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風險應該還是有的
曹二柱的老爸老娘認為他哭就是他在反省,就是在後悔,就是在想郭小萍,所以老爸和老娘都放任曹二柱哭,他哭得越傷心他們越高興。
曹二柱哭了一陣子又一陣子,沒人勸,連聽的人都沒有了,自己停止了哭泣,就閉上眼睛睡覺。可睡不著,心裏癢癢的,大白天的,想摟女人的癮又發作了,他坐臥不安,臉上鼻涕眼淚連在一起,不停地打嗬欠,他跳下床,可兩腿的腿彎子發酸,他走到老爸老娘的房門口,打開燈,老娘一軲轆坐了起來,她看到曹二柱站在屋裏,便問:“二柱,你怎麽啦?”
曹二柱找到一卷衛生紙,撕幾張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連打了幾個嗬欠說:“爸,媽,要不你們陪我到城裏醫院找醫生看看,看我這毛病能不能治,我現在真的很難受。”
胡大姑瞪大眼睛問:“耶,你哪兒病了?”
聽到曹二柱說“病”,曹明玉也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曹二柱,想聽他說是什麽病。
曹二柱眨著眼睛,打著嗬欠,眼淚又流出來了,他說:“想女人的病,沒女人摟著真不行,我現在心裏就像有火在裏麵燒,真難受,恨不得想出去攔路劫色……要不是他們給了我這頂烏紗帽,我真出去了。”
胡大姑笑了,她看著窗外說:“要不,我去城裏幫你把你老婆郭小萍接回來吧,你睡覺的時候摟著她,那不就沒事兒了?”
曹二柱趕緊擺了擺手說:“那不成,我現在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當副經理,屁股還沒有坐穩當,刀把子還被劉立麗握著,要是得罪了她那個白骨精,我月薪三萬就泡湯了,幹部也當不成了,我當官的癮還沒有過夠呢!那不成,千萬使不得。”
曹明玉皺著眉頭說:“今天下午已經來不及了,要不,我明天早晨陪你到縣醫院裏去看看,看是不是病,要真是一種病,我們就治。”他也不想讓曹二柱丟掉月薪三萬的工作。
胡大姑說:“幹脆我們都去,我想順便看看郭小萍,看她過得怎麽樣。”
聽到提郭小萍,曹二柱看了看老爸和老娘,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房裏去了,爬到床上睡了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曹明玉和胡大姑卻不能再睡午覺了,隻好起床出去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曹二柱也沒有去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上班,心裏感覺不爽,一個人躺在床上睡大覺,還真睡著了。
曹二柱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曹二柱起來到茅室裏屙了一泡尿,看了看豬圈裏的豬,走到了院子門外,沒想到被隔壁的朱老四看到了。
朱老四走近曹二柱,四處看了看,小聲說:“二柱,曹經理,你已經是當領導的人了,怎麽還跟我們小村民一樣不懂規矩呢?”
曹二柱看著朱老四,中午趴在床上像一團死泥巴,現在活了。他知道他話裏的意思,故意問:“四哥,我怎麽啦?我沒有惹你呀!”
朱老四輕輕地拍一下曹二柱說:“中午,我正和你登紅嫂子幹得歡哩,你跑進屋裏瞎嚷嚷個球呀?弄得老子不得不加快了速度,沒有收好尾,差一點留下半拉子工程。雖然是竣工了,可質量不高,你走後,你登紅嫂子進屋把我的屁股掐掉了好幾塊肉,說老子受不得外界的幹擾,一被幹擾就偷工減料了……”他自己水平不高,竟然怪罪起別人來了。
朱老四肯定沒有讓何登紅滿足,不然她怎麽還想讓老子補火哩!曹二柱裝出吃驚的樣子,瞪大眼睛說:“四哥,大中午的,你們不幹正事兒,竟然躲在家裏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朱老四推了一下曹二柱,笑著說:“嘿嘿,怎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啊,我們是光明正大地幹的,怎麽,你不允許呀?媽的,你登紅嫂子就是我的獨木舟,國家發了駕駛證的,我想劃就劃,什麽時候劃都行,哪個法律說中午不允許呀?”
獨木船?球,是我們兩人的共享單車。中午老子要是膽大,真和你朱老四共享了。曹二柱笑笑說:“登紅嫂子是你的獨木舟,沒人跟你爭,該你吃獨食,這沒毛病。”看了看朱老四的臉,故意吃驚地說,“我的天,你也就回來了幾天時間,臉色就大變樣了,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身上的肉一點彈力都沒有了,不用說沒水分了,幹了。喂,四哥,你一天幹幾個回合?登紅嫂子那個吸血鬼硬是把你的血和水分都吸幹了,操他娘,再過幾天,沒準你就成木乃伊了!”
朱老四用雙手搓了搓臉,小聲說:“媽的,在城裏當了半年的和尚,回來有了女人,真沒有節製,是猛吃猛喝,老子自己也感到沒在城裏有勁兒了,若要我再去搬磚,我搬不動了。”
曹二柱誇張地說:“中午,我進你屋叫你,我操,你趴在床上,身子就跟一根火柴棒子差不多了,若從你的身子上刮豬油,估計刮不下二兩。中午,我拽你起來,有重要的事兒跟你商談,你就跟泥巴似的,身子硬是坐不起來。”
朱老四不高興了,他說:“你別提了,提起來老子就想罵你。你不知道,我跟老婆做那事完事後,就把睡覺當成了第一要務,就是天塌下來了我也要照樣睡的,你竟然跑到我屋裏搞搗亂,成心和我過不去,弄得老子瞌睡都睡不安寧。”
兩人正說著話,一道強光照射過來。
朱老四往後讓了讓說:“日他娘,誰把小車子開到我們這兒來了?”
曹二柱說:“估計是孫明芝的男朋友!操他娘,昨天兩人折騰了一夜,嚐到甜頭了,今天又來了。”
朱老四問:“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昨夜裏就趴在他們床底下,聽到了?”
說床底下,曹二柱還真趴過,他指著車說:“那輛麵包車就停在孫明芝門口,晚上停的,早晨走的,停了一夜,她男朋友沒回去,在她家過的夜,你說他們兩人睡在一起,會安靜地睡一夜,不折騰?那麽漂亮的一個丫頭,要是換著你,你會麽?”
朱老四伸長脖看了看,被何登紅出來拽進了屋裏。
車果然停在了孫明芝門前。
曹二柱趕緊離開朱老四的家,走到了車後,沒想到孫明芝從院子裏跑出來了,兩人便摟在一起了,曹二柱隻好回避,躲到了暗處。
孫明芝牽著易遠山的手往院子裏走,這時曹二柱跑出來說:“易主任,你來采訪我姐的呀?嘿嘿,是獨家采訪吧。”
易遠山認識曹二柱,打過好幾次交道,那條假狼的秘密就是他鼓搗出來的,便笑笑問:“哎,你又有什麽新聞線索呀?上次拍的那個照片很不錯嘛。”
曹二柱搖了搖頭,笑著指著孫明芝說:“嘿嘿,我沒有,我姐……她有。”
易遠山笑著說:“她用不著我采訪,她本身就是記者。”
他們進了院子,又走進了堂屋裏,曹二柱也跟了進去,看了一眼坐在房門口的華運鳳,他故意裝出很吃驚地樣子對易遠山說:“哎呀,易大主任,你不是來采訪的,那你來做什麽的呢?”拍一下自己的後腦勺說,“哦,我明白了,你是來采花的,采我姐這朵美麗的花的。”
易遠山對一般的開玩笑還能應付,但真正的插科打諢他就不在行了,他臉紅了,一時語塞。
孫明芝出來護駕了,她說:“你姐夫采花隻采我一朵,誰像你呀,采花狂,采了郭小萍那朵花,又采天宇集團的特別助理那朵花……”
還采過何登紅、王傳英和嫂子周小娟那些狗尾巴花哩!不過,提到劉立麗,曹二柱心裏就有點不自在了,他覺得吳世鎮給自己戴帽子了。他突然扯著嗓子說:“姐夫,你說姐傻不傻,我們天宇集團要高薪聘請她當經理,人家搶得打破腦殼,她卻猶豫不決,到現在還沒有給人家回一個痛快話……”
易遠山看著曹二柱說:“這事兒是得慎重,畢竟要辭掉市電視台主持人那個很不錯的工作,風險應該還是有的。我們年輕人賺錢重要,有喜歡、熱愛的事業也很重要。”
曹二柱看他們想往房間裏走,知道自己當燈泡應該適可而止了,讓空間給他們去親熱,隻好失望地告辭回家了。
曹二柱剛邁出堂屋門的門檻,他們兩人迫不及待地摟在了一起,熱吻起來。
吻過之後,易遠山沉思了一會兒,低聲說:“明芝,是這樣的,今天,我一個朋友把天宇集團的一個叫趙立龍的副總約了出來,吃了頓飯。飯局上,那個趙總說,他們新成立的那個部門起初是想請一個沒入流的女明星當招牌的,因為要價太高,還不能做全職,若有人請她拍戲她還得離開,隻能是掛職……所以他們就放棄了。他們看到你那次在省台播的那個關於假狼的專題裏的表現,便想到了你,覺得你顏值高,有明星範兒,正好適合那個位置。那個月薪十萬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字,可對他們來說還降低了用工成本,比那個不入流的明星要的薪酬少多了。不過,那月薪十萬也不是好拿的,不僅要負責他們整個集團的宣傳營銷工作,還要充任企業的形象代言人和集團的新聞發言人。”?
孫明芝覺得自己能勝任,心裏高興,她踮起腳主動吻了吻易遠山的嘴唇,靠在他懷裏說:“嗚嗚,你的意見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易遠山抱起了孫明芝,往床前走了走,沒有放到床上,他說:“我看出來了,你想冒一次風險。我呢,是支持你的,主意還是你自己拿,一定得慎重。”說著將孫明芝放到床上,又狂吻起來,接著兩人脫鞋上床滾起床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