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小子,我是你師叔祖
“蕭茗,他去了月娘家。”蔣香媛看著那少年的背影喊道。
看著少年背著『藥』箱進了月娘家的房子,蔣香媛心裏像突然開了竅似的,先前想不通透的疑雲豁然開朗起來。
月娘以貞潔之名死命的攔著不讓人進,蕭茗突然跳出來忽悠人拖延時間,還有這個匆匆而來的這少年,帶著手術刀與麻醉劑還有青黴素這些『藥』物進了月娘家的門。
她好像明白了過來,看了一眼蕭茗悄聲問道:“蕭茗,是不是月娘家裏有那個人。”
蕭茗沒有說話,而是給了她一個你終於懂了的眼神。
“那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是跟進去看看了。”蕭茗說道,她先是在巷子口發現血跡,月娘欲蓋彌彰的清掃雪地以掩蓋血跡之時
她就懷疑了,在後來,當官府之後即將在搜查月娘屋子的時候,她不顧生死拚命的攔著,她就更加確定了那個以一敵三的男人就藏在她家裏。
“呃!好吧!”
月娘屋子裏,陳元敬看著床上咽咽一息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吼道:“我給他做手術之時就說了要讓他靜養千萬不能下床,為什麽還要讓他出去,現在好了他的傷口重新裂開,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他本就受了重傷,我給他做手術勉強撿回一條命,可如今舊作未愈又添新傷,這可如何是好?”
麵對他大聲的撕喊,月娘一麵請他小聲些,一麵抹著淚解釋道:“是我沒看住他,一轉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嗚嗚,d三少爺,請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月娘傷心至極同時又後悔不迭,她隻是去為他煎『藥』,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回來時帶著如此嚴重的傷勢,剛才在官兵搜查之時,他又撐著身子躲了起來,勉強躲過一劫,可如今官兵一走,他就昏『迷』不醒,不事不知。
她比任何人都要難過自責、傷心內疚,月娘突然跪在了陳元敬麵前,悲切的看著他:“三少爺,請你一定要救救他,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幫他了,月娘給你磕頭了。”地麵被磕得砰砰直響,可見她是有多用力,轉眼間額間就出現一個血窟窿。
陳元敬製止扶起月娘來,急切的說道:“『奶』娘,你別這樣,我一定會救他的,隻是你知道我學藝不精,他受這麽重的傷我救不了,得把他帶去爺爺那裏請爺爺出手。”陳元敬內疚道,他雖然學醫有十年,可接觸縫合手術這種新型的醫術卻隻有短短幾個月時間,是家裏爺爺與父親教予他的,他們嚴厲禁止他在未有所成前行醫,他受月娘之托才給他做了手術,如今這人受傷之重已經不在他能力範圍,要想保住『性』命,隻有請爺爺出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要想活命,這事也不能再瞞著了,陳元敬突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實在是這個人帶給他的壓力太大。
“可惜爺爺遠在軍營,恐怕.……”陳元敬猶豫,這個人受傷如此重,恐怕還未到達軍營就會死在路上了。
“不行。”月娘搖頭,“他受傷太重走不了那麽遠。”除了路途遙遠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不能暴『露』了蹤跡,軍營路途遙遠,這一去有太多的風險。
“咳!咳!”床上的男人咳了起來,血水順著張開的嘴向外流出。
“你怎麽樣?”月娘趕緊撲了過去,用袖子擦試著嘴角的血跡。
床上的男人虛弱的笑笑,可惜笑容在有血跡的臉上看起來何其恐怖,幹裂的嘴唇麵血跡模糊,“月娘,你們不用為我費心了,我的傷我知道,能在死前見到你我已經知足了,隻可惜不能多殺幾個為兄弟們報仇。”
男人握住了月娘的手,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般緊緊的握住,還想要再多說些話,可惜餘力不支,隻勉強說出幾個字來,聲音微弱讓人無法聽清,而他的傷勢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讓他把話說得清楚明白,他再次昏了過去。
“你不能死,你快醒來。”月娘無力的哭著,淚眼蒙矓。
男人短暫的清醒像是回光返照,給了陳元敬極大的危機感,他背起了『藥』箱對月娘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請爺爺過來。”
雖然此地一定會讓爺爺發現他犯了家規,可他也顧不得了,哪怕是承受家法他也要把爺爺請來。
“他受傷如此之重,恐怕等不到你請人過來。”蕭茗與蔣香媛二人走了進來。
“你們是誰?”陳元敬警惕起來。
“蕭姑娘,蔣姑娘……”月娘額然,慌張的看著來人。
“你家門沒有關緊,我們自己進來的。”蕭茗解釋著自己的不請自如,堅決不承認是翻牆進來的。
蕭茗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果然是那人,那個以一敵三的男人,不過此時他的情況不是很好,血流太多,麵『色』蒼白,氣息微弱,命不久矣!
蔣香媛看著更是拉著蕭茗的手搖啊搖,大聲驚叫起來:“蕭茗,是他。”她太激動了,眼裏冒著崇拜的小星星,這個人武功太厲害。
“你知道,你小聲點。”蕭茗淡定著提醒激動的蔣香媛,人家都快要死了,你激動個什麽鬼,殊不知你這模樣在別人眼裏有多招人恨知道嗎。
“他受傷太重,得極快手術。”蕭茗說道,一麵上前準備檢查男人的傷勢情況,卻被陳元敬攔下了。
“你們到底是誰,快出去。”陳元敬麵『色』有些難看了,他認出了這兩位女子是剛才在巷子裏遇到的兩人,即使兩人是人畜無害的女子,可他仍然高興不起來,心裏異常的憤怒,這兩人就這樣隨隨便便的闖入了『奶』娘家裏,要知道『奶』娘這裏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會給『奶』娘帶來滅頂之災。
“我是比你厲害的人,能救他的命。”
陳元敬.……
這口氣,真牛『逼』。
可是小姑娘你貌似比我還要小,你能有多厲害,吹牛不是這樣吹的……要不是場合不對,陳元敬真的想放聲大笑。
看著對方的麵情,蕭茗就知道他沒有相信,於是換了一種簡短的殺傷力更強的說法:“小子,我是你師叔祖,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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