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如何撕掉這個女人的麵具
芳姐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負責照顧白曉靜的,以白曉靜的為人,要控製芳姐很容易,剛才芳姐沒有跟著白曉靜一樣站出來指證她,應該是要營造一種,她隻是個下人,不敢去參和雇主們之間的事情的表象。
不得不承認,蘇暮晚現在覺得,她無論走哪一步,似乎都是錯。
她叫芳姐來做證,這一步顯然就用錯了。
芳姐的這個話,無疑會越發加深顧炎初的一種印象,那就是白曉靜額頭上的傷,的確是蘇暮晚所為。
“炎初我害怕,你晚上陪我睡好不好”
白曉靜輕輕的拉了拉顧炎初的衣袖,
“所有人都想轟我走。”
她又自顧的說著很可憐兮兮的樣子。
因為知道了白曉靜說這些,都隻是在偽裝。蘇暮晚立刻就按捺不住冷笑道:“白曉靜,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當著我的麵說這種話,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對著一個有婦之夫說出這樣的話,半點也不覺得難為情嗎”
白曉靜似乎被嚇住了,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著轉,她抿著唇,看了看蘇暮晚,又看了看顧炎初,似乎越發害怕了。
她的這個模樣,成功的讓顧炎初沒有多餘的思考餘地。
“好,我會坐在你房間看著你睡著。”
顧炎初輕聲說道:
“你的晚兒姐姐最近不開心,她一定不是故意害你跌倒的。”
顧炎初的話,雖然是在維護蘇暮晚。
但卻讓蘇暮晚異常不舒服。
因為他說出這些話,無異於就是表明了他是相信白曉靜而不相信自己。
失去了他的信任,蘇暮晚隻覺得心口一陣刺痛,此時才反應過來,白曉靜為什麽要突然和自己說那些話,讓自己知道她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她沒有瘋,她的目的就是想要刺激自己,激怒自己。
這樣,她才能抓著自己口不擇言的機會,去更加的讓顧炎初心疼她,憐憫她。
這個女人,果然是玩得一手好心計。
蘇暮晚不得佩服。
顧炎初回到房間時,夜已深。
“晚兒睡了嗎”
顧炎初溫柔的問道。
蘇暮晚並不知道要怎麽跟他解釋這件事情,隻好繼續裝睡。
顧炎初歎了口氣:“晚兒,我知道你沒有睡。”
蘇暮晚仍然一動不動。
“曉靜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裏也有怨氣,我今天去過醫院了,醫生說她這種情況,必須得我配合才能讓她有康複的機會。”
顧炎初的初衷也是好的,他隻希望盡快讓白曉靜恢複正常,這樣他也樂得輕鬆,能與蘇暮晚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
“是嗎”蘇暮晚聞言,轉過身來,“醫生和她是一夥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晚兒”顧炎初有些不理解了,為什麽善解人意的蘇暮晚,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我說白曉靜和醫生是一夥的,他們根本就是串通好了的。”蘇暮晚坐起身子,“她明明就沒有病,卻騙我們說她是個精神病患者,假如不這樣,你又怎麽能接她回來呢”
“可我讓吳海去查過了,她被輪j的案子,在警察局是有檔案的,她在精神病院裏治療了那麽長時間,也是有記錄在案的,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人為的她為了要接近我,故意讓人輪j不成”顧炎初一問出這個,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蘇暮晚聽到這個之後,隻能冷聲回答:“也許就是呢。”
以白曉靜這種心機,也並非做不出來。
不然何以解釋她能將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
且這其中還有以冷靜高情商著稱的顧炎初。
“晚兒,你太武斷了。”顧炎初有些不太相信,“你若是知道曉靜以前經曆過什麽,應該就不會這樣說了。”
她若是知道,白曉靜在這之前,曾經就經曆過了一次這樣的痛苦,從那之後,每天都需要大量的安定片,以及心理醫生的治療才可以入睡,應該就不會說這一切都是白曉靜安排好的了。
正是因為他見證了白曉靜人生當中最痛苦最灰暗的那段時光,所以他無法去相信,現在的白曉靜是在偽裝。
“我不管她之前經曆過什麽,她現在根本沒病,賴在我家不走,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你。”蘇暮晚歎了口氣,“她如果一輩子這麽裝下去,你打算陪她一輩子是嗎”
這個問題,真的將顧炎初給問倒了。
假如白曉靜一直不好。
難道就真的要一直讓她在這個家裏住下去嗎
白曉靜的存在,已經讓這個家裏雞飛狗跳。
顧宇澤已經長住在了老宅,許蓉也放了話,這個瘋女人一天不走,顧宇澤一天就不能和他們在一起生活。
“晚兒,你能不能理性一點。”顧炎初伸手,碰到了蘇暮晚的肩膀。
蘇暮晚像觸電似的開始往一邊挪了挪。
既然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信任自己,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和他多費口舌。
她會找出證據來證明白曉靜是偽裝的,隻有這樣,顧炎初才會心服口服。
“別和我生氣,晚兒。”
顧炎初躺在她身側,語氣裏略顯疲憊。
蘇暮晚不再吭聲,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怎麽去證明白曉靜其實是正常的
將手機的錄音鍵暗自打開,蘇暮晚踏著陽光,找到了正坐在草地上曬太陽的白曉靜。
見到是她,白曉靜以一種詭異的笑容看向了她。
“炎初不在家,你不用偽裝得這麽辛苦了。”
蘇暮晚看她一眼,
“額頭上的傷挺疼的吧”
“晚兒姐姐,昨天炎初和我說了,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會生你的氣的。”白曉靜卻一反常態以異常天真正語氣對她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也不喜歡我了,你覺得我要搶走炎初是不是”
“你又在玩什麽把戲”蘇暮晚皺著眉頭,隱隱有種她似乎也在被白曉靜算計的感覺。
“我喜歡炎初,以前我也很喜歡你,可是你和你的婆婆一起要把我送走,我就不想喜歡你了,我討厭精神病院。”白曉靜仍然自顧的說道:“從那之後,我的世界隻剩下炎初了,晚兒姐姐,你把炎初分一點給我好嗎”
蘇暮晚隱入沉默。
她能想到錄音,白曉靜這隻狐狸又怎麽會想不到呢
她能想象得到,今天晚上白曉靜就會在顧炎初麵前把這份錄音無意之中展示出來,這樣無形之中就坐實了她現在就是要趕走白曉靜的這個罪名。
“晚兒姐姐,你為什麽不說話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白曉靜忽閃著眼睛,認真的問道。
“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蘇暮晚牽強的笑了笑,既然你愛演,那我也不介意和你演下去,“我特意過來,是來看看你昨天的傷,還疼不疼。”
說完,她伸手掀掉了那片紗布。
白曉靜吃痛不已,卻隻是眨了眨眼睛。
“晚兒姐姐,你是要幫我上藥嗎”
“是啊。”蘇暮晚說完,拉過她就走到了廚房,爾後倒了一點自來水,加上幾勺鹽,展示給白曉靜看:“你看,我幫你擦這個好不好”
白曉靜笑得越發無邪:“好。”
蘇暮晚拿起棉球,認真的幫白曉靜上藥。
受傷的位置灑鹽水,這種痛按理來說,常人是無法承受的。
白曉靜卻臉色平靜的看著蘇暮晚做完這一切,甚至臉上依舊掛著笑。
若不是真的聽到白曉靜正常跟自己交過底,她幾乎要以為白曉靜應該是個真正的瘋子。
她是沒有痛感嗎
可昨天撞得鮮血淋淋,她卻知道在顧炎初跟前喊疼。
這個白曉靜果真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好對付。
蘇暮晚放棄繼續替她上鹽水的舉動,有些垂頭喪氣的上了二樓。
身後,白曉靜的眼神,充滿了譏諷。
蘇暮晚,就憑你這點小手段,用來對付我,簡直就是在給我抓癢癢。
當年我們集訓的時候,這種小兒科在十歲之後教官就不曾對她們使用過了
果然如蘇暮晚所料,顧炎初當晚就聽到了白曉靜放出來的手機錄音。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表演,蘇暮晚真正有一種想要上去掐死她的衝動,想將她臉上的麵具給撕下來,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偽裝。
而且現在她在白曉靜跟前,真正已經不具備什麽優勢。
她也害怕再這樣下去,她會被白曉靜給逼瘋。
而顧炎初的心,也會慢慢的偏向的曉靜那一邊。
“晚兒,我知道你現在非常不喜歡曉靜,可你能不能看在她現在生病的份上,不要跟她斤斤計較。”顧炎初在蘇暮晚上樓之後,緊跟了上來,拉著她的手,想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我在你眼裏,變成了斤斤計較的人”蘇暮晚有些不可置信息盯著自己被他握在掌中的手,慢慢的抽了回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來跟我講這些就一直把我當成那個斤斤計較的人就好了。”
她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跟顧炎初起爭執,這是白曉靜最樂意見到的局麵,她不能讓那個狡猾的女人如願。
可是遇到這種場景,她的冷靜統統敗下陣來。
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