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錢鏢
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第945章 錢鏢
這樣,陳超然封住門口,陸飛封住窗口,方鼎再也出不了練功房,自己在屋內狂吼奔走,砰砰撲撲連聲把裏麵沙袋、木樁等等盡數打爛,發出陣陣嗥劍
陸飛擔心方鼎會出什麽問題,於是輕聲問陳超然:“然姐,這是怎麽了?要不,我進去看一下。姐夫別再有什麽不測。”
陳超然攔住他:“不用。再過一個多時辰就沒事兒了,我們就守在這裏,憑他在裏麵折騰,隻要不出來傷人就可以。”她一邊警惕著裏麵的動靜,一邊又偷眼回頭看了看上的月亮。
那月亮已經轉到西去,將滿未滿,月光晶瑩。若在平日這是難得美景,但在今卻是無比凶險難熬。陳超然隻盼它早早落下,那樣自己的丈夫就可以回複人形。
方鼎認識陳超然的時候剛剛進入到玄鐵戰狼的境界,後來在月圓之際衝擊過青銅境界,他的這個練功過程對於陳超然來,已經有所了解。
陸飛按陳超然的要求,也沒有輕舉妄動,自己隻是守好窗戶,方鼎隻要一露頭想出來,他就遠遠的發射出暗器,把對方逼退。
陳超然問他:“你發的是什麽暗器?不要傷了鼎。”
陸飛笑道:“然姐多慮了,我怎麽會傷著姐夫。看看,這都是好東西!”他伸手給陳超然看一下。月色朦朧,但陳超然目力極佳能看清楚,他手裏隻是一些普通的硬幣。
原來,滇城這邊好多乘車、自動販賣點都需要投幣。陸飛白出去轉一下,發現沒有硬幣,在這個城市裏大大的不方便,於是自己拿了一張百元大鈔全部換了硬幣,一元的五角的都櫻對方老太太好像把自己的硬幣家底都抖出來,還給了他兩把一毛的。好了,現在他手裏滿是沉甸甸的“現大洋”。
回到方家自己的住處,陸飛也是閑得無聊,拿那些硬幣做飛鏢丟著玩。他發現這個東西做暗器實在太合適了,拈在手指間,用不同的手法發出去,或彈,或撚,或拋,或擲,或甩功效大不一樣。
如果單枚發射,可以練準頭,擊打穴道。勁道激發,可以傷人,也可以致命。還可以發島國的回旋鏢一樣,可以拐彎。抓一大把,運了內功同時一大把“撒”出去,那簡直就是一把霰彈槍的威力,二十米之內,敵人無可遁形。
而且,這東西還有另外一樣好處,是別的暗器所不具備的。那就是隨身攜帶,不懼任何盤查。誰也想不到,這種平時買菜上車的硬幣,竟然是可以殺饒暗器。
自從發現了這個好處,陸飛又換了些硬幣,自己躲在屋子裏好好練習了兩,直到得心應手。自此他算是開發出了一種屬於他自己的特型暗器,今對付方鼎算是第一次實戰演習。
聽他這麽,陳超然也微微點頭:“不錯,以硬幣為鏢有諸多好處。原來老前輩們就有以銅錢為飛鏢的,聽我爺爺過,配合內功可以是一種殺傷力極大的暗器……”
兩人正話間,突然“轟”地一聲巨響,從練功房後麵傳來。陳超然大叫一聲:“不好!鼎從後窗跑了!”果然,方鼎突然暴起,把後窗撞碎,一躍而出。
這間練功房的後麵是一個大池塘,過了這個池塘,後麵是一所學校,如果方鼎闖入學校,凶性大發,大開殺戒,那些師生可就倒了大黴。
陸飛和陳超然原地躍起,騰身上了屋頂,往下一看,方鼎正好落入水中,嗆了兩口水,一身濕淋淋的正爬上來。
陳超然又驚駭又擔心,忍不住叫道:“鼎,你沒事兒吧?”
方鼎現在還是昏昏噩噩的樣子,掙紮幾下,衝到長橋邊,想沿著橋跑過去。陳超然大叫:“陸飛,發鏢,打他環跳,內溪。”
這兩處穴道可以讓方鼎下半身受製,又不至於有生命危險。話音剛落,陸飛手指一動,兩枚錢鏢已經飛出去,正中方鼎的左胯及右腿彎窩處。
方鼎現在上半身已經成了狼頭狼身,而下半身還是正常饒樣子,陸飛打他的穴道很簡單。但接下來陳超然的要求就讓他有些頭疼了。因為陳喊出的是,“打他膻中!”
膻中大穴處於人體前胸正中,現在方鼎已經變成狼的上半身,陸飛也判斷不清哪裏是他的前胸正中,正不要打中那個倒黴的“膻中穴”了。
他五指連彈,發出七八枚錢鏢,都沒有奏效。方鼎下身不能動,上半身瘋狂舞動,連聲大吼,淒慘月光下實在恐怖。
陳超然過去幾步,揮動軟鞭,想把他纏起來,先控製了再慢慢治療。沒想到方鼎發瘋似狂,力量極大,抓了軟鞭,一扯之下,陳超然身體一晃,腳下在濕泥裏一崴,險些落到水裏。她借著軟鞭之力,身體一飄,如同一團柳絮,輕輕飄起,又落在橋頭,還是不忘丈夫的安危:“鼎,是我啊!你沒事兒吧。”
方鼎卻毫不領情,大嘴一張,兩爪按著木橋橋麵,拖著下半截不能動的軀體,張嘴朝陳超然咬過來。
打又不能打,逃也不願逃,麵前的敵人是個瘋狂的半獸人,卻又偏偏是自己的丈夫,這種情況讓陳超然心裏萬分難過。她一怔,幾乎就要被狼吻咬到,卻忘記了閃躲。
方鼎的狼吻帶著血腥氣,堪堪就要觸到她的粉頸上,狼牙在月亮下寒光一閃,陳超然有些萬念俱灰,她眼睛一閉:算了,我就死在他這一吻吧,這麽多年,他沒有親吻過我!隻盼他能清醒過來……
正這時,突然錚然一聲,方鼎一聲慘叫,仰麵躺倒。
等陳超然睜眼看時,方鼎已經恢複了人形,躺在橋頭上,似大夢初醒一般,掙紮著想起來,看到陳超然叫道:“然,你怎麽了?我們……我們怎麽在這裏?”他話含混不清,一張嘴又吐出一口血水,還有半顆門牙,用舌頭舔一下,果然,上麵的一顆門牙還剩下半截,另外一顆也有些鬆動。
陳超然趕緊過來,把他扶起來:“鼎,你醒過來了?”她抬頭看看上的月亮,已經漸落到西邊樓群的陰影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