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那是什麽意思呀
孫明芝點點頭說:“記得,她叫劉立麗,我認識的。她曾經是吳世鎮的人,跟耀軍談過假戀愛,還有意慫恿耀軍把郭小萍趕走了……不過,他們雖然談戀愛是假的,但耀軍也沒有吃多大的虧,還是得到了實惠,他得到過劉立麗的身子……媽,劉立麗還懷過耀軍的孩子哩!”
胡大姑拽住孫明芝的胳膊,看了看廚房外麵,小聲說:“我知道那城裏的丫頭跟二柱粘糊是假的,二柱對付女人也有一套,也敢假戲真做……不過,懷二柱的孩子的事兒,我還沒有聽說過……”
孫明芝低聲說:“不過那孩子沒了,劉立麗在醫院做了人流。”
胡大姑眨著眼睛,神秘地說:“明芝,你知道不,那個城裏的丫頭不要二柱了,兩人斷了聯係,小萍又沒有跟二柱和好,還在城裏端盤子。二柱身邊突然沒有女人了,他一下子適應不了了。有一天夜裏,二柱犯那種病了,要女人,就跟瘋了似的,狂躁了,又吼又叫的,又蹦又跳的,那樣子嚇死人的,要出去找女人,然就要用頭撞牆……那動靜好大呀!我跟他爸兩人聽到動靜起床了,我們兩個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瘋像牛一樣的二柱弄到他床上,並用身子把他按住了,我們按了他一夜,也勸說了他一夜。等天亮了,他才安靜下來,恢複正常……我和他爸把他弄到了縣裏,找了幾家醫院,醫生們都表示都沒有辦法,治不了。隻到後來小萍回來了,天天跟他在一起,不缺女人了,他才沒有犯那毛病了。”
孫明芝笑著說:“耀軍在縣城治那個毛病的時候,我還在城裏,我聽他說過。我在郭小萍端盤子的那個酒樓裏請耀軍吃飯,他還打了那個追郭小萍的廚師。”走到院子裏,抬頭看了看二樓,咬了咬嘴唇說,“媽,我告訴你,耀軍夜裏進過幾次我的房間裏,我知道他想做什麽,我也做好了精神準備,可他自己控製住自己了,又不聲不響地離開了。第二天跟我見了麵,他還有點不好意思,悄悄向我道歉哩!”
她們兩人走進了堂屋裏。
胡大姑低聲問:“明芝呀,你說你做好了精神準備了,那是什麽意思呀?”
孫明芝笑笑,紅著臉說:“媽,我的意思那麽明顯,你還沒有明白呀?耀軍真提出那要求了,我也許會不薄他的麵子,不拒絕他……郭小萍就睡在樓上哩,要是拒絕他的時候鬧出動靜了,她肯定會知道……所以,我會滿足他的要求,不過事後,我會離開這兒,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胡大姑明白了,她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二柱為了不讓你離開我們家,他克製住自己了,是吧?”
“也許是的,反正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了。我說,我今天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事後我就離開,再也不跟他見麵了。他聽了我的話後,他就克製了自己,打消了那個念頭。”
胡大姑想了想說:“二柱是真心喜歡你,哪怕他不得到你,隻是天天看到你,他也很滿足。”
孫明芝拽住胡大姑的胳膊小聲說:“媽,我們今天說的話,千萬別讓郭小萍知道了,要是她知道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準她要玩命哩。”
胡大姑知道郭小萍的厲害,見識過她割手腕,她點點頭說:“你說的是。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我真擔心二柱……”
樓下,胡大姑和孫明芝在談論曹二柱和郭小萍。
樓上,郭小萍被曹二柱摟著,雖然沒有睡著,可她的身子一直沒有動。
曹二柱摟著郭小萍閉著眼睛迷糊了一會兒,想入睡,可睡不著,身子不停地在轉動。
郭小萍拽住曹二柱的手,小聲問:“你公,你是不是特別想做那事呀?”
曹二柱沒有回答郭小萍的話,他歎了一口長氣。
郭小萍最怕曹二柱心情不好,她轉過身看著他的臉說:“嗚嗚,老公,你要是實在想,我就把衛生巾拿開……”
曹二柱摟緊郭小萍說:“我現在好想我姐,唉……”
“好想你姐?”郭小萍直起了身子,瞪大眼睛看著曹二柱,用哭腔說,“嗚嗚,要是那樣,你把我當什麽呀?嗚嗚,也就幾天,我大姨媽就走了,你就熬不住麽?”心裏想,就你想,你也要偷偷的呀,不要跟我說呀!
曹二柱眨著眼睛說:“我媽說得對,我姐得了癌症,在這世界上的時日不多了,好多好東西沒辦法享受了,我們應該多去陪陪她,讓她多享受一下親情……”
郭小萍一聽,才知道自己理會錯了,她以為曹二柱所說的姐是指孫明芝,要是想孫明芝,那可了得,弄得她心裏好難受!弄了半天,原來曹二柱所說的姐是指城裏的那個患癌症的姐,現在想她,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她出了一口長氣,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到了肚子裏。她拍拍曹二柱的背說:“是的,媽說的話雖然有點酸溜溜的,可也是大實話。”
曹二柱摟著郭小萍的身子說:“可能你也看出來了,我媽是非常痛恨我親爸的。我親爸死的時候,我媽說過當官呀,享受呀,折壽呀……那種話,現在我姐患癌症了,她又說那種同樣的話。唉,你就是恨,人家已經成這樣了,死都死了,你再恨有什麽用啊?”
郭小萍想了想說:“老公,你也替我們的媽想想,她生了你,肯定遭受了很多白眼,遭受了很多痛苦……可你親爸他在城裏做大官,有能力管你們母子,卻一直沒有管你們母子,而讓你在農村吃苦受罪。這要是擱你,你會不痛恨麽?”又想了想說,“不過,媽不應該痛恨姐,姐是無辜的,她現在患了癌症,應該同情才是!”
“唉,老婆,你說的是。不過,我總覺得我媽有這種心態:你當過官,有錢,享過福,可你命短;我是農民,我窮,受過罪,可我命大。我媽肯定在心裏想,她笑在最後,是人生贏家。”曹二柱仰著頭說,“可我姐沒有得罪我媽呀,她怎麽要恨人家呢?唉,我姐雖然有錢,她的確過得很不如意,愛沒有愛,家沒有家,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姐的女兒吳倩從美國回來了沒有……她很孤獨,連親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