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進入的伍德曼
艾紮克與伍德曼就精靈的問題，從上午3:00一直說到下午6:00，才有了一點點的眉目。
至少是伍德曼自認為有了一點點眉目。
“伍德曼，你要清楚那些精靈是有罪的，我救她們完全是反人類的，所以拿她們做實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伍德曼看著這個曾經為了向人類複仇而走向極端的朋友，歎了一口氣說道:“初始精靈是怎麽出現的，你我應該很清楚吧，因此，你所謂的情理之中在我看來和反人類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畢竟好像除了初始精靈之外，其他的精靈好像都是由人類轉化而來的。”
雖然現在拉塔托斯克掌握的信息無法明確表示，這30年裏出現的精靈都是由人類少女轉發而來的。但從一些蛛絲馬跡之中伍德曼已經大致猜出，現在這些精靈究竟是從哪裏來的，究竟是被誰製造出來的。
除了初始精靈這個特例之外，伍德曼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他之所以要說出精靈可能是人類轉化出來的這種可能，完全是為了艾紮克看在同屬於人類的份上，幫助一下這些可憐的少女。
不過伍德曼的想法也注定隻是美好的想法了。
因為他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一天，也就是他們之所以召喚初始精靈的初衷。
想毀滅他們村子的人類複仇。
“那又如何？”
見伍德曼想要以那些精靈實際上是人類為由，勸自己善待她們時，艾紮克右手捂著自己的臉，露出一隻黑色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因為初始精靈的外貌而忘記仇恨的愚蠢男人，露出了一個十分不屑的表情。
“若不是你有意放跑初始精靈，早在30年前，我們就應該為全村的人報仇，順便統治世界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
對於30年前所發生的事情，艾紮克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整個村子的所有人被聯合國屠戮的樣子。
雖然那是人類意識集合體，為了逼迫他們召喚初始精靈，促進人類文明前進才這麽做的。但是對於曾經手握大權的艾紮克來說，在自己不情願的情況下，被別人當成棋子，不管怎麽想，心中那個坎都是過不過去。
就算玩弄自己的不是某個人，而是某個意識集合體，他也過不過去。
“仇恨已經讓你迷失方向了。”
見到還不忘當初仇恨的艾紮克，伍德曼原本還算慈祥的麵容，不由流露出了一絲失望和可悲。
在伍德曼看來，現在的艾紮克早已經不是30年前那個擁有人性底線的人類了，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被仇恨蒙蔽的瘋子了。
“但是我能活很久，而你三個月後會和那些精靈們一起死！到那時，我和艾倫說不定會來親自為你收屍的。”
艾紮克張開雙手平靜的說出了伍德曼不想接受的一個事實。
的確，按照沢井美空的說話，所有與初始精靈相關的人都會在四個月或者三個月之間相續死去，到那時可能真的隻有艾紮克和艾倫這兩個幸存者能為他們收屍了。
“看樣子你是誠心不想好好的收留哪些精靈了？”
伍德曼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艾紮克，那戴在眼框上的眼鏡在夕陽下的餘暉下散發出了火紅的光芒。
“抱歉，精靈的存在本就是個錯誤，而我的做法不過是在‘審判者’來臨之前，將所有精靈最後的價值榨幹而已，因此我沒錯。”
在假惺惺地說了一句抱歉之後，艾紮克就轉頭對著正在和自己妹妹麵對麵打冷戰的艾倫說道:“艾倫走了，去收拾東西了，我們必須要在今天關門之前將東西放進萬界次元圖書館二樓，不然隻有等以後分批次往裏麵放了，那樣太麻煩了。”
萬界次元圖書館管理員守則第一條:所有新晉管理員可以在第一次進入時攜帶大量財物進入萬界次元圖書館，時間僅限一天，一天之後所攜帶的東西，除非是重要物品，否則不可超過100公斤，違者扣除半個月工資。
雖然還不知道萬界次元圖書館用什麽來做工資，但是必要的規則，艾紮克還是會遵守的。畢竟有些時候館長本人都要遵守這些規則，由此可見，這些規則究竟有多強大，不然如何限製的了一個強者。
而艾紮克他很清楚自己沒有館長那樣的實力，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遵守那裏的規則，才能活的更久，不然下一秒死的人就是他了。
“可否讓我去見一見你們的館長？”
在艾紮克剛起身準備和艾倫離開這裏的時候，伍德曼突然叫住了對方，並表示想要和對方新老板見一下的意思。
原本已經要出門離開的艾紮克，在聽到自己好好有聲音的一瞬間便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伍德曼。
看著艾紮克那沒有絲毫變化的眼神，伍德曼他隻是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看著對方，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館長曾經讓自己的分身向五河士道索要過所有精靈的靈力，打算以人情的方式在未來幫助他們。”
艾紮克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便說出了曾經館長想要所有精靈靈力的事情，隨後轉過頭對著伍德曼道:“但是你們拉塔托斯克拒絕了館長的要求，所以館長對你們的觀點就在那個時候改變了。
再加上你們的五河士道將她的分身給拐走了，現在的館長實際上很不想見你們拉塔托斯克的任何一個人。”
對於上次館長分身叛變的事情，艾紮克雖沒有了解整個過程，但從最終結果來看，五河士道一定在其中做了不小的貢獻，不然的話，觀戰也不會將這些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的人拒之門外。
“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和這位館長好好聊一聊，看一看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諒。”
對於五河士道他們錯將館長當成精靈，並且攻略了她的分身這一事情，作為拉塔托斯克的領袖，伍德曼也是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的。
對於他們這種做法，開先他是並不怎麽在意的，隻是將館長當成了一個比較特殊的精靈而已。
而當事態發生到無法收場之後，伍德曼采訪然醒悟，後知後覺的知道館長並非是精靈，而是另一種人類無法理解的存在。
不過當他們拉塔托斯克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館長單方麵的切斷了和拉塔托斯克眾人的所有聯係，而也就在那個時候，館長的分身才告訴他們，精靈實際上是人類文明前進的工具，是要被全部抹殺的存在。
麵對這種極具衝擊性的事情，所有人都有些難以接受。
因為這一說法從根本上否定了精靈是無辜的存在，加重了他們是罪人的事實。
畢竟人類意識集合體都站在消滅精靈的立場上，而他們這些所謂拯救精靈人，豈不是反人類的存在？
在麵對世界觀和信仰上的崩塌，拉塔托斯克中有不少人都默默的離開了自己原本的崗位，成為了一個個收口如瓶的普通人。
走投無路沒有辦法時，伍德曼讓五河琴裏他們和萬界次元圖書館進行第一次麵對麵的接觸，想要憑借談判來拯救所有精靈。
不過從結果來看，第一次交談失敗。
對方單方麵的斷絕了和自己這些人的所有聯係。
而這一次，他這個拉塔托斯克真正的領袖，打算去和這個超出人類理解的超級生命體對話。
艾紮克看著對方那認真的表情，再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萬界次元圖書館從一開始就是給任何一個想要在那裏麵看書的智慧生物開放的，你進入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的，畢竟你和五河士道的關係並不怎麽親近。”
見到對方答應之後，伍德曼不由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站起身來，跟著艾紮克向著萬界次元圖書館位於這個世界的門戶走去。
這是拉塔托斯克和萬界次元圖書館的最後一次交談。
一旦失敗，所有精靈全都要死在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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