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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小點聲行不

  夜很靜,公公婆婆躺在床上,被張玉芝吵醒後就睡不著,正擔心著她呢,他們突然聽到院子裏傳出一陣“嗵嗵嗵”木棍碰地的聲響,嚇得都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院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玉芝在廚房裏重新尋找起來,用腳把地上籃子、篩子、簸箕踢得到處滾。


  張玉芝在一個被自己踢翻了的竹籃裏發現了幾個紫茄子。


  有一個又細又長略彎的茄子,張玉芝用手拿起來,看了看,捏了捏,感受了一下,覺得很軟和,極有肉感。


  這下可找著替代品了,張玉芝欣喜,趕緊擺出架式,蹲成馬步,閉上眼睛,準備自我折騰一個痛快。


  可張玉芝拿起茄子真要用時,才發現很不對勁兒了。


  也許這茄子從菜園裏摘回來放的時間太久了,已經蔫了,張玉芝拿在手裏軟綿綿的,是萎而不舉,缺少雄氣。更氣惱的是,還沒有真正的使用哩,竟然一掰就掰成了幾截了。


  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品,心裏還是癢癢的,五味雜陳,火辣辣的難受得忍不住。


  張玉芝看著茄子,想到了形狀大致相同的黃瓜。可廚房裏沒有,翻遍了籃子、簸箕、簍子也沒有找到,氣得她把那些東西都從廚房裏丟到了院子裏。


  張玉芝知道菜園子裏有。


  她看了看黑漆漆門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她有點膽怯,可一咬牙就打開了院子門,來到了菜園裏。


  菜園裏的黃瓜不少,張玉芝是瓜中選瓜,摘下一條她認為最合適的黃瓜,就快速跑回院子裏。她知道公公婆婆還醒著,就沒有進自己房間裏,怕動靜太大影響他們睡覺而遭到譴責。她躲在廚房裏,關上門,用上了黃瓜……自我陶醉起來。


  張玉芝又是開堂屋門,又是開院子門,動靜不小,公公有些擔心了,就用腳踢了踢老伴的屁股說:“哎,老婆子,你悄悄去看看,看玉芝在做什麽呢?那麽大動靜,弄得像要拆房子似的。”


  老婆子睡得安穩,不想動窩,她用腳回敬了老頭子一下,小聲說:“隻要她不背著兒子偷野食,隨她做什麽呢!嘿嘿,她做什麽壞事兒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背著我罵我,我也逆來順受不計較。”


  老頭子不高興了,又用腳踢了踢老伴說:“鬼老婆子,你說的什麽話呀,你兒子不在家,家裏的,田裏的事兒,都靠人家,裏裏外外一把手,你就不應該去關心一下你兒子的老婆呀?你要是不去……我親自去……隻當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的……”


  畢竟公公和兒媳的關係特殊,老頭子的“我親自去”說得一點就不理直氣壯。為了有說服力,還加上一句隻“當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的”這樣的話。


  老婆子聽到老頭子要去,她就不放心了,那張玉芝平時和公公說話時,都是輕聲細語的,眼睛似乎還相互放電。和我這個當婆婆的說話卻是惡言惡語的,說不到三句話便火冒三丈地吵起來了。她怕他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來,傳出去不好聽。自古就有公公和兒媳“燒火”、“扒灰”的傳說故事,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去。


  沒有辦法,老婆子隻好披上衣裳,輕手輕腳地走到院子裏。


  廚房裏有動靜,可門卻關著,連燈也沒有開。


  張玉芝正痛快淋漓,並沒有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


  老婆子感到奇怪,就悄悄走近廚房門口。她伸長脖子聽了聽,聽到兒媳婦在裏麵“哼哼嘰嘰”的,好像是在和野男人偷野食!


  這可是要命的事兒,這不要臉的女人膽大包天,竟然把男人引到自己家裏來了,在家裏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老婆子憤怒了。是可忍,孰不忍!她找了一根木棍,一怒之下推開了門,接著就打開了燈,正準備揮舞木棍破口大罵的,抬頭一看,她驚呆了,無話可說了,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隻見張玉芝仰著頭,閉著眼睛,身子半弓著,神情緊張,手裏拿著一條黃瓜……並沒有見到什麽野男人……


  原來兒媳婦是在沒有條件創造條件搞自我快樂!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那個尷尬勁兒真沒辦法說。


  老婆子就像是自己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兒的,窘得說不出話來,她趕緊退到屋外,快速把門關上了。雙手捂在心口上:真慶幸沒讓老頭子親自來,不然,一個饑腸轆轆,一個老牛想吃嫩草,那不正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啊?

  秘密露餡了,見婆婆羞愧不已,張玉芝反倒不在乎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自我折騰起來。


  老婆子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本來覺得張玉芝是臊貨,不守本分的,可又一想,人家年年輕輕的,丈夫到城裏打工去了,現在就跟守活寡似的,真苦了人家了。想到這裏,老婆就後悔自己不該來打擾她了,讓她自己瞎折騰,反正沒有偷食……當她聽到那“哼哼嘰嘰”的聲音再次出現後,她才離開。她搞自我陶醉,總比偷人養漢要強百倍啊!不管怎麽說,她沒有給兒子戴綠帖子啊!老婆子放心了,回房間裏繼續睡覺去了。她還慶幸自己年輕的時候,像兒媳婦那樣的日子沒有過。


  老婆子回到房間裏,老頭子還惦記著兒媳的那事,就問:“哎,老婆子,玉芝在廚房裏做什麽呢?動靜那麽大,也不怕影響我們睡覺。”


  看老頭子對兒媳婦的事兒特別上心,老婆子就有了警覺,公公扒兒媳婦的灰,燒兒媳婦的火,自古都有,她不想家裏出這樣見不得人的醜事兒。張玉芝現在做的那種事兒,當然不能告訴老頭子啊!她躺到床上,想了想,歎氣一聲說:“唉,她一個人在家,能做什麽呀?可能是白天幹活兒累了,晚上有點煩唄!”


  究竟在做什麽,老婆子吞吞吐吐還是沒有說,老頭子就越發想知道了,他又問:“好像還出過院子哩,大半夜裏,玉芝究竟在做什麽呢?也不注意自己的安全,唉,真不讓人省心。”


  老婆子見老頭如此關心兒媳婦,心裏酸酸的,很是不高興了,她生氣地說:“你一個做公公的,打聽兒媳婦的事兒做什麽?你安心睡你的覺,沒人說你沒有家庭責任感。”老婆年輕時曾經擔任過村小學代課老師,教過語文,所以說話很有條理。


  老頭子理直氣壯地說:“兒子經中不在家,我是想讓你這個做婆婆的多多關心一下兒媳婦,她白天像牛一樣幹活兒,晚上又沒辦法入睡,可能患有神經衰弱,你就不能好好地安慰安慰她麽?”老頭子分田到戶前當過幾天赤腳醫生,有點醫療常識。


  老婆子靈機一動扯謊說:“唉,玉芝她來例假了,痛經,她正用熱毛巾敷肚子,嘻嘻,你也想去關心?你一個公公,傳出去不怕人們笑話麽?”


  老頭子坐了起來,似乎恍然大悟,點點頭說:“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呀!”想了想說,“耶,不對呀,好像結了婚的女人很少有痛經現象的呀?你說你做丫頭的時候痛經厲害,可跟我一結婚,你都沒有再痛經了呢!”說著就要下床。


  老婆子的這個謊扯得不是太圓乎,她看老頭子下床了,她嚇得要死,趕緊伸手把他拽住了,她問:“老頭子,你要做什麽去?”


  老頭子掰開老婆子的手反問:“你想我做什麽去呀?”


  老婆子又拽住了老頭子,她說:“兒媳婦現在正在外麵瞎鬧騰,你一個做公公的,去湊什麽熱鬧呀?切,你不曉得回避一下麽?”


  老頭子又掰開了老婆子的手,不高興地說:“老子到屋後屙一泡尿,怎麽,你不讓啊?”說著就往外走。


  老婆子急了,她跳下床,從後麵摟住了老頭子的腰,不讓他走,央求說:“老頭子,你忍一會兒,等兒媳婦鬧騰結束了,你再出去!我求你了。”


  老頭子感覺不對頭,不再往外走,小聲說:“老婆子,你說實話,玉芝她在廚房做什麽呀?你要不說實話,我就出去看看。”


  實在沒辦法了,老婆子咬著牙說:“說了醜,經中他爸。唉,玉芝她現在熬不住了,在廚房裏關著門一個人偷偷吃著黃瓜哩……”


  老頭子已經明白了,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故意說:“吃一個黃瓜還需要偷偷摸摸地吃麽?你這個老婆子真是少見多怪!”


  老婆子搖著頭說:“哎呀,我不好意思說出口,她不是用嘴巴……吃哩!”


  老頭子早想到了,覺得兒媳婦守活寡,真不容易,有時也想過自己親自幫一下她,又怕她嫌自己老了,她不同意,弄得讓兒子曹經中知道了,一家人尷尬,所以一直有那個想法,一直不敢行動。現在弄得老頭子也有想法了,真想衝出去摟住兒媳婦,可他沒有出去,而是轉身抱起老婆子說:“媽的,受環境影響,老子現在也想了,老婆子,來,我們上床。”


  老婆子絕經了一二十年了,幾乎成了中性人,對那種事兒真沒半點想法了,可這時不敢拒絕,她怕老頭不要臉跑出去和兒媳婦做出出格的事兒來,她隻好拿老命不要,舍命陪他。


  老頭子來脫老婆子的衣服,她沒拒絕,還積極配合。


  老頭子和老婆子的動靜並不大,可那床陳舊了,輕輕一動就“咯吱咯吱”地響。


  沒想到這時張玉芝進堂屋裏來了,她還喘著粗氣,好像在堂屋裏轉了轉,才進自己房裏關燈睡覺。


  張玉芝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兒,忽然聽到似乎有床響,聲音不是太大,不注意聽,還聽不到。可她現在最怕聽那種聲音了,一聽到那聲音就敏感,就控製不住自己。她打開燈,仔細聽了聽,原來是從公公婆婆的房裏發出來的,她的心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現在又受到了影響,心裏又難受了。她下床走到他們房門口,拍了拍門框說:“哎,你們小點聲行不?弄得床‘咯吱咯吱’地響,欺負我男人不在家是不?”


  兩個老家夥一聽,嚇得趕緊分開了身子,扯上被子蓋在了身上,像做了小偷的,什麽話也不敢說。


  張玉芝沒等到祝定銀,自我草草地解決了一下,正沒地方撒氣,現在可找到出氣筒了,見兩個老家夥沒動靜了,她還不依不饒,她說:“我提醒你們一下,我在家裏時,你們不要再做這種事兒了,那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年輕人似的,天天都得床‘咯吱’響,你不是在拿那種事兒戳我的心窩子麽?就是想做,要麽等我不在家的時候,要麽等曹經中回來了之後……”


  老婆子趕緊賠不是,她小聲說:“玉芝,我們老不要臉,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錯了,我們給你賠不是,我們以後保證改。”


  沒想到張玉芝說:“你說了不算,關鍵是爸,我發現爸現在人老心不老,就像我們家裏養的那頭公牛,看到年輕女人兩眼發光,恨不得想下手。有時候還對我都拋媚眼……唉,我白天裏還好,要幹活兒,沒時間想,能抗得住爸的誘惑,可到了晚上躺到床上,一摸床上是空的,心裏就癢癢,你們再這麽一做,那不是要我的命麽?爸,你正經一點,別一天到晚的眨眼睛動眉毛,你的花花腸子我明白,沒準我這一身子肉給你吃,就你那點牙口,也許還吃不了哩……”


  戳中了老頭子的穴位了,他不好意思地說:“玉芝呀,你誤會我了,你婆婆是曉得的,你老公曹經中不在家,你裏裏外外一把手,太辛苦,我隻是關心你,沒別的想法。好,我今天給你做個保證,再不和你婆婆做那種事兒了。還有,對於你,我保證尊重……”


  張玉芝滿意了,她說:“爸,我不是幹涉你和媽的生活自由,我是提醒你們不要影響我。我是一個年輕的守活寡女人,老公經中又在城裏打工,我怕我一時管不住自己,一衝動就犯作風錯誤了,給他弄一頂不花錢的綠帽子回來。”說著回房裏睡去了,好像她沒有給老公弄綠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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