪權的風雨。
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兒,馮氏集團理應由她繼承,這些股東趁父母遇難,百般阻撓她掌權集團。
她要找出能讓眾人信服的東西才行!
“我既然是馮家的獨生女,便能名正言順地繼承集團。你們要的認可,不出多時,我會親自遞到你們的麵前。”
凱瑟琳強裝鎮定的樣子,她高傲地昂起頭顱,猶如一隻孔雀一般,骨子裏的尊嚴不容許她在這裏被踐踏。
股東們看到凱瑟琳胸有成竹的模樣,開始小聲地議論紛紛,像是在謀算什麽。
“今天打擾各位了,那麽便散會吧!”
凱瑟琳直接宣布會議結束,她沒等股東們發話,就先停止了會議,她被壓力壓得喘不過氣的樣子,一定不能被看出來。
至此,馮氏集團內部從這一刻開始,奪權的內部戰爭激烈地打響,且沒有回頭之路。
凱瑟琳鬆了口氣,她筋疲力盡地靠在沙發上,仿佛剛才的那一場會議,已經奪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股東大會果然不是吃素的,一個個恨不得剝下她的一層皮,也許,各派已經在籌劃,怎麽篡奪集團的掌權。
凱瑟琳太過年輕,站在她這邊的人,大都是剛崛起的年輕的力量,根基不深。
以蘇總為首的元老派雖然勢力龐大,但是他們太過於古板,在沒看到馮氏掌印,或馮氏夫婦的遺書時,是不會支持凱瑟琳的。
更不要說,一心想把她從寶座上拉下來的,馮家的親戚,他們更是會毫不留情地對她趕盡殺絕,是不會站在她這邊的。
凱瑟琳的眼神變得暗淡,她低頭靜靜地看著桌麵。光滑幹淨的桌麵倒映出她麵容的輪廓,是那麽的惆悵。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舉步維艱。
父母知道她不是親生女兒,就連馮氏掌印的事都不跟她提起,就連遺書的半個字,她都不知道。
為什麽她總是要從別人的口中,才能得知這些事!
而父母到死,都沒有給她留下什麽,凱瑟琳隻能慶幸在馮氏夫婦說出身世的時候,阻止了他們,否則她現在連馮氏大小姐都算不上……
“沒關係,不管是什麽重要的機密,隻要慢慢了解就好了。”
凱瑟琳忽地發出嘲諷的笑聲,她冷冷地俯視桌麵上的自己,這是很美的一張臉,但在美麗之下,她更工於心計。
“不管是馮氏掌印,還是父母留下的遺書,一個一個,都慢慢來……”
凱瑟琳慢慢地緊握住手指,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手機上,那條短信已經是已讀狀態。
在剛才中立派的張總提到遺書的時候,元老派那邊的賴總,給她發來了這麽一條消息,是關於馮氏夫婦遺書的下落。
凱瑟琳冷眼旁觀賴總的一些絮叨,她暗暗地感到竊喜,元老派既然還給她通風報信,就說明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世,而且手上有很多重要情報。
元老派在等,他們在等待,凱瑟琳是否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們能不能支持她。
“凱。”
凱瑟琳喚了一句,一直守在門口從未離去的凱,應聲快速地踏入。
“小姐,請問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做?”
凱捏緊了別在腰間的消音腔,他在門口再加上聽力極好,整場會議也算聽了個七七八八。
那些股東欺人太甚,在腥風血雨的奪權之中,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凱瑟琳寸步難行,不免好幾次握緊了腔身。
他最厭唇腔舌戰,在凱看來,隻要在這些人的腿上或者胳膊上開個洞,他們就會老實了。
“你有聽過馮氏掌印嗎?”
凱瑟琳看了凱一眼,在觸到他那一雙極深的眼睛時,一個愣神,隨口問出一句滑稽的話。
不對…她在想什麽,凱怎麽會知道這個東西,他在動刀動腔上麵還行……
凱微微發神,凱瑟琳鮮少向他說起這些商場上的事,隻會給他下達簡單又粗暴的執行命令。
她這是在問他?
“小姐,聽說馮氏掌印在上一任掌權者手鍾出現過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凱搜尋著腦海裏的記憶,語速極緩地說著,這也是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聽到別人提起。
凱瑟琳神情詫異地看向了凱,她突然站起身,來到凱的麵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你說詳細點!”
就連凱都聽過馮氏掌印?
眼前猝然靠近的馨香悠悠,沁人心脾。凱心中一動,他連忙挪開視線,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絲,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曾經聽人說過,小姐父母這一輩的奪權之爭是從所未有的激烈,甚至當時合格的繼承人當中,有三個被不明殺害。”
凱瑟琳一頓,她想起之前課程中學到的,馮氏家族的曆史裏,確實有這麽一段,因為這是罕見的一次奪權。
上一任掌權者病入膏肓,眼看著就要撒手人寰,於是繼承人們就急切地展開奪權。
聽說,手中握有遺書的律師還被殺死,遺書被毀,而掌權者已經病得神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