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半信半疑
“……”
大長老臉色漲紅，一口氣憋在喉嚨裏，無處發泄。
他知道事情經過，隻是一直沒有出手，沒料到蘇漠有重傷自己孫子的實力，戰青並不占理，一旦跟他們掰扯起來，丟臉的隻會是他們。
“沫兒，不得對大長老無禮……”
戰鐵山嗬斥一聲，對大長老再次歉然一笑：“沫兒就這個脾氣，大長老不要在意。”
“我哪裏說錯了，戰青滅口不成被打，人人都看到了，難道大長老還要反過來問罪不成？那樣，我們大石族就成了笑話了。”
“被外來者打敗不羞恥，可打不過就殺人，大石族可丟不起這個人。”
“族長一向以身作則，不偏不倚，反而大長老一直教導我們，自己卻這般放任戰青，導致他們如此大膽，不顧規矩和榮耀，如果這次大長老還要強行偏袒，我第一個不服。”
大石族之人直來直去，聽到戰沫兒的話，也是連連點頭，加上戰青等人做事實在過分，皆是表達出不滿來。
“大長老，戰邪請罪，是我為了獲勝，不顧大石族榮譽，默認戰青為我塗上增進殺氣的藥物，並以此戰勝戰池，如今我犯了錯，甘願一死。”
蘇漠身後走出一道身影。
戰邪躬身行禮，抬起的雙眸沒有以往的尊重，隻有恨意。
一直以來，戰邪盡心竭力為戰青充當馬前卒，結果要被殺人滅口，這種背叛，令他充滿怨恨，所以寧可一死也要拉上戰青。
戰邪的話，等於給這件事蓋棺定論，容不得反駁。大長老卻是冷冷一哼，旋即一甩手：“青兒昏迷，無法定論，此事，必須等他醒了以後，再做定奪……”
不等眾人開口，大長老帶上戰青和戰薇薇，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洞府。
“外來者，以後我的命是你的了。” 等大長老離開，戰邪虛空跪在蘇漠身邊，感激道。
“好你個蘇漠，居然敢隱瞞實力，我還真以為你是廢……”
戰沫兒不顧別人，一把拉住蘇漠，一雙大眼充滿好奇：“那火焰是什麽功法，還有你的殺意是怎麽修煉的，你到底有多少秘密，通通告訴我。”
“沫兒，不要搗亂，我還有話要跟他說！”
戰鐵山臉上恢複了幾分威嚴，對戰沫兒哼了一聲，對著蘇漠說道：“你跟我來一趟吧。”
“好！”蘇漠點點頭，從他決定暴露實力，對此已有準備，旋即對戰沫兒一笑，跟著戰鐵山離開。
“你的實力，在天元大陸之中，也是萬中無一的吧。”
這一次，戰鐵山沒有第一次那般冷厲，也沒有動用殺意探查，反而露出一絲笑意，讓蘇漠坐在座位上。
“慚愧，我的實力在同齡人中，隻算一般偏上。” 蘇漠淡漠地說道，這裏的人對外界充滿敵意，他不想透露太多的信息，好讓對方有所顧及。
如果真的有一天，這些好戰的族群走出異時空，也能少找點麻煩。
“你倒是謙虛。”
戰鐵山哈哈一笑，低下頭，再抬起時，眼中多了一絲光亮：“可如果你是一般人，如何通過時空隧道，來到這裏的？莫非天元大陸如今，人人都用的起時空法陣了？”
蘇漠笑了笑，也不解釋，看向洞口外：“族長問了我，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說。”
戰鐵山做了個手勢，示意蘇漠。
“我想知道，這裏外來者很多麽？似乎這裏的人，對我的來曆不是太驚訝。”
蘇漠開口道。
“像你這種打破時空的外來者，其實並不多，大概數十年乃至上百年可能才會有一個闖入，不過整個空間的族群相互征戰，相互吞噬，對彼此的信息很了解，所以一直有關於外來者的消息流傳……”戰鐵山說道。
“那些外來者現在怎麽樣了？”蘇漠眼神眯起。
“死了……”
戰鐵山看到蘇漠陡然間肅殺的臉色，又是一笑。
“放心，其他外來者要麽心存敵意，不肯投降才被絞殺，要麽像你一樣成為奴隸，老死在這片空間，要麽承受不住無法回去的絕望，自行了斷。”
“當然，還有一些對外來者敵意極大的族群，他們可不會想我們一樣，給你開口說話的機會，畢竟，我們都是被你們祖先封存在這裏的，對你們多少都有恨意……”
“沒有外來者回到天元大陸？” 蘇漠不想再兜圈子，問出最想知道的事。
“你很想回去？” 戰鐵山沉吟片刻，問道。
“我想沒有一個外來者，想要留在這裏。” 蘇漠搖搖頭，並不掩飾對此地的厭惡。
就像戰沫兒想的一樣，這麽一個沒有希望，沒有未來的封閉空間，如果注定一輩子沒辦法離開，不如死了。
“你還真不怕我翻臉。” 戰鐵山哼了一聲。
“我隻是實話實說，如果條件允許，我可以帶你們一起離開，相信我，外麵的世界，遠比這裏精彩……”
蘇漠說道。
戰鐵山手掌不由地攥了幾攥，隨即，臉上恢複了那副笑容：“你想知道的，無非是回去的辦法，不過首先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麽進來的，我要一切詳細的信息。”
蘇漠無奈，隻能將自己參加曆練，如今迷失在時空之中的信息告知。
“以我們這些封閉的空間為曆練地，怪不得小小年紀，便能凝聚這種程度的殺意。”
聽到蘇漠的話，戰鐵山臉色有些陰冷，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蘇漠是從通過曆練中殺戮，以此凝聚殺意。
而他們則是被圈養的綿羊，等待被屠殺。
蘇漠無奈，詳細說了一遍，戰鐵山這才半信半疑，收斂怒容。
蘇漠注意到，當說出他身上有時空之石的時候，戰鐵山眼中閃過一道奪魄的精光，讓他立刻凝聚火翎的能量，差點沒忍住先動手。
“果然，你身上有失傳了的儲物靈器，放心，我戰鐵山不是恩將仇報的人，隻要你不背叛沫兒，我不會說出去的。”
戰鐵山殺意強大無比，第一時間察覺到蘇漠的殺氣，立刻明白了他的擔憂。
“族長大人，你是否有讓我回去的辦法。” 蘇漠劍眉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