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你的情況怎麽樣了
易桂花又在房間裏躺了一天,什麽東西也沒有吃,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昨天夜裏給刁拉爻通電話,沒想到他那麽關心自己,還熱情地安慰、鼓勵自己,這讓她心裏有了一絲欣慰,甚至燃起了一種說不出的希望。
易桂花決定照刁拉爻說的去做,讓自己振作起來,堅強一點,盡量從悲痛裏走出來。
孩子沒了,就把自己的作品當另一個孩子對待。現在沒有孩子那個牽掛了,易桂花準備一門心思地寫《我是後媽的女兒》的電視劇的劇本。
易桂花坐了起來,準備到廚房裏煮稀飯。
這一天多,一家人誰都吃不下,家裏在幾乎沒有開煙火。易桂花準備煮好稀飯,讓爸媽吃一點稀飯。
生了火,淘了米,鍋裏煮著稀飯,易桂花坐在灶門口,她給刁拉爻打了一個電話。
這時,刁拉爻正在衛生院裏辦好了出院手續,準備回梨花衝。
早晨的時候,郭小萍打來電話,說讓做飯的何登紅來衛生院照顧刁拉爻,被刁拉爻拒絕了。
吃早飯前抽血進行了檢查,血肌酐降至正常值,刁拉爻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臀部的傷口進行了處理,上午吊了一瓶吊針,下午又吊了一瓶,明顯好轉,因為劇本的事情急,不能再耽擱了,刁拉爻決定出院。
本來想搭車回梨花衝的,可辦出院手續時耽擱了時間,七弄八弄天就黑了,沒有通過梨花衝的班車了。
郭小萍聽說刁拉爻要回梨花衝,她讓程再勝下班後開車來接他。
刁拉爻正在病房裏坐著,他接到了易桂花的電話。
易桂花在電話裏說:“喂,刁,你的病情……怎麽樣了?”
刁拉爻點點頭說:“沒事兒了,準備回梨花衝編劇組。”
易桂花看了看院子裏,她小聲說:“你現在還沒有回梨花衝是吧?我準備今晚到梨花衝去的哩!”
刁拉爻看了看病房裏,立即說:“我馬上回去。”
易桂花看了看鍋裏煮得沸騰的稀飯,她輕聲地說:“刁,我……可能到梨花衝有點晚……”
刁拉爻站起來走到門口,看了看天,見有人路過,他小聲說:“好,你到編劇組了,我為你開門。”
易桂花想了想,她問:“嗚嗚,不知馬導回梨花衝沒有?”
刁拉爻肯定地說:“應該還沒有,不過要不了幾天他就要回來了。”想了想又說,“到了晚上,那整個房子裏隻有我一個人。”
易桂花明白刁拉爻話裏的意思,她立即說:“我一去,那不就是兩個人了?”看了看鍋裏沸騰的稀飯,她趕緊退出灶堂裏的柴火,“唉,我現在不跟你說了,正在熬粥哩。唉,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刁拉爻說:“好,你多吃一點,把身體養好。”說著就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程再勝把車開到了衛生院的院子裏,找到了刁拉爻,把刁拉爻接到了梨花衝居民點上編劇組。
回到了編劇組的那座樓裏,做飯的何登紅做好飯還沒有走。
讓何登紅推遲下班,刁拉爻有點過意不去。他說:“登紅大姐,你怎麽沒有下班呢?這麽晚了還沒回家,真不好意思!”
何登紅笑著對刁拉爻說:“郭小萍交待過,等你回來了,我再走。”指了指廚房裏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隻等你回來開飯了。”
刁拉爻走進廚房裏,看了看飯菜,吸了吸鼻子,笑著說:“幾餐沒有吃登紅大姐做的飯,有點不習慣了。好,現在好好吃一餐。嗯,不錯,菜很好,還豐盛。”
何登紅把菜都端到桌子上,笑著說:“郭小萍說了,說你在衛生院裏吃不習慣,讓我為你做一點好吃的。”想了想又問,“刁老師,菜不錯,你喝酒不?”說著要跟平時一樣離開。
刁拉爻端起飯碗,拿起筷子,看了看菜,笑著說:“有點想喝酒,可醫生交待了,說是打了頭孢類的藥的,囑咐我千萬不要飲酒。”看何登紅要離開,他又開玩笑說,“我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呀,登紅大姐,要不,你也吃了飯回家吧!”
雖然刁拉爻喊何登紅“大姐”,那隻是尊稱,其實他們的歲數差不多大。
何登紅看了看長得帥氣的刁拉爻,心裏想到了和曹二柱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她臉立即紅了,不好意思了。
她想了想,扭了扭腰肢,嗲聲嗲氣地說:“嗚嗚,刁……老師,你想讓我陪你……吃飯呀?”
刁拉爻看何登紅現在的樣子很嫵媚的,他笑著說:“嗯,是的。”看何登紅仍然無動於衷,他又說,“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吃飯,是不是有點別扭呀?”
何登紅看著桌子上的菜說:“我不感到別扭,要是能喝酒嘛,我願意陪你喝幾杯。嘻嘻,你現在不能喝酒,那就算了,我回去吃飯。”想了想,又看了看院子裏,有意往刁拉爻跟前湊湊,低聲說,“刁老師,你發現了不,最近幾天郭小萍好像對你態度大有改變哩!”
刁拉爻看著何登紅的臉,雖然是村姑,但最近風吹日曬少了,皮膚慢慢變好看了。他放下碗筷,小聲說:“是的嗎,我怎麽沒有看出來呢?”
何登紅紅著臉說:“你還沒有看出來呀?”想了想說,“我發現郭小萍最近特別關心你。今天早晨,她讓我到衛生院裏去陪你,聽說你要出院回來,她又吩咐我給你做好吃的……”
刁拉爻一聽何登紅這話,他又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一口飯,笑著說:“唉,我當有什麽新發現呢!我們編劇組的生活屬於郭小萍管,我病了住院,安排人照顧我是正常的……”想了想,晚上這頓豐盛的飯菜,還真不好解釋,他又沉思了一會兒說,“這晚上的好飯好菜嘛,是我向她提的要求。我在衛生院食堂裏吃了幾餐飯,實在是難往下咽……”
何登紅也低頭想了想說:“你認為正常,可我是女人,最了解女人了……你平時對她那麽好,她的心又不是鐵疙瘩……再退一步說,你對她那麽熱情,她的心就是是鐵疙瘩,也要被融化呀!”站起看了看門外,她又說,“刁老師,反正我提醒你了,目前真是一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抓住,那是你自己的事兒了。”說著招了招手離開了。
看著何登紅的背影走出了廚房,刁拉爻端著怔住了:難道我真把郭小萍那個碉堡攻下來了?可奇怪的是,自己怎麽無感呢?更奇怪的是,經何登紅提醒,自己怎麽一點都不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