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你操的是冤枉心
曹二柱到了家門口,剛把車停穩,郭小萍跑出來了,她看著他說:“姐說你在林場處理打架的事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我們等你回來了開飯。嗚嗚,老公,那些采黃砂的工人沒有傷著你吧?”
孫明芝知道曹二柱到易家台子去了,說他在林場處理打架的事兒,是她有意在為他打掩護。他開車離開自己之前很反常,所以她一直在擔心著他的安危,看到他安全回來了,她懸在心裏的石頭也落地了,她跑出來說:“郭小萍,你放心,他現在是梨花衝林場的場長,牛得很,手下有那麽多蝦兵蟹將,哪個敢動他一根毫毛呀?”
曹二柱下車扯了扯衣服說:“那是,想傷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哩。”
郭小萍跑進屋裏,看了看桌子,又跑到了廚房裏。她說:“爸,媽,可以開飯了,曹耀軍回來了。嘻,現在成大忙人了,吃飯還得等他。”說著把一盆菜端到了堂屋裏。
胡大姑歎息一聲說:“唉,我生了一個瞎操心的命,二柱沒正經事兒幹的時候,我的心懸著,怕他惹事兒。現在幹正經事兒了吧,心裏還是不踏實,又怕他出事兒。”
曹明玉端上一盤菜說:“你操的是冤枉心,你擔心了半天,怕二柱被人家傷著了,你看,他現在回來了,不是好好的麽?”
胡大姑用白眼珠子翻了曹明玉一眼說:“你不擔心麽?就是貓狗養這麽大,也有了感情呀!”
大家吃了飯,胡大姑收拾碗筷,曹明玉打開電視看起了電視。
孫明芝對曹二柱說:“曹耀軍,我草擬了一封聯名信,你拿到林場裏,讓大家簽字,人越多越好。那樣,其份量越重,作用越大,沒準真能讓吳世鎮灰溜溜地離開我們梨花衝。”
曹二柱想了想說:“姐,這簽名的事,我看還不能強迫,讓人家自願才行。若我拿去讓大夥兒簽,他們端著我的碗呢,豈敢得罪我?他們肯定會簽,不過傳出去不太好,村民們會認為是我施加了壓力,簽名不是出自他們的自願。”
孫明芝從她睡的房間裏拿出那個寫好的聯名信,遞給曹二柱說:“你不出麵也行,那我去找他們簽吧,林場的人員集中,簽起來效率高。”
曹二柱看著手寫的聯名信,他瞪大眼睛說:“姐,你的人長得漂亮,寫的字也跟你人一樣漂亮。”
孫明芝拿過那個聯名信笑著說:“曹耀軍,你說得太對了,人漂亮,寫的字就漂亮。”說著便朝郭小萍眨眼睛。
曹二柱又從孫明芝手裏拿過來看了又看,他高興起來,笑著說:“我操,這漂亮的字難道是我老婆的傑作不成?”
郭小萍得意起來,她笑著說:“怎麽,老公,你門縫裏看人,瞧不起你老婆是吧?”
曹二柱伸手摟住郭小萍的腰說:“老婆,我刮目相看,我佩服不已!沒想到我的床上臥虎藏龍哩,更沒有想到是,我征服你這個小娘們兒,竟然就是降龍伏虎!”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說:“我隻是轉抄了一下,寫了幾個字,就被你吹成了龍,吹成了虎,那寫文章的姐,那是什麽呢?”
曹二柱看著孫明芝說:“那還用說,是神,是仙唄!真有意思,有學問的人文章寫得好,沒學問的人字寫得好。”想了想,又對郭小萍說,“對了,你看看QQ郵箱,那個桂花把她的小說發到我的郵箱裏了,你沒事兒的時候,你看看那個小說。”
郭小萍笑著說:“好,我上樓睡一會兒午覺,醒來了我就認真拜讀,到時候我真寫一篇讀後感,你一定得放到書裏麵哩!”
胡大姑收拾好了廚房裏,聽到郭小萍要睡午覺,她說:“丫頭呀,你不是吃飯前才起床麽,怎麽又要睡午覺呀,你的瞌睡怎麽那麽多啊?”
郭小萍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說:“我最近幾天特別愛睡覺,唉,可能是練瑜伽太累了的緣故吧!”
胡大姑卻不這樣認為,她說:“丫頭,你大姨媽來得正常不?”
郭小萍搖了搖頭說:“這個月的日子還沒有到呢,不知道正常不正常。”
胡大姑立即認真地說:“丫頭,你暫時不練什麽瑜伽了,沒準是懷上毛毛了。”
郭小萍苦著臉說:“我問教練了,她說了,就是懷上了,隻要月份輕,那也不要緊。相反,練了瑜伽後,可增強肌肉的張力和骨骼的柔韌性,特別是有利於骨盆恥骨地打開,便於順產。不過,我想,不管我懷沒有懷上孩子,以防萬一,我想練兩天就不練了。”說著就要上樓,“唉,我上樓躺一會兒。”
看郭小萍上樓了,曹二柱說:“姐,我們到林場去吧,簽名的事得速戰速決,免得吳世鎮知道了,他們又弄出一個什麽對策來,別弄得跟那個入股的事兒一樣,我們費了那麽大的勁兒,結果被他們一招就化解了。”說著站起來去開車。
孫明芝坐進了車裏,她說:“這聯名信簽名的事兒,還得跟村民們交待一下,讓他們保密,真不能讓吳世鎮知道了。”
曹二柱開著車,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孫明芝,他說:“姐,你怎麽不坐到前麵呢,我想跟你說說話。”
孫明芝笑著說:“那位置是你老婆的,她坐不坐車,那位置我都不會侵犯,我都要給她留著。”想了想說,“哎,你實話告訴我,你到易家台子後,是不是又幹對不起你老婆的事兒了?”
曹二柱停下車,笑著說:“姐,你不會長的是千裏眼吧,我離你再遠,你也看得見呀!”回頭看了看孫明芝的臉,見她麵無表情,他又說,“唉,我這個臭毛病真沒辦法改了。”
孫明芝認真地說:“我對你太了解了,現在除了了解我自己,那就是你了。唉,你真把你當作我的親弟弟了!”
曹二柱又慢慢開著車說:“我也是。姐,不知為什麽,我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感覺,感覺我們要分離,感覺我們沒有辦法見麵了。我以前沒有這種感覺,也就最近幾天。你住在我家裏了,我天天看到你,竟然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看孫明芝的表情很嚴肅,他又說,“有時,我要是沒有看到你,我很害怕,怕永遠看不到你了。姐,我發現我有心理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