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能退的路
撫摸著自己胸口那已經完全治愈的傷痕,館長拿著五河士道的頭顱開始調查對方記憶中的一切,想要知道剛才那能傷到自己的攻擊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明明有逃跑的機會和能力,居然將其用在了我的身上。”
隻是簡單的讀取了一下大腦表層的意思,館長就知道五河士道剛剛那能傷到她的一擊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一切原因還是要追究到她的分身,沢井美空身上,是她在死前為五河士道準備了一個可以自由穿梭任何一個世界的道具。
穿越世界的同時可以附帶使用者強大的攻擊,所以五河士道就憑借這一能力,將那道具和自身融合,用他自己全部的力量來推動一次可以傷到館長的攻擊。
即使攻擊之後,那件特殊道具以及他本人都會徹底消失,他也在所不辭。
因為五河士道受夠了一個人繼續逃亡的日子,所以即使是要死,他也要給館長一個血的教訓。用他自己的行動告訴對方他已經不是那個隻知道逃避的可憐蟲了。
而事實也達到了預計,麵對同出一原的力量,館長的確沒有防禦住,直接被其擊傷了。
雖然傷勢轉瞬間就好了,但是被五河士道打傷卻是不爭的事實。
“感情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拿起手中這個到死都不瞑目的頭顱,館長右手輕輕往下一移,讓五河士道徹底閉上了他那不甘的雙眼。
站在萬米高空,看著下方那如同鏡麵一樣已經停止擴張的血湖,館長丟掉了手中五河士道的頭顱,手中出現了無數的白色的花朵,也跟著五河士道的頭顱丟了下去。
“我雖不能完全明白‘感情’究竟是什麽,但是你的這份執著和信念卻是觸動了我。因此,我在這裏誠心的希望你們來世能再次相遇,繼續書寫你們那尚未完成的故事。”
說完,她也不管現在已經變成了如同熔岩烈獄一樣的極北之地,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隻剩下了周圍正在不斷降溫的空氣。
而這片戰區在不遠的將來被更名為極炎之地,其名字以紀念曾經失去的極北之地。
……
武魂城,全大陸高級魂師大賽決賽現場。
看著隻是因為一滴血就能化作汪洋湖泊的館長,所有人的冷汗都不如滴了下來,心中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燃燒大地的火焰,無論受到多大傷害都能複原的不死之身,沒有感情任人擺布的傀儡,堪稱滅世戰爭的恐怖對決;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的衝擊著這些思維還在凡人層次的普通人,讓他們已經無法思考的大腦受到一次又一次的衝擊。
“結束了?”
好像是詢問,又好像是疑惑的語氣從坐在教皇位置上的比比東口中發出。此時的她整個人就如同剛從水裏打撈起來的一樣,頭上的教皇皇冠也有些偏移。
整個人的樣子就如同受到匪徒侵犯的婦女一樣。
坐在他旁邊,本來是來監視唐晨的千道流也有些不太確認的點了點頭,“應該是結束了吧。”
剛才館長施展出來的最後一招,整個鬥羅星所有魂鬥羅級別以上的強者全都感應到了一股必死的危機,全都不由自主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呀!”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讓人恐懼的聲音突然從眾人的上空傳來,讓所有人不有虎軀一震,僵硬的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等人的上方。
隻見此時的天空中正有一個身穿黑白女仆裙,身後兩條絲帶隨風而動的少女正從天空緩緩落下。在這少女如同淡淡微笑的目光下,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心頭一軟,好像有什麽溫暖的東西被觸發了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在對方落地那一刻就消失了。
隻見原本還平易近人,帶微笑的館長在落地之後就跟精神病人一樣,直接冷著一張臉掃視著在場眾人。就連對待白果果和小舞都是冷著一張臉的。
“媽媽……”
白果果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熟悉,但是此刻有些陌生的身影,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步一步的向著對方走了過去。右手有些顫抖地向著館長抓去。
剛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她都在全息投影中看清楚了,知道館長為何要對五河士道和十香他們咄咄相逼,甚至於要置對方於死地。
因為她要為那些被他們兩人間接傷害的人報仇,所以就算館長再不情願,她也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你沒事吧?”
原本還冷著一張臉的館長看著突然抓住自己右手的白果果,臉上立刻帶起了一絲微笑,伸手摸了摸對方那柔順的銀白色長發,“沒事,剛才將你嚇到了吧。”
剛才之所以冷著一張臉,是因為館長的審判形態的體驗卡已經到期了,因此間接性的影響到了館長的心情。
雖說審判形態的實力不怎麽強,服飾又那麽暴露,那麽色情。但是不可否認,審判之火的能力很好的淬煉了她的靈魂,讓館長準備的那具空白身軀的靈魂變得更加的凝實強大。
為未來渡劫失敗第二次新生打好了堅實的基礎。
不過現在審判形態消失了,審判之火的功能也直接減少了一半,所以想用它繼續錘煉那具身軀的靈魂已經不可能了。
“媽媽。”
看著那熟悉的笑容,白果果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直接撲進了館長的懷中,“歡迎回來媽媽。”
“果果……”
館長眼神恍惚了一下,隨後好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一樣看著白果果說道:“果果,這次我來是真的和你說再見的,這次分離之後,我就要去渡劫了,恐怕這次見麵將會成為我們兩人今生最後一次見麵了。以後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聽著館長這離別時的發言,白果果立刻就想到了某件事情,雙臂緊緊的抱著館長,眼睛泛紅的說道:“媽媽,你這樣和送死有什麽區別?難道就不能停下來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嗎?突破更高的境界,難道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到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
麵對在自己看來幾乎是胡言亂語的白果果,館長輕輕的在對方小腦袋上敲了一下,雙手揉著對方的臉蛋,滿臉笑容,如同陽光一樣的看著她,“傻丫頭,這是我的道我的路,是一條屬於我的不歸路。從我踏上了這條不歸路開始,我的命運就已經被決定好了。除非徹底隕落死亡,否則我是不會停下來的,因為前進就是我存在的目的,是我收集各種知識和理論的過程。”
這一次渡劫的全部過程,館長已準備好將其全部記錄下來,存放到萬界次元圖書館的書架上,讓其成為可供後人觀看的寶貴知識。
即使這些知識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被人發現,會被人埋落了,以至於她自己都不可能看到了。館長也要將其記錄下來,完成自己此生的最後一次崗,隨後的第二世做一個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一個不受任何人控製,獨立於棋局之外的人。
聽著館長的解釋,白果果直接脫口而出道:“難道你就不能等有十足把握之後再去嘛,至少那樣會很安全,萬界之主什麽的等一等也沒關係的。”
“如果我真的這樣做的話,那就是退縮了,會影響我未來的前途的,到那時我就算不死也會半殘。而我一旦出現弱點或者受傷,我的敵人將會毫不猶豫的給我以致命一擊。就算我背靠一個頂尖大勢力,能為我報仇,但我也已經死了,對於一個死人來說,報仇沒有任何的意義,隻有活著才有意義。”
所謂的死者為大,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全他媽是虛的。
隻要利益足夠活人都敢將死人的棺材掀開,順便拿走裏麵的寶物。
不然盜墓的為什麽要去到那些死人的墓,難道閑的沒事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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