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生存的問題
江一男喝得舌頭都大了,滿嘴酒氣地衝我說,“淩霄,你接下來想要幹什麽,還要還繼續去學校上學嗎?”
我愣了愣,“不知道啊?做什麽都行。不約炮就好。”
“哈哈哈。”
江一男又問阿藍,“你呢?”
阿藍撩了撩額頭上的秀發說,“我原本就是市區一家健身房的瑜伽老師,現在既然都安全了,肯定還要回去上班,不管怎麽樣,日子還是要過唄,”
我再次愣住,不知道是因為阿藍要回市區當她的老師,還是因為她的那句日子還是要過,我瞬間隻感覺內心空蕩蕩。
當即揚起酒杯喊,“敬我們的明天一帆風順。”
第二天我們在車站送走了阿藍,她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為什麽會從市區被綁架到這裏,她開著玩笑說當我們再見到她一起坐下來喝酒的時候她會告訴我們。
我以為我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再見到阿藍了,,但命運的齒輪總是操控著我們這些平凡的人,很快的我又因為被控告某殺的罪名逃到了市區,見到了阿藍。
從車站回去的路上,我坐在江一男的豪車裏,心裏空蕩蕩的,江一男忽然說,“霄霄啊,你有沒有興趣來當我爸的司機呀?”當縣委書記的司機,我想了想,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因為我開始有點討厭這樣的交際了。
江一男給我安排工作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我救了他,他需要報答我所以介紹我去當他老爹的司機,誠然如果我去了幹了的話,我的地位在這個縣城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但這也就意味著我跟他的關係從此以後就從生死兄弟到了普通朋友的階段,這是讓我挺不能接受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我不太懂怎麽當好一個司機,我這個人有自知之明,既然幹不好,那就不如不做。
“算了,我還是走我自己的路吧,你就別瞎作妖了!”我淡淡的說。
“草!真沒勁,還想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結果你想都不想就給否定了,得了看來老子這份人情一輩子也還不了了。”江一男心直口快,豪爽的說著。
我笑了笑沒在說話。
當天喝完酒隻互相留了電話後回到了自己的家裏,父母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去隻是奄奄地吃了幾口,心裏麵總有種落空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第二天我準備好了書本,來到了我上學的的醫學院,然後令我沒有想到的事我早就被醫學院開除了。
甚至連醫學院的同學都在用著異樣的目光盯著我,仿佛我就是人販子一般。
可我的情況已經得到證實,但這些人竟然還把我當成人販子來看待,這樣我很無語,詢問學校的負責人,他們說我身上有汙點,說他們這個是私立學校,我不適合在這裏上學,會引來別的家長的非議。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小區,發現小區裏的鄰居也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見我走近都躲得遠遠的,就好像我會吃人一般。
我知道當初我被當成了人販子,警察不止一次的來小區找過我父母,就是照片上兩個小孩子的父母也來我家鬧過。
一時間我是人販子的事情就在小區裏傳開,人人都怕我,就算我現在已經證明了清白,但他們依然不肯接納我,人這一輩子,最好別犯錯,如果犯錯了,傳出去以後,就算你改邪歸正,也沒人會相信你。
以前我看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村子裏的小偷被抓了,後來他改邪歸正,但村子裏的人沒一個會相信他,有天村子裏的一家人被撬鎖偷了一萬塊錢,失主頓時找上了已經改邪歸正的小偷,硬說錢是小偷拿的,後來經過查證,失主的錢是被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偷出去的,門也是自己兒子叫的,他們冤枉了那個小偷,可是失主並沒有道歉,還說誰叫那個小偷有前科,不然誰也不會懷疑他。
聖人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人們也常常說走錯路不要緊,怕的是走錯了不能改正,但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肯給那些改正的人機會,隻要人犯了錯就是一輩子的汙點,別人永遠也不會相信你,這不怪任何人,隻能怪現在的人性已經將自私自利體現的淋漓盡致。
但是我並沒有錯,我是被冤枉的,甚至還是受害者,為什麽這些用這種眼光看,我以為我九死一生成功逃出來後,我的人生就會充滿了陽光,但是卻恰恰相反,我的人生再一次的走進了低穀,黑暗籠罩了我的生活。
為了不讓父母天天受白眼,我獨自在縣城裏租了一間房,開始尋找工作,我的專長就是醫生,但我的事已經在縣城各大醫院傳開了,看到我的簡曆後,沒有哪個醫院肯接受我,說不願意接受聲名狼藉的人,擔心日後會引來什麽麻煩。
連續找了好幾家都是如此,我索性懶得找。
草泥馬,現在的人都是這個逼樣,我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怎麽生存下去,既然醫生幹不成了,不如自己開個小診所,可幹診所光是門麵費我自己都出不起,更別說藥物和其他的醫療器材了。
他媽的我現在才發現我自己就是個廢人,什麽都幹不成,難道隻有出去打工這一條路?
我迷茫了將近兩個多星期,有天在排檔我喝了酒,吃了幾串燒烤後,我問老板,“看你這個成本高不高?一晚上能賺多少錢?”
老板也是個話癆,見我問就開始跟我說起他們幹燒烤這個行業,我聽完後渾身頓時一陣欣喜,我真是鑽進牛角尖了。
既然不能當醫生了,那我他媽的可以自己做生意,就先從燒烤飯做起。
有了這個想法,我開始回家跟父母商量,因為我手裏也沒啥錢,父母見我重新振作起來,也都同意我幹這個行業,於是拿著戶口去銀行貸款了五萬塊,讓我當做本錢,既然要幹那就一鼓作氣地好好幹。
我脫下了西裝,脫下了白大褂,穿上了背心大碼褲人字拖,每到晚上的時候在各個娛樂場所的門口擺攤,叼著煙,穿著油膩膩的小背心,烤著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