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特別是今晚
外麵黑燈瞎火的,胡大姑本來是不害怕的,聽曹二柱這麽一說,就不寒而栗了,她四處看了看,到處黑漆漆的,還有不少一人多高的小樹,讓人感覺是人影綽綽,弄得她越發毛骨悚然了。她趕緊拍拍門說:“沒呢,我的身後怎麽會跟尾巴呢!我一個糟老婆子,哪個會跟著我呀?二柱兒,快開門。”
曹二柱打開門,但沒有大開,隻開了一個門縫,讓老娘擠了進來。
胡大姑看了看曹二柱,笑著說:“哎,二柱,你是不是看電視劇看多了呀,把你媽當戰鬥在敵人以及裏的地下黨了哩,難道說有特務跟蹤你媽呀?你媽現在就是一個農村婦女,什麽也沒有,有誰會跟蹤我呀?你真會瞎想。”
曹二柱從門縫裏伸出頭四處看了看,外麵的確看不到什麽人,便關上了院子門,然後小聲說:“媽,我們家發財了。你現在不是一般的農村婦女了,是有錢的老太婆了。嘿嘿,我們這回發財發得有點兒大,算得上是一夜暴富。現在的人都仇富,得提防一點,小心人家動歪心思,對我們下黑手。”看老娘似乎還不明白,他進一步說,“媽,人家跟蹤你是沒有用,可跟到家裏來就危險了呀!”
看著兒子拿著明晃晃的菜刀,嚇得胡大姑往後退了好幾步,嘴裏說:“二柱兒呀,你想幹什麽呢?拿著菜刀晃來晃去,怪嚇人的。”
“嘿嘿,我這叫提高警惕,保衛我家。”曹二柱揮了揮手裏的菜刀,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將老娘快速拽進了堂屋裏,關上門說,“媽,嘿嘿,你看看我們的床上,看能把你嚇死不。”說著又把老娘拽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想讓她看看床上的錢。得意地說,“我現在的床上是名符其實的金錢加美女。嘿嘿,要是再加上權力,做個官什麽的,我這就算是十全十美的人了。”
祝定銀在稻草垛子裏告訴過胡大姑,雖然心裏有底,當她看到了床上堆著的錢,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郭小萍,她還是驚得瞠目結舌,懵了好一會兒她才幽默地說:“丫頭呀,二柱不是送你回娘家了麽?嘿嘿,二柱真會變戲法哩,大變活人和現金。”知道你們在屋裏,自己說什麽也不好意思在稻草垛子等祝定銀那麽長時間。
郭小萍坐起來說:“回娘家看了一眼,我又回來了。嘻嘻,還是婆家好,我早就以婆家為家了。”看了看胡大姑,伸手指著她說,“嘻,媽,你怎麽全身沾滿了稻草呀?”
郭小萍到家裏好幾天了,第一回聽到她叫媽,胡大姑一下子幸福得要暈過去了。她今天叫媽,估計還是看在那麽多錢的份上。的確,自從那家兩個半麻袋錢進了家門後,郭小萍一下子創了兩個紀錄,一是喊曹二柱為老公;二是喊胡大姑為媽。
曹二柱也看到了老娘身上的稻草,他心裏“咯噔”一下,老娘不會又和祝定銀那老狗在稻草垛子裏折騰過吧?怎麽屢教不改呢!那個祝定銀得治治了,上回裝進麻袋裏沒有讓他傷筋動骨,還得出一次重手。可轉念又一想,不對呀,祝定銀那個老狗和天宇集團的人在一起呀!他把菜刀放到枕頭下,然後說:“媽,你不會是在稻草垛子裏睡了一覺吧?滾得身上全是稻草。”!!愛奇文學 ~¥最快更新
胡大姑再次懵了,像傻子了。和祝定銀在稻草垛子裏滾過一兩個小時,當然身上會有稻草呀,還摘了不少下來了呢!可怎麽跟他們解釋呢?她想到曹二柱昨天鬼呀神呀的說了不少胡話,她也編故事說:“嗯,我也覺得很奇怪的,你們騎著摩托車到蘇家畈去了,我一人在家裏做完了家務活兒,就坐在院子裏打了一會兒盹,在外麵轉了轉。不曉得怎麽就睡到張老大的稻草垛子裏了。哎,沒想到我這一覺醒過來,我們家發大財了!”
曹二柱雖然不是太信,可她是自己的老娘,就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他也可以原諒的。他眨著眼睛給老娘一個下台階的樣子,他說:“操他娘,這些日子盡出怪事兒,真能把人弄暈乎了。”
郭小萍被自己的老娘趕出來了,怕胡大姑繼續問娘家的事兒,也跟著曹二柱說:“也是,我們家這幾天怎麽出了這麽多怪事呢?既有壞事兒又有好事兒,真讓弄不明白。”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成員。
身上沾稻草的事算是蒙混過關了,胡大姑伸出雙手捧住了床上的一紮錢,笑著我:“我的天呐,我們家一下子就有這麽多錢了呀!哎,二柱兒呀,丫頭呀,我這不是做夢吧?你們掐掐我,看我知道疼痛不?”心裏還說,跟祝定銀偷食真值得。
看老娘興奮,曹二柱伸手掐了胡大姑的胳膊說:“我明天早晨就打電話,讓老爸立即回家,讓他也高興高興。嘿嘿,一家人都高興,必須的。”
提到曹二柱的老爸曹明玉,胡大姑捂著胳膊立即收住了笑臉,剛和祝定銀打得火熱,特別是今晚,一回竟然做了一兩個小時,硬是來了三次潮,是舒服得要死。曹明玉那個不中用的老東西,除了年輕時偶爾讓自己來過那麽幾次潮,後來幾乎不知道來潮是什麽滋味了,真不想讓他回來!可不讓他回來,卻又找不著恰當的理由。
沒有辦法,胡大姑看一眼曹二柱,隻好順著他的話說:“好,讓你爸回來吧,家裏已經有這麽多錢了,別讓他一個人在城裏打什麽工了。嘿,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讓你爸一個人在外麵打工,幹體力活兒,真難為他了。”看了看手裏的錢,“二柱兒呀,明天去城裏把這錢存了吧,這麽多錢放在家裏,你睡得著覺麽?現在世道這麽亂,好像不是太安全呢!”
“操,弄這麽多錢到城裏去,我怕在路上被人劫了!媽,你不知道,現在的劫匪個個都是要錢不要命的家夥,連運鈔車都敢搶,何況我用摩托車載著兩麻袋錢招搖過市……唉,我怕錢被搶了,人也給弄沒命了,太不安全了,我得想一個可靠的辦法把錢存到銀行裏。”曹二柱撓撓腦殼想了想說,“媽,你先和郭小萍守在這屋裏,把門關好,一人拿菜刀,一人拿鐵棍,看到有陌生人進屋,你們一個用鐵棍夯頭,一用刀砍脖子,弄死他。你們看好這錢,必須的。我現在一個人趁天黑沒人看見,到山坡上窩棚裏把那一麻袋陰鈔也弄回來。”
“你瘋了?”兩個女人都沒弄明白,異口同聲地問。
曹二柱神秘地說:“操他娘,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真怕有人惦記我們這錢,一百萬啦,可不是小數字,要是靠我養蜜蜂掙,恐怕要掙他娘的一輩子。我想來一個李代桃僵,真真假假,讓小偷進來摸不著頭腦,真假難辨……”
曹二柱剛走進院子裏,沒想到他又神秘兮兮地跑了回來,他拿起鐵棍說:“操他娘,我剛才好像聽到後門口有動靜。媽,你守在房裏看好錢,郭小萍拿好菜刀跟我來,看看是誰,要是陌生人,老子就一棍結果他性命。”
他們來到後門口,打開後門,外麵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曹二柱大吼一聲:“誰,給老子站出來!”
郭小萍拿著菜刀,膽怯地說:“曹耀軍,沒人呢,你別自己嚇自己好不?”
沒有動靜了,他們退回了院子裏,關好後門。
曹二柱到房裏又交待一番,把鐵棍交給了胡大姑,到山上扛那袋陰鈔去了。
屋裏沒有了男人,兩個女人真如臨大敵,一個持鐵棍,一個拿著菜刀,全神貫注守著那錢,生怕有什麽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