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神經繃得緊緊的
看曹二柱轉身離開了,孫明芝沒有起來去關門,她忍不住哭泣起來,不過沒有哭出聲,隻是眼淚不停地往外湧。
說實話,孫明芝被曹二柱摟抱著,親吻著,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心裏想投降了,想依了他。可她腦子裏還是清醒的,還能把握自己的方向,還沒有迷途,所以她堅守住自己的那塊純潔的高地了,沒有讓曹二柱繼續往前發展,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孫明芝現在也很愛著曹二柱,可她知道,她的這種愛是具有破壞性的,相當於一顆炸彈,所以,她隻能把這個愛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一種煎熬。
當曹二柱摟著自己的身子吻住自己的嘴唇的時候,她隻能被動接受,沒有一點主動迎上去接吻的舉動,哪怕心裏想得要死,可她也沒有主動一下。
孫明芝的心現在被曹二柱攪亂了,沒有辦法入睡了。曹二柱上樓的腳步很輕,但她還是聽到了,那腳步聲,就像在敲打她的心髒,一下,又一下……
愛一個人,卻不能表達,這真讓孫明芝憋得難受,可難受也得憋著。
曹二柱輕輕地走上了二樓,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門前,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他站在房門外看了看,隻見郭小萍蓋著被子睡得正香。
曹二柱故意打開燈,“嗨嗨”咳嗽了兩聲。
郭小萍正在睡夢中,突然房間由暗變亮,又有一個男人的咳嗽聲,她驚醒了,還坐了起來。
她瞪大眼睛四處看了看,不見任何人,她有點害怕了,全身的毫毛都豎起來了。
“嗨嗨”,曹二柱又故意咳嗽了兩聲。
當郭小萍順著咳嗽看到房門口時,她看了滿臉笑容的曹二柱站在那兒。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她怔了那麽一會兒,便快速從床上跳下來,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打著赤腳用飛一般的速度撲向了曹二柱。
曹二柱站在門口沒有動,他看到郭小萍衝過來了,便伸出雙臂摟住了郭小萍的腰,再一用力往上一拱,讓她的身子懸空了。他說:“小樣,我還以為你認不出我來了呢?”
“嗚嗚,我沒有見著你,可我已經聞到你身上的氣味了。”郭小萍摟著曹二柱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將雙腿夾在了他的身子上。
郭小萍歪著頭瘋狂地吻住了曹二柱的嘴唇,還有他的舌頭。吻過之後,她又看了又看他的臉,覺得還不過癮,她又張開嘴巴咬住了他的肩膀,然後狠狠地用力咬了一口。
曹二柱疼痛咧了咧嘴吧,想大叫,卻忍住了,他說:“喂,老婆,我終於摟著你了。嗚嗚,你的身子還是我以前摟著的那個樣子麽?”看了看她的臉,吃驚地說,“我日,你的額頭怎麽啦?好幾天不見,你還真的不是我原來的老婆了呢!喂,你是郭小萍不?莫是別的女人冒充的吧?”
郭小萍撒嬌地說:“嗚嗚,你個壞東西,你那天走的時候,怎麽偷偷地走了,我在床上等著你呢,你卻沒有上樓來,嗚嗚,你真壞,我好恨你,你讓我空等你好半天。嗚嗚,沒有等到你,我天天夜裏做夢都是在等你。”
曹二柱看著郭小萍的額頭,用手摸了摸說:“老婆,你一著急就撞牆了,把額頭撞破了是吧?”
郭小萍做著怪臉說:“嗚嗚,你走的那天,我不是喝醉了麽?我上廁所的時候沒有站穩碰到牆上了,把額頭碰了一個口子,讓廖作豔縫了幾針。”
曹二柱看著郭小萍的額頭,心疼地說:“嗚嗚,老婆,你太不小心了。唉,這麽漂亮的臉蛋兒,這下好,上麵有一個疤痕,多傷大雅呀!嘿嘿,等你以後生了孩子,孩子們罵架,人家孩子肯定會罵你的孩子說:你媽的一個疤子!”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說:“切,你放心,我這額頭上的疤痕是不會讓我們的孩子看到的。等傷口完全好了,我就到縣醫院把這疤痕去掉了。”
曹二柱看著郭小萍額頭上的疤痕說:“能弄得一點痕跡都沒有麽?”
“嗯,聽廖作豔說,這點疤痕簡單得很,縣醫院的醫生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弄得跟原來的皮膚一模一樣。”郭小萍看了看曹二柱的臉和嘴巴,又吻了吻他的嘴唇說,“嗚嗚,你好壞,你不在家,弄得我天天做春夢,天天在夢裏想著你,可你就是不回來。”用手摸了摸他的臉,她又說,“嗚嗚,老公,你在市裏想過我沒有?”
曹二柱故意說:“切,誰想你呀?我們在市委黨校就像當兵似的,早晨起來練操,中間學習考試,晚上組織打藍球賽,時間安排得滿滿的,神經繃得緊緊的,體力弄得精疲力竭的,一上床就呼呼大睡,哪有時間,哪有精力想你呀?”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還掐了掐他,假生氣地說:“嗚嗚,好沒有良心呀,我想著你,你卻不想我,嗚嗚,不公平,我劃不來。”說著又掐了掐他的肌肉,“嗚嗚,你睡覺的時候也沒有想起我麽?”
曹二柱又故意說:“誰想呀,抱著枕頭睡得舒服得很,誰會想你呀?”
郭小萍連打了曹二柱好幾下,假生氣地說:“你真是忘恩負義的薄情郎哩!嗚嗚,氣死我了!”
曹二柱吻了吻郭小萍,笑著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麽?嘿嘿,回家了,誰也沒有見,隻奔樓上來了,你能還說我是忘恩負義的薄情郎麽?”說著抱著郭小萍往前走了走,走到床前,要把她放下來。
郭小萍摟著曹二柱不鬆手,她說:“嗚嗚,我要長到你身子上,不跟你分開。”
“我操,我真敢想呢,要是長在我身上了,那不成了連體人麽?”曹二柱看了看嫵媚的郭小萍,他把她強行塞進了被窩裏,便快速脫起衣服來。
郭小萍看著曹二柱急不可耐的樣子,她笑著說:“切,你個壞東西,還說不想我呢,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哪兒失火了。嘿嘿,肯定想我想得快要發瘋了。”
曹二柱不說話,要直接往被窩裏鑽。
郭小萍捂著被子說:“嗚嗚,不讓你進來。我要你告訴我,你在市裏想過我沒有?”
曹二柱掀起被子說:“老婆,你個小妖精,我的人在市裏,可我的心在你這兒,我怎麽想你呀?嗚嗚,一個沒心的人,怎麽想啊?”
“嘻嘻,你還是想我了。嘻嘻,你說你的心留在我這兒,我怎麽沒有感覺呢?”郭小萍得意起來,她伸長雙臂說,“好,你進來,你進被窩裏來,嗚嗚,我今天要懲罰你……”
曹二柱二話不說,他伸長雙臂猛然撲向郭小萍的身子,來了一個猛虎下山,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於是,兩個人在被窩裏嬉笑、打滾,弄得床不停地搖晃起來,屋裏就像風雨交加、雷鳴電閃,動靜特別大……
不過,他們這次太急,是來得快,走得也快。他們折騰的時間不長,這屋子裏便風平浪靜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曹二柱已經和郭小萍隔了多日了,有好多個三秋了,今天總算解了一次渴了,心滿意足了,於是,他便滾到床上睡起覺來。
等候了好長時間,就這麽就結束了,郭小萍卻意猶未盡。
她用腳踢了踢曹二柱的屁股,又用手掐了掐他的肌肉,假生氣地說:“切,曹耀軍,你在搶火呀?三下兩下就鳴鑼收兵,當逃兵了。嗚嗚,你到市裏培訓了幾天,你就成了快槍手呀?嗚嗚,太快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你就結束了。”
曹二柱閉著眼睛說:“老婆,你別急,你讓我休息一會兒。三天不做手藝生,這次隻是打一個鬧台,適應一下,活動活動筋骨,正戲在後麵,還沒有正式開場哩,有你吃撐的時候。”說著不動了,呼呼地睡起覺來。
郭小萍不願意,曹二柱隻是把她的饞蟲勾出來了,沒有讓她滿足,她對他好一陣拳打腳踢,她說:“嗚嗚,曹耀軍,我們兩人這麽長日子沒有睡在一個被窩裏,我想讓你摟著我睡覺,還想跟你說說悄悄話。嗚嗚,這麽多天我一個人睡覺,沒有人跟我說話,我快要憋成啞巴了。”
曹二柱閉著眼睛,像在戰場上被打殘了的傷病員,他伸長胳膊說:“好,老婆,你躺到我的懷抱裏來吧,我摟著你睡覺。”
郭小萍蜷縮著身子信曹二柱的懷裏拱了拱,用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說:“嗚嗚,我要你陪我說話。喂,老公,你告訴我,你在市委黨校裏培訓,學員裏麵有美女不?”
曹二柱想睡覺,他點點頭敷衍說:“有,有幾個美女,不過都是資深的,最年輕的也過三十歲了。”
郭小萍又問:“那幾個美女裏,有我們縣裏的麽?”
曹二柱實在是想睡覺了,他閉著眼睛說:“有,我們縣交通局副局長張鳳梅就是,長得很漂亮的,不過已經三十二歲了,有老公,有孩子了。嗚,坊間傳說她跟縣委某領導關係不錯,馬上就要兼任公路局局長了。我們村裏以後修路,用得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