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給你買解酒靈
曹二柱皺著眉頭說:“那個副經理,月薪三萬,不都是你親口說的麽?操,難道說也是劉立麗弄的?”
吳世鎮冷笑一下說:“嘿嘿,我說過嗎?這個,這個……我怎麽沒印象呢?你別無中生有哩!再說,我們公司任命幹部是要下正式的紅頭文件的。哎,你把文件拿給我看看吧!”明顯是他自己不認賬了。
當然沒有什麽文件呀,當時也沒有想那麽多。曹二柱想了想又說:“那個月薪三萬,還有入股提成百分之五的事兒,都是你親口說的,難道你吐到地上的口水又舔回去了?”
吳世鎮用手指敲著桌麵,皮笑肉不笑地說:“沒印象,我沒說過。嘿,這個,這個空口無憑,得拿出真憑實據來……”
曹二柱又退一步說:“好,那些……都沒憑沒據,算是空口無憑,算是老子遇到鬼了,老子吃冤枉虧不說了。我家入股的八十萬元,這是有條子的,還蓋有天宇集團的公章,這應該算是有真憑實據吧……我不在天宇集團幹了,你把那錢退給我……尼媽,你不會也說是劉立麗弄的吧?”
吳世鎮擺擺手說:“嘿嘿,這錢,這錢……不好說,再說,還沒到一年呢!嘿嘿,退不了,不能退,得按規矩來……”
曹二柱怒發衝冠,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猛地衝上去就把吳世鎮的身子按到桌子上了,一邊拳打腳踢,一邊罵罵咧咧地說:“操你娘,這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怎麽樣?尼媽,你講過規矩麽?老子今天就和你同歸於盡。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從窗戶裏弄出去摔成肉餅!”
吳世鎮真不是曹二柱的對手,掙紮了幾下,根本無還手之力。
曹二柱把吳世鎮按在地上,抓住他的頭發,狠狠地將他的頭往地上磕,他大聲地問:“你退不退我的八十萬?你要不退,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說著又將他的頭往地上狠狠的碰,碰得他頭皮出血了。
吳世鎮害怕了,他趕緊求饒說:“你放開我,那八十萬的事兒,好說,我退,我退給你。”
外麵的人聽到吳世鎮辦公室裏動靜,趕緊喊來了四個保安,可又打不開門,找來備用鑰匙。可裏麵反鎖了,也打不開。他們在外麵聽到吳世鎮不停地求饒,急了,隻好撞門,撞了好幾下,才把門撞開了。
四個人擠了進來,想對曹二柱下手。
曹二柱見狀,拽起吳世鎮,用一隻胳膊狠狠地繞著他的脖子,用另一隻手指著保安說:“你們都往後退,不然我真弄死他。”見保安沒有退,他用了用力。
吳世鎮被曹二柱弄得出不了氣,話也說不出來,很難受,隻好伸手往外擺了擺,示意保安往後退。
幾個保安退到門外,他們一商量,說曹二柱手裏沒有凶器,我們四人同時上,就能把他弄住,吳總就是吃一點虧,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若長期這麽僵持著,吳總吃的虧更多。
商量好了,四個保安突然進屋一擁而上,人多力量大,幾個人拉扯好一會兒才把曹二柱按在了地上。
吳世鎮在地上滾了滾,已經是鼻青臉腫,臉上有好幾處流著血,他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掙脫曹二柱掐得緊緊的手。他爬了起來,喘了喘氣,本想讓保安狠狠地揍曹二柱的,可他看到曹二柱像一頭困獸,大聲吼叫著發怒的那一瞬間,他立即想到他長得極像自己的老丈人董澤武,他心虛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對保安說:“他是梨花衝的刁民,把他推出去!弄得遠遠的。”
幾個保安將曹二柱往外推了推,還動手打了他。
曹二柱用眼睛瞪吳世鎮說:“吳世鎮,老子告訴你,你今天要不把老子打死,老子明天就把你弄死!”
吳世鎮冷笑一聲說:“嘿嘿,你和孫明芝想跟我玩,我不玩死你才怪呢!你知道麽,要殺豬,那就得先把豬養肥,以前給你們甜頭,那是我在實施養豬計劃,現在開除你們,那就是在殺豬,你懂不?嘿嘿,你們是豬,當然不懂啊!”
曹二柱被幾個保安架著,他仍然一蹦三尺高,他大聲說:“吳世鎮,老子警告你,你要是不把我入股的那八十萬元還給我,老子就把這樓燒了。”
那入股的事是背著集團董事會做的,知道的人不多,不能在這裏公開嚷嚷。吳世鎮趕緊對保安說:“你們把他推出去,狠狠地揍他,然後把他丟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幾個保安把曹二柱推進了電梯,一個年紀稍大的保安說:“小兄弟,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忍的盡量忍一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認識你,你以前混得比我們好,是公司裏的幹部,沒想到結局是這樣。唉,我們隻是小小的保安,不動手吧,我們對不起吳總;我們動手吧,對不起自家兄弟。唉,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以後的結局是什麽樣的。”說著示意那幾個保安鬆手,他說,“讓小兄弟自己走吧!女歌手那英不是有一首歌麽,山不轉水在轉,雲不轉風在轉,沒準我們還有遇得著的機會呢!”
幾個保安都鬆了手,沒有聽吳世鎮的,他們沒有動手打曹二柱。
保安沒有對自己下手,曹二柱有點感動,他雙手握拳作了作揖,學著電視裏江湖上的人說:“謝謝幾位大哥,若有用得上小弟的時候,小弟一定效勞!”
曹二柱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天宇集團總部,騎上摩托車,走了那麽一會兒,心裏實難受,他停下了,還跳下摩托車蹲在了馬路邊。尼媽,什麽月薪三萬啊,副經理啊,還有那三百多萬的提成啊,原來全是一場空!
曹二柱蹲在地上,抬頭看了看身後的大樓,又看了看天空,他吐一口涎水說:“我操他娘啊,原來吳世鎮那個狗日的是在拿我和孫明芝當猴耍,是在殺豬,尼媽,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啊!”
曹二柱上了摩托車,剛發響,手機響了。
“曹耀軍,你在哪裏?嗚,我頭好疼痛,腿好軟,你快來扶一扶姐一把。”
原來是孫明芝,連忙問:“我正好在城裏呢,你在哪兒?好,我去接你。”
“我在食全酒美酒樓……”孫明芝話沒說完,就不說話了,可手機還開著。
食全酒美酒樓曹二柱去過幾次,知道地方,他掛了手機就快速往那裏奔跑。
曹二柱皺著眉頭在酒樓裏找了找,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一個趴在桌子的年輕女子,估計是孫明芝,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姐,你喝酒了?唉,怎麽想起來喝酒呢?”
孫明芝抬起頭看到曹二柱,猛地撲過去抱住了,放聲大哭起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弄得吃飯的人們都瞪大眼睛看他們兩人,聽曹二柱喊孫明芝姐,以為他們是親姐弟,也就再不感到好奇了,便各自吃自己的飯去了。
曹二柱摟著孫明芝說:“姐,別哭了,我送你回家吧。”
拿上孫明芝的小包包,關了她的手機,曹二柱將她抱出了酒樓。
“姐,你能坐摩托車麽?”曹二柱抱著孫明芝,她的身子裏就像沒有骨頭的,是軟綿綿的,站在地上站不穩。
孫明芝雖然醉了,但她還是說:“恐怕坐摩托車不行,坐不穩,要不,你叫一輛的士。”
曹二柱招停了一輛的士,孫明芝說了地方,很快就到了她住的樓下。
下了的士,孫明芝拿出鑰匙說:“走,你扶我上樓。”
這時,婷姐看到了,她吃驚地說:“哎呀,妹妹,你怎麽醉成這樣了?”
孫明芝的腿根本沒辦法走了,曹二柱隻好抱著她,她笑著說:“婷姐,借酒澆愁悉更愁。”
婷姐看了看孫明芝的臉,醉得不成樣子了,她搖了搖頭離開了。
曹二柱將孫明芝抱進了她租住的屋裏,將她放到了床上。
孫明芝感到天在旋,地在轉,她抓緊床沿,嚎啕大哭地說:“曹耀軍,你知道吧,我們上吳世鎮的當了,被他耍了。嗚嗚,豈有此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喜歡的工作,還有我喜歡的男朋友,都被他給我弄沒有了,毀了!”
“我知道,他把我們當豬養,又當豬殺。”曹二柱想了想,也是,自己和郭小萍,也差點被他們給搗弄散了。他拍拍孫明芝的肩膀說,“姐,都怨我,是我打電話把你騙回來的,我不知道是陷阱,我也是受蒙蔽者,一不小心被他們當槍使了……”
孫明芝用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喘著氣說:“我這兒好燙的,就像火在燃燒,感覺心要蹦出來了,我好難受呀!”說著撲到床沿上,拚命地擠自己的身子。
曹二柱看孫明芝很痛苦,估計酒沒有少喝,他撓了撓後腦勺,想了想說:“姐,你躺一會兒,我去食全酒美酒樓騎我的摩托車,再到藥店買一盒解酒靈。”
“曹耀軍,我心裏燒得厲害,真受不了,我想跳樓……”孫明芝說著,身子晃悠了好幾下。
曹二柱看了看孫明芝,又檢查了一下窗戶,窗戶上有防盜網,他放心了,讓她躺好了,他才去騎摩托車,買解酒靈。
曹二柱現在心裏很難受,可還得照顧孫明芝,他出了門,在大街上一路小跑,他看到了一家藥店,便買了一盒解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