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你媽的精神頭好得很
胡大姑拿著那瓶裝水的酒瓶看了看,忍不住笑起來,她說:“哎,登紅,是不是你和二柱商量好了的,有意要把你們家的老四灌醉呀?那個二柱,真是膽大,什麽事兒都敢做!”
“沒有啊!有點意思,我真沒有想到呢!”何登紅搖了搖頭,她也不明白了,真沒有商量過,可和商量好了的差不多。
朱老四趴在桌子上打著呼嚕,喉嚨裏就像有台拖拉機,“呼啦啦”地響著,睡得正香。
何登紅想把朱老四弄回家,可怎麽也弄不動,胡大姑幫了幫忙,總算把他弄站起來了,可一鬆手他又像泥巴一般地倒了,倒了就倒了,他就躺到地上不動了。
沒過好一會兒,朱老四又趴到地上“呼啦啦”地睡起來。
何登紅伸出雙手拽朱老四,沒有拽起來,她又用腳踢了踢,他也沒有動一下,弄得她出了一頭汗,她說:“胡大姑,快到樓上叫二柱,讓他下來幫忙。這老四一睡著就跟死豬一樣了,我真弄不動他。”看了一眼胡大姑,又說,“唉,累什麽呀,又沒要他真耕地。女人就像船,他百十來斤的身子就承受了,女人都沒有喊累,他一個乘船享受的家夥倒喊起累來了。你快點,喊他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胡大姑真沒脾氣了,聽話地跑到二樓去叫曹二柱。
曹二柱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胡大姑看床單是髒髒的,她打了一下曹二柱的屁股說:“二柱,快給我滾起來。你請來喝酒的人還沒有走呢,你也不管了,放心睡起大覺來了。”說著又“啪啪”打了幾下。
曹二柱驚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說:“媽,你怎麽一直對你兒子懷著敵意呀?先會兒我和何登紅正那個呢,你來搞破壞;現在睡個安穩覺吧,你又來搞搗亂。我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親媽。”說著躺在床上不動了,又閉上眼睛,太累了,想睡個舒服覺。
胡二姑揪住曹二柱的耳朵,把他弄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哎呀,我真後悔生你,你從一生下來都沒讓我省心過,因為你,我一天到晚地提心吊膽地過日子。”看他低著頭叭在床上不動,她說,“你把朱老四灌醉了,你的‘情況’弄不回家,她要你去幫她哩。哎,快點,快點滾起來!”
曹二柱聽了這話,他趕緊坐了起來,跳下床,雙手護著耳朵,一邊走一邊說:“媽,你鬆手,莫把我的耳朵揪聾了,好,我下去背老四回家就是了。我那個……了他的老婆,侍候一下他也是應該的。”
胡大姑鬆了手,小聲說:“兒子呀,跟著你過日子,就是長了有十顆心也要被你嚇得一個都不剩啊!你哪天能讓你媽過上省心的好日子啊?”
曹二柱走到後門口,在胡大姑的耳邊說:“媽,我設的這個鴻門宴真起作用了,我知道是誰在欺負我老婆郭小萍了。媽,我隻是想把那個林老幺灌醉,想讓他酒後吐真言,從他那弄出點情報,沒想到順帶著把朱老四也灌醉了。這個朱老四真他娘的沒用,把自己的女人弄不服帖,連喝酒也喝不出水平來。那麽容易滿足的一個女人,他竟然滿足不了,還讓老子親自來幫忙。唉,我真服朱老四了!”
胡大姑打一下曹二柱說:“切,就你有能耐,你怎麽不把你的能耐使出來,把你自己的老婆接回來呢?有你老婆陪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天天吃著你自己的,一夜好幾回,又香又甜,吃得飽飽的,你還會像今天一樣饑一餐飽一餐的偷食麽?”“¥#愛奇文學 *~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曹二柱有自信,他說:“接老婆回來還不容易嗎?天上下雨地上流,兩口子打架不記仇。媽,你放心,哪天我真把郭小萍接回來哩。唉,是呀,沒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女人還真不行啊!媽,我看你想郭小萍那麽迫切,你們以後要搞好婆媳關係呢!不能像你和嫂子周小娟那樣,兩人像前世的冤家。”想了想又說,“今天把朱老四灌醉了,又獲得了一個重要情報,媽,你聽了別生氣呢!”
胡大姑看著曹二柱,拉長臉問:“你是特務呀,張嘴閉就是什麽鬼的情報。”
曹二柱小聲說:“媽,你別以為哥聽話,他在城裏也出狀況了,竟然跟城裏的小寡婦接上火了,打得火熱,沒準他要倒插門上那寡婦家了,不回來了。媽,你那個兒子算是白養了,你和爸養老送終還得靠我,你以後對我好一點。”
這事曹明玉跟她說過,沒想到曹二柱也曉得了,胡大姑打一下他說:“二柱呀,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別聽朱老四瞎說,你哥不是那號人。”
母子二人走到廚房門口,看何登紅一個人在吃著雞肉,喝著雞湯,忙得不亦樂乎,曹二柱笑了起來。
何登紅看到曹二柱姍姍來遲,她吃著喝著,還翻一下白眼珠子說:“讓你幹件事兒,你好大架子呀!還讓我派你媽親自上樓去請你。請了你,你還像過去的大小姐,好半天下不了繡樓。你不曉得你四哥躺在這兒,我弄不動他呀,你不曉得主動下來搭一把手啊?”“
曹二柱看何登紅吃得香,她扯謊說:“登紅嫂子,不是我下來慢,是我媽說你在下麵喝酒吃雞肉,我想讓你喝個好,吃個飽,所以我在樓上跟我媽說了一會兒話,交流了一下情報。嘿嘿,有意在樓上磨蹭了一會兒。”看何登紅吃得美美的,他說,“你吃,把那雞肉都吃光,要是願意,把雞湯也喝光。”“
何登紅一屁股穩坐在凳子上,一個勁地吃著喝著,看了看鍋裏的雞和湯,估計一兩口吃不了,她又對曹二柱說:“二柱,你去把蜂蜜給我弄一瓶,你給我的那瓶已經喝了差不多了。唉,蜂蜜還真能養顏,自從我喝了蜂蜜之後,我感覺我的皮膚細嫩多了。”“
胡大姑看著何登紅,又看了看曹二柱,心裏感覺不是滋味,覺得何登紅跑到自己家裏指手劃腳,似乎要喧賓奪主當主人了。
曹二柱聽到何登紅的命令,立即說:“好勒。”跑得屁顛屁顛的,不一會兒就弄來滿滿一瓶蜂蜜,遞給了何登紅說:“上等的蜂蜜一瓶,請笑納!”
何登紅看了看蜂蜜,笑著下指示說:“嘻嘻,二柱,你把你四哥背回家,我背不動他!唉,那個沒用的東西,又想喝酒,又沒那個能耐,一喝就醉。”看胡大姑進前麵堂屋裏去了,她朝曹二柱招招手,咬著他的耳朵小聲說,“我做了你的馬的,讓你騎過。嘻嘻,我騎不了你,你做一回你四哥的馬,讓他騎一回。嘻嘻,把他馱回家。”“
曹二柱看了看廚房裏,沒有見著朱老四,便問:“耶,四哥呢?操,不是喝醉了麽,怎麽跟我玩起失蹤來了呢?”
何登紅喝著雞湯,指了指桌子後麵說:“趴在地上睡大覺哩。”
朱老四果然躺在地上,竟然還打著呼嚕。
“哎呀,四哥,你是我們家尊貴的客人哩,怎麽躺在地上呢?太不像話了,隻怪我們招待不周。好把你扶起來,送你回家,到床上去睡。”曹二柱背起朱老四,“操他娘,都是結板肉,跟死豬似的,好重。”
走到堂屋裏,沒想到朱老四突然哭泣起來,嘴裏不知道他咕嚕的什麽。
聽到朱老四哭泣,嚇得胡大姑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裏了,她還以為朱老四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呢!
曹二柱背著朱老四搖搖晃晃地已經走出堂屋了,何登紅才放下筷子,又站起來喝了一口湯,拿著那瓶蜂蜜趕緊跑了出去,也沒跟胡大姑道別打個招呼,便揚長而去了。
外麵又在下小雨,雨滴落到身上涼涼的。
朱老四趴在曹二柱身上,他還在哭。
何登紅跟在他們後麵,打一下朱老四的屁股說:“切,你哭什麽呢?你媽又沒有死,她精神頭好得很哩!”
曹二柱背著朱老四,聽到他嘴裏一邊哭著,還“呼嚕嚕”地響,他對何登紅說:“登紅嫂子,我發現情況不妙,四哥好像要吐了,千萬別讓他吐到我身上了。”
這時,一個女人打著傘走了過來,曹二柱抬頭一看是朱玉翠,想起來了一件事,突然無頭無尾地問:“玉翠嫂子,你的母牛那天配種配上了沒有,還需不需要補火呀?”
朱玉翠和朱老四是親戚,她沒理曹二柱的話茬,問何登紅:“弟妹,四弟怎麽啦?”
何登紅笑著說:“在曹二柱家裏喝酒,被他們灌醉了。”
曹二柱說:“操,老子請他喝酒,還得親自背他回家,真虧大了!”
朱玉翠搖晃著屁股說:“喝酒要喝好,不要喝醉,喝醉了真難受喲。”聲音很尖,就像貓叫似的,她說著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曹二柱背著朱老四,低著頭掂了掂屁股,將醉熏熏的朱老四的身子往上弄了弄,小聲說:“登紅嫂子,你這姑姐沒準發情了,現在說話的聲音就像野貓子叫春……”
何登紅笑罵道:“滾你媽的卵蛋,背著老四你還在胡說亂說,你怎麽虧了,哪兒虧了?哦,是腎虧了!”說著還伸掐了一下曹二柱的胳膊。
曹二柱像驢似的踢了踢腿,蹦了蹦,差一點把朱老四摔到地上。
朱老四被曹二柱這麽一搖晃,他哭聲更大了,他說:“我心裏難受呀,痛苦呀!嗚嗚,真想放聲大哭呀!嗚嗚……”
何登紅搖了搖朱老四的頭說:“你這不就是放聲大哭麽?哎,哪個惹你慪氣了,你傷心什麽呀?”
朱老四舌頭打著滾說:“曹二柱那個沒良心的,竟然把老婆趕跑了,氣死我了呀!嗚嗚。”
何登紅說:“人家的老婆跟你有什麽關係呀,還痛苦,像死了親媽的。”
朱老四理直氣壯地說:“她老婆不是我老婆同學的妹妹麽?我真替那丫頭打抱不平呀,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