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道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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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昱……”白夜寒嚴厲嗬斥,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閉上嘴,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無論是求證八妹的真假還是沈澈購人參的事,都不容他們把事情鬧到不可調和的地步。
白夜寒站了起來,拱身道:“蕭姑娘,此事確是舍弟的不是,實不相瞞,隻因白姑娘長得很像白家長房失終多年的幼妹,他情急之下才做出衝動的行為,因而驚擾了白姑娘,是他的不是,白某在此代弟賠禮了。”
一旁坐著的蔣香媛哼哼一聲,聲道:“真會開脫,怎麽不蕭茗是他家妹妹勒……”話還未完,嘴巴便被夏八死死捂住了。
夏八急了眼,姑奶奶,你這嘴巴真是不饒人,什麽話也敢出來,也不想想人家是什麽人,得罪了他們對蕭家有什麽好。
盡管如此,此話卻是被白夜寒與盧子昱聽入了耳,白夜寒麵帶尷尬,真如了他所想,蕭家人認定他們以此為由開脫罪責。
這真的應該是一場感動地的認親場麵,為何硬生生的變成了借詞開脫。
果然,起點不一樣,結局大不相同。
事到如今,也隻有厚著臉皮上了,隻見白夜寒又道:“隻是不知白姑娘在何處,可否讓我們見一見,一來確認她是否為白家失散白年的妹妹,二來讓舍弟親自致歉,以表誠意。”
回想起昨日驚鴻一瞥,白夜寒愰然回憶起那白雨眉眼確與母親有六七分相似之處,耳後若有胎記,少不得真是他一母同胞的八妹妹。
蕭茗看了一眼白夜寒,早在京城之時桃花節上白家人無緣無故的對白雨下狠手,如今又冒出來盧子昱,她早就把真相猜了個大概。暗道一句可惜,若白雨真是白家的孩子,那她倒不便對盧子昱下手了,好歹是人家的表兄,也要顧忌白雨的麵子不是。
“雨受了驚嚇,正在房中休息,此時不宜見人。”蕭茗拒絕得好幹脆!
要認親,免了吧!你們白家庶出的當嫡出的養著,欺打了人還哭著喊著自己委屈,那白若薇與白夜譚還叫囂著要教訓她這個姓蕭的勒,她們家雨兒還是不要回去的好。
白夜寒斂下眼,心知這蕭茗行事無常,正常的人家若是知道自家收養的姑娘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不是應該歡喜地的把人送回,想方設法謀些好處,亦或是竭力攀上結交。
當然,白家自會給些許好處,以回報蕭家的收養之恩,隻是想要攀附交往卻是不能,白家不是任何可以隨意攀附的人家。
然而,這些並沒櫻他發現京城白家的臉麵在蕭茗處並沒有什麽用處,人都不讓見。
蕭茗不讓人出來,盧子昱便有些急了,不停的給白夜寒睃眼色。
“八表妹耳後有一月芽胎記,我昨日看得清楚,那白雨正是白家失散多年的表妹。”那邊盧子昱見表兄遲遲不言語,又高聲叫了起來,一招表明身份。
他不是對白雨有非份之想,隻是想要辨明身份。
他哪知自己的話,更讓房間裏氣氛變得緊張凝固,瞬間獲得幾道死亡凝視。
豬隊友,狼對手!
眼見剛剛被緩和的情緒瞬間被帶動起來,白夜寒恨不得一腳踹死這隻豬,在京城時也沒見他這麽笨,怎的出得京城就變了個模樣。
你這樣,會不會讓人以為你為了知道白雨是不是八妹而去看人家的耳後,如若是不是又該怎麽辦?蕭茗豈會讓白雨白白受了欺辱,打你一頓算是輕的了。
嗬嗬!在京城有家裏護著,不諳世事,出得京來自有人教你怎麽做人。
蕭茗一雙大眼明瞳麵無表情的盯著盧子昱看了一眼,那邊坐著的那個姑娘更是氣得快要站起來了,若不是被身旁的男子狠狠拉著,隻怕現在盧子昱已經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還有那位姓易的管事,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昨日的溫和,麵臉陰沉,雙目死死的盯著他們,雙拳緊緊握住,蓄勢待發,他毫不懷疑這肯定是一個練家子,隻差蕭茗一聲令下了。
盧子昱明顯感覺到氣氛的不正常,一時之間有些怕怕的。
“你還是不是人?你以為是你家的姑娘呢,想拉著就拉著,想看就看?”蔣香媛怒吼,憤然而起又被夏八給摁了回去。
夏八擦了擦汗,不能讓事情往更壞的地方發展,情況危急,大戰一觸即發。
白公子是世子爺的發,蕭茗把白公子打了,不好!
讓蕭茗受委屈,肯定是要不得的。所以,他要幫哪個?他應該幫哪個喃?
所以,這選擇是要命的難啊!比扛著刀上戰殺敵難上萬分了,要是世子爺或是五哥在此就好了。
蔣香媛一聲吼,盧子昱哪裏肯弱了氣勢,梗著脖子叫道:“本來就……,噢!!”聲音變成了尖聲慘劍
“蕭姑娘,請聽在下一言。”白夜寒急急的打斷盧子昱,暗地裏死死的掐了他一把,不能再讓豬隊友話了,不然他們就得豎著進,橫著出了。
一時間,慘叫過後,屋內視線匯聚在一處,白夜寒懷著忐忑的心情開口:“八妹於兩歲時失蹤,一時間了無蹤跡,我們多方尋覓無果,家母更是日夜思念,憂思成疾。昨日子昱初見與母親極為相似的白姑娘,一時心切,情急之下做出了冒犯之舉,還望蕭姑娘及大家原諒他的一翻赤子孝義之舉。”
蔣香媛一陣白眼亂翻,瞧瞧,這人模狗樣的話也這麽虛偽,這話你相信嗎?為了驗證是不是你家的姑娘就翻人家耳朵後看,豬都沒有這麽輕浮孟濫。
什孝義,少給我道德綁架,老娘聽不懂。
隨隨便便翻人家耳朵著,還好胎記在耳朵後,若是長在身上你是不是就要剝人家衣服了。
事後你道個歉,賠個不是,哦!誤會了,你是我表妹……。
事情輕飄飄就過去了,人家姑娘還怎麽活?
真是,欺人太甚。雨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是你表妹。不行事情不能這麽算了。
白夜寒言詞懇切,努力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拉,一切隻等蕭茗一句話,不過蕭茗按著不語,白夜寒深深懷疑人家是在憋著大眨
心裏既是擔心又是忐忑,生怕對方不讓他們再見白雨,又怕她不賣人參給他們。
少頃,蕭茗沒有話,優雅的撚著手指,青蔥細膩的五指在空氣裏渙著優雅炫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