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陳青蕁第二天上學聽到這件事,別人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她立刻就想到了沈恪!

  沈恪還是踩著上課鈴拎著鬆鬆垮垮的書包進來的,一進來就趴在桌子上睡覺,明明才早上,他卻一副一宿沒睡的樣子,很快就睡著了。


  這人就因為昨天薛琪琪指著他說的那一句話,當晚就給薛琪琪蒙頭打成了豬頭……


  再想到傳說中他要把陳婉兒做成標本,以及同學說他‘愛她就要把她做成標本永遠陪在自己身邊’,陳青蕁就覺得沈恪果然很危險。


  因為薛琪琪挨了揍,當天和薛琪琪起爭執的陳青蕁和王歡喜都成了詢問對象,但是她倆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薛琪琪被打的時候,她倆都在教室裏。


  當時陳青蕁手頭還有一道題沒做完,想寫完再回去。


  王歡喜是想跟她認真道謝,她的頭發已經幹了,身上的校服還有沒幹透的水痕,但是精神狀態還不錯,她很認真的對陳青蕁說:“謝謝你來救我,當時我特別害怕,我喊了那麽多聲,看到你出現的時候我特別、特別感激。”


  王歡喜甚至向她鞠躬。


  嚇得陳青蕁退後一步,她很不適應這種大禮,也有點害羞,“別、你可別這樣……”


  她隻是想到了過去被欺負的自己,也想到了未來那個成為科學家的王歡喜在她的少女時期不該受到這樣的侮辱而已。


  王歡喜見她簡直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說:“以後,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


  陳青蕁心裏挺高興的,王歡喜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她的世界裏大概都是黑白分明的,她不是像李雪那樣帶著狡猾當她朋友的,她是真心的。


  陳青蕁忍不住用小手指撓頭,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真誠的詢問過, “哦,行的。”


  以後就是朋友啦。


  陳青蕁美滋滋的和王歡喜一起離開了教室,到校門口才分開。


  學校監控將她倆離開的時間記錄得清楚,薛琪琪被打那會兒,她倆正在教室裏交朋友呢。


  學校方麵看到確實不關她倆的事,也就沒有繼續追究。


  真實原因也是薛琪琪平常在學校確實太橫行了,想偷偷打她的人不在少數,她家雖然有校董的關係,但別的學生家裏也不都是白給的,都是富豪家庭,怎麽就非得被你作威作福?

  連送個巧克力還要被你追著打?

  校方調監控查了一上午都沒查出來,薛琪琪一直叫囂著想報警,但是這事兒還是她那個校董的親戚給壓下去的,報什麽警?學校的臉麵要不要了?


  一查同學才知道薛琪琪平常在學校裏已經不是‘頑劣、不愛學習’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個女混混,調查的對象都是被她欺負過的學生,每個學生都會說出當初被欺負的過程和原因,這些資料匯聚到一起,校方一看覺得薛琪琪這樣的其實早就該開除了。


  但畢竟親戚是校董,還得給點麵子,不過薛琪琪還想大張旗鼓的報警什麽的那就不行了,挨這頓打也是白打了。


  薛琪琪這事兒雷聲大雨點小,但是在學生之間討論了很久。


  王歡喜聽到這事兒就一直在笑,課間還跟陳青蕁說:“打她那人一定是個大好人!”


  陳青蕁瞥了一眼後排一直睡覺不聽課的‘大好人’沈恪,這位未來的黑心資本家是絕對跟大好人挨不上邊。


  中午的時候,班主任老師忽然過來宣布:“新學期大家調個座位吧。”


  其實是李雪單獨跟老師提出來想換座位,老師是知道她和陳青蕁那件事始末的,還趁機教育了李雪:“好好學習,都已經高二下學期了,學習時間都不夠呢。”你怎麽還有心思去禍害別人呢?

  但麵對這種學生,班主任老師還怕她青春期敏感,話說重了之後學生有過繼反應,比如跳樓自殺什麽的,可是這種有壞心眼的學生不說還不行。


  李雪聽到老師這麽說感覺自己太委屈了,明明是陳青蕁又打了她巴掌又踹她膝蓋的,她那麽疼,陳青蕁哪裏傷到了?


  老師一見她這樣就知道這孩子沒把自己的話聽見去,行吧,又是一個家世好不愁將來前途的孩子,跟那個進醫院的薛琪琪一樣。


  人家家裏都給安排好出路了,她還指手畫腳什麽啊

  老師也不說什麽了,開始給班裏同學換座位,老師想到昨天陳青蕁救了王歡喜的事兒,特意給她倆做了同桌。


  王歡喜能和陳青蕁坐同桌特高興,笑容簡直是毫不掩飾,“以後我們是同桌了呐!”


  能和王歡喜做同桌,陳青蕁當然挺高興的,但是後桌是沈恪怎麽回事?


  像沈恪這種總是年級第一、各種競賽獎狀拿到手軟的大學霸,他周圍的座位都是老師認為的‘好座位’,萬一有什麽題不會向沈恪問題也方便。


  老師這還是特意照顧陳青蕁和王歡喜才給安排的這個座位,老師覺得陳青蕁這孩子見義勇為,是個熱心腸,得好好給安排一下。


  當做獎勵把她倆安排到超級大學霸身邊,老師還跟她倆叮囑道:“好好學習啊!”


  陳青蕁:就怕自己學一學就學成了標本……


  但轉念一想,上輩子沈恪是喜歡陳婉兒才想把陳婉兒弄成標本,沒聽說他無緣無故要把其他人弄成標本的,她和他上下兩輩子都沒什麽交集,她乖乖的,應該就沒事了。


  懷著這個念頭,陳青蕁下午都在認真聽課,不過離開了李雪,她也沒有收割怒氣值的對象了,總不能對王歡喜和沈恪作妖吧?王歡喜是她朋友,她不能幹這種沒良心的事,沈恪嘛……她也不敢啊!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學校論壇,發現今天大家都被薛琪琪被打成豬頭這件事更感興趣,陳青蕁發帖懟人已經是昨天的事兒了,今天他們的怒氣值隻有零零星星的+10+15+5……這種稀稀拉拉的小數額。


  陳青蕁覺得自己得琢磨個新的收割怒氣值的方法,但還沒等她想出來,下午第三節課的美術課開始了,全班轉移到美術教室去了。


  別的普通高中到了高二下學期,像美術、音樂這種耽誤學習的課程早就不上了,但是東帝還當做重點課程來上,是因為學校的社團很厲害,在國內外的學生競賽之中都是名列前茅,經常有學生因為特長優秀被名校加分錄取的。


  睡了一天的沈恪也被吵醒了,露出一張不耐煩的神色,旁邊的同桌謝飛和他比較熟,“別睡了,轉移去美術教室了。”


  “不去。”扔下這句話之後,他就拎著鬆垮垮的書包走了。


  謝飛在後麵問他:“你幹什麽去啊?”


  沈恪從書包裏掏出一個麵包,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樓頂。”


  謝飛還想問他你不上美術課了麽?但是沈恪已經拐上樓梯走了。


  陳青蕁覺得,這大概也是年級第一的特權吧,隻要他一直考著年級第一,老師對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他走了,陳青蕁覺得鬆了一口氣。


  畢竟薛琪琪可是還在醫院裏住著呢……


  她在沈恪麵前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很快到了美術教室,美術老師是個漂亮有氣質的年輕女老師,她先用投影屏給大家放了著名畫家愛德華蒙克的《呐喊》,就是那個抽象小人捂著臉扭曲的詭異名畫。


  美術老師說:“畫家通過這幅畫表達了一種絕望的情緒,那淩亂的線條和詭異的配色無不顯示著畫家的絕望。”


  介紹完這幅畫之後,老師說:“這節課你們的作業就是就是用畫筆表達出自己的情緒,用線條、顏色都可以,具體的景物也可以,隻要你能表達出自己的情緒都可以。”


  “畫畫也是一種很好的宣泄,不要怕表達你的情緒,好的、壞的都是你的情緒。”


  老師拍拍手,“好了,這節課你們就開始畫吧,下節課交作業。”


  用畫畫表達自己的情緒?


  陳青蕁坐在畫板前麵開始思考,該表達怎樣的情緒呢……


  拿起畫筆,蘸上那些油彩顏料,她現在的心情應該是開心的,重回十七歲,一切都不同了,自己更加勇敢了,一切都不同了,所以她很開心,那麽表達開心的情緒應該是怎樣的呢?


  陳青蕁很快就沉浸在自己地世界中,畫筆刷刷的在畫板上落筆了。


  外公還在世的時候就喜歡畫畫,他的腿是文化運動的時候因為家庭成分不好被打斷的,那時候住牛棚耽誤了治療,這才落下的終身殘疾。


  小時候的外公家世很好,還曾經專門留洋學習過畫畫,在國內受到的是中式國畫的熏陶,到了國外受到了西方油畫色彩的衝擊,可以說在繪畫上是學貫中西了。


  但是在他死之前,他的畫都是無人問津的。


  他也就當成一個業餘愛好來畫,幹脆也不賣,畫完之後就扔在房間角落裏落灰。


  結果上輩子那些畫在陳老爺子陪著陳父陳母找陳青蕁的時候看到,後來就以收購的名義低價收走了。


  外婆覺得外公一生都寂寂無名,到死之後能被人欣賞,她還覺得替外公找到一個知己,同時也是看在對方是陳青蕁親爺爺的份上,幾乎沒要什麽錢就把畫都給了陳老爺子。


  但是陳青蕁卻知道,後來陳老爺子把外公的一幅畫拿到拍賣行上去賣,一幅畫就賣了六百多萬,是當天最高價的畫作!

  要知道陳老爺子作為成名畫家,他自己的畫最高也不過賣出去五百多萬,那還是買家看在陳父的麵子上給的高價。


  外公的那些畫被陳老爺子陸續拍賣,賣了一個多億,可是卻都便宜了陳家人!


  而這輩子陳青蕁重生回來的時候,那些畫已經被陳老爺子給騙走了。


  陳青蕁心想,屬於她的,都要一筆一筆討回來!


  一節美術課很快下課了,陳青蕁正和王歡喜往教室走,卻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外婆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醫生盡量讓自己語氣輕鬆一點不要嚇到陳青蕁:“盡快來醫院一趟。”


  陳青蕁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來的醫院,她在心裏祈禱又祈禱,一定沒事的,大夫可能隻是讓她去拿檢查結果而已。


  她都提早半年回來了,一定沒事的!


  “很遺憾,你的外婆是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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