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真沒臉見人
周小娟還是不起來,聽婆婆這麽說,她有主意了,她哭著說:“媽,我和二柱這事兒,還是怪我。唉,有苗頭的時候沒有引起我的重視,後來就發展到我收拾不住的程度了,我又束手無策,放任他了。”
胡大姑瞪大淚眼看著周小娟沒有說話,可心裏嘀咕:難道是你主動勾引他的?
曹明玉見婆媳兩人說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兒,不想摻和,便主動撤了。
周小娟哭著說:“前幾年,他偷看我上廁所,把廁所的牆壁都弄成了小孔,我沒有製止他;我喂秀秀的奶時,他偷看我,我也沒有在意;有一回他說不想見他的女朋友,在我家過夜,我給他鋪床單,他把我按到床上那個了……我也沒有跟你說,更沒有到派出所告發他。從此以後,他膽子就大了,有時候幹脆睡到我床上賴著不走,強行在我那兒過夜,我趕又趕不走,打又打不過……家醜又不能外揚,我真沒辦法,隻好由他去了。”
胡大姑搖了搖頭,抹了抹淚說:“唉,你這叫姑息養奸,弄得他肆無忌憚。昨晚你沒看到他離開家的那樣子,公開對我和你公公說去你那兒,跟你過夜……天啦,我真不知道把他怎麽弄。弄死他吧,犯法;放任自流吧,又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的。唉,我真後悔生他的時候沒有一把掐死他!”
周小娟知道胡大姑雖然這麽說,可她心裏還喜歡曹二柱的,她立即計上心來,她抹一下淚水說:“媽,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把他治服帖。”
胡大姑以為真有什麽好辦法呢,她眨著眼睛問:“什麽辦法?”
周小娟爬起來,走近胡大姑,小聲說:“媽,二柱還躺在我床上,我現在去派出所報警,說他強……奸我……讓他坐幾年牢,讓政府教育改造他,我不信他還改不了!”
胡大姑一聽,嚇得不輕,她趕緊抓住了周小娟的手,小聲說:“這辦法好是好,讓他到監獄裏受幾年罪,接受教訓,過幾年沒女人的日子,讓他改掉那個偷食的臭毛病。不過,小娟,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要是警察一插手,那就全世界的人都曉得了,我們一家人,特別是你,嫂子和小叔子偷食,以後怎麽見人呀?”
周小娟點點頭說:“嗯,也是。媽,怎麽辦呢?我媽也擔驚受怕的,生怕鄰居們知道了說閑話。讓別人偷還好聽一點,嫂子讓小叔子偷……唉,我真沒臉見人。”
胡大姑歎息一聲說:“唉,遇到這麽個孽障,做媽的真不知道怎麽辦呀!”抹了抹淚,淚還是不停地往外流,她小聲問,“昨天,二柱真在你那兒過的夜?”
周小娟點點頭說:“嗯,我趕不走他。他死皮賴臉的,還厚著臉說,俗話說,嫂子的屁股一半是小叔子的,他睡我床上是天經地義的,自古就有。他賴在床上不走,我也沒辦法。又不敢大聲嚷嚷,深不得淺不得,生怕外人知道了笑話。”輕輕推了推胡大姑,輕輕地說,“媽,你不舒服,難受,你躺著,我今天就在這兒侍候你。”
胡大姑躺下了,小聲問:“二柱現在還在你家裏沒走?”
周小娟點點頭說:“嗯,他不敢這麽早從我們家出來,怕鄰居們看到了。”
這時,曹二柱起床了,看了看天,天空似乎要晴了,他走進院子裏,又看了看大門,估計周小娟的老娘還在和秀秀睡覺,他沒有從大門裏走,而是翻院牆出去了。
他也沒有走到街上去,而是從人們的院子後麵繞著走。
走到王傳英的廁所後麵,他聽到了廁所裏有說話聲,他豎起耳朵聽了聽,原來是王傳英在裏麵拉屎解大手,她一邊拉還一邊說:“昨天夜裏,那個曹二柱竟然進了他嫂子周小娟家裏,一夜沒出來,不用說是在嫂子家裏過的夜。原來是和自己的親嫂子勾搭上了,難怪不到我這兒來了呢!”
曹二柱聽了,不服氣,他用力拍了一下廁所的牆,把蹲著拉屎的王傳英了一跳,她大聲問:“鬼,誰呀?”
曹二柱沒敢回答,又拍了拍廁所的牆壁,嚇唬了一下王傳英。
王傳英在裏麵問:“誰,你個劁死的,你別走,讓我出來看看你。”
聽王傳英要出來看,曹二柱一路小跑跑開了,他回頭看了看,沒見王傳英出來,他一口氣跑出了民居點。
走到了自己的老屋,曹二柱還特地看了看昨天將陳助理裝進麻袋的現場,看到自己將路兩邊的荊條係成的絆子早被人弄斷了,沒什麽異常了,他才慢慢離開。
到了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曹二柱剛坐穩,林老幺和眨巴眼、趙誌龍都心急火燎地跑進來了。
眨巴眼眨著眼睛說:“曹經理,出大事了,陳助理被人裝進麻袋裏了,現在又失蹤了,打電話他也不接,我們早晨在山坳裏找了幾圈,也沒有找著。要是再尋不著,是不是報警呢?”
曹二柱故意裝出吃驚的樣子,瞪大眼睛問:“操,什麽時候的事兒?快,我們快去尋找,人命關天哩,千萬不能馬虎!真尋不著了,我們就報警,讓警察們去尋。操他娘,他得罪誰了,怎麽會被人裝進麻袋呢!”還故意說,“不會是綁匪綁票吧,有誰接到要贖金的電話沒有?”
林老幺搖晃著腦袋說:“我們吳總都沒有人綁他,誰會綁陳助理呀,窮光蛋一個,殺他沒血,剮他沒肉,費那力氣不劃算。”
他們又開出那輛廂式卡車出發了。
曹二柱裝模作樣地指揮大家尋了尋,還特地到那個山坳裏看了看。奇怪,操他娘,陳助理怎麽不見了呢?就是活見不著人,死也要見屍啊!曹二柱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生怕陳助理有什麽三長兩短,讓自己惹上麻煩了。
他們回到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陳助理還沒有回來,大家站在曹二柱的辦公室裏,個個耷著腦袋,精神不振,像掉了魂的。
曹二柱仰躺在大班椅子上,閉著眼睛想事兒。他有點緊張,自己隻是想嚇唬陳助理一下,並沒有想要他的小命,他惹是死了,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沒想到這時有一個人衝進辦公室裏,按住林老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操你娘,你狗日的和那個娘們兒設局讓老子赴鴻門宴,還有意把老子灌醉,還有意撇開我,讓人家用麻袋裝我……”大家一看,是陳助理。
曹二柱睜開眼睛,心裏一喜,陳助理狗日的命大,還活著,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他見陳助理打林老幺,林老幺竟然沒有還手,他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陳助理,大喝一聲說:“夠了,你狗日的牛逼,在外麵晃悠了一圈,曉得跟哪個女人過夜了,回來還裝逼,還動手打人!”說著把陳助理推了好遠。
陳助理若要動手,還真不是曹二柱的對手,他聽曹二柱這麽一說,他看著大家一下子愣住了!
眨巴眼聽了曹二柱的話,他也起了疑心,再加上他赴宴的時候有意撇開自己,心裏本來就有些不痛快,他眨巴著眼睛說:“陳助理,你說你在山坳裏,可我們開著車尋遍了所有的山坳,怎麽也沒有見著你呢?哎,你別騙我們哩,你昨夜在哪兒過的夜?”
林老幺摸著自己的臉,瞪大眼睛說:“誰用麻袋裝你了,丟在哪個山坳裏了?”他看著像喪家之犬的陳助理,他扯謊說,“我就蹲在荊條叢裏拉了一泡屎,出來就追不上你了,我也納悶哩,你什麽時候和哪個女人掛上勾了,把我甩掉了!”
不太愛說話的趙誌龍也說:“你大半夜裏打電話,弄得兄弟們都不安寧,半夜裏到山坳裏去尋你,操,折騰了半夜沒睡覺。”說著還打了一個嗬欠。
曹二柱見陳助理一下子像傻子似的,看著大家不說話,他說:“哎,陳助理,你說你被裝進麻袋裏了,手裏有手機,怎麽不報警呢?”曹二柱說了這話,心裏後怕起來,自己太疏忽了,竟然沒有把他的手機搜走,幸虧他糊塗了,沒有報警,不然自己麻煩就大了。
陳助理拍拍自己的後腦勺,也後悔莫及,隻顧給林老幺、眨巴眼他們打電話,忘了報警了,操他娘,冤枉受了半夜罪,現在怎麽說也沒人信。他想到了那個放牛的婦女,可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他想想說:“算了,就算我在編故事好吧?操他娘,就算老子摟著女人睡覺了好吧?”太委屈了,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曹二柱看到陳助理的衣服是幹的,他說:“你要是呆在山坳裏,夜裏下著雨呢,怎麽你的衣服是幹的呢?”
操他娘,老子天亮後睡在山坡上的那個窩棚裏的被窩裏焐幹了!陳助理看大家都盯著自己的衣服,他知道又是說不清楚的一件事兒。他張了張嘴巴,看大家都投來懷疑的目光,他閉嘴了,沒有解釋,轉身走出曹二柱的辦公室,回寢室裏洗澡換衣服去了。
陳助理走了,眨巴眼眨著眼睛說:“陳助理昨晚還真是摟著女人睡覺了哩。”
林老幺和趙誌龍搖了搖頭,走出了曹二柱的辦公室。
大家都走了,曹二柱得意地笑起來。他看著手機,突然想起了孫明芝,他撥通了她的電話:“姐,見著姐夫沒有,需要我去接你不?”
孫明芝接通了電話,可心裏難受,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曹二柱急了,他問:“姐你怎麽啦,怎麽不說話呢?”
孫明芝小聲說:“不用你接了,公司裏有急事兒找我,我搭車到城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