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疑點

  蘇菡想到那天那個狂熱得吻，立馬就有些心跳加快，十分糗迫，無奈蕭景辰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無賴模樣。


  蘇菡隻好退而求其次：“臉頰行不行？”


  不等蕭景辰開口，她急忙加了句威脅：“不許說不行，否則下次不放你這個無賴進來了！”


  蕭景辰吃吃地笑了兩聲，才勉強同意。


  於是，蘇菡在確認過周圍沒人後，用閃電般的速度，小雞啄米般的親了下蕭景辰的臉頰。


  蕭景辰意猶未盡：“這就好了？”


  蘇菡道：“你別得寸進尺啊！咱們現在，現在還還沒確定關係呢！”


  蕭景辰捧著心口的位置，憂傷地道：“原來在菡兒你的心裏，我們還沒有確定關係呢。哎，我可是將你當成未婚妻了呢。”


  蘇菡臉都要羞紅了：“什，什麽未婚妻？你何時與我確定關係了？我們明明，明明最多隻能算是朋友。”


  蕭景辰看她臉紅，越發覺得她嬌俏動人，言語上也越發放肆：“難道不是嗎？連帶今日，你都主動吻過我兩次，我才主動過一次。不是我未婚妻，為什麽吻我？”


  蘇菡簡直要被他這番言論給氣得吐血：“不是你要求的，我怎麽，怎麽會！哎呀，你這人怎這樣無賴？”


  蕭景辰道：“別人若也如此要求，你也肯嗎？”


  蘇菡拿幾上的橘子砸他：“自然不肯！你休要再胡言亂語！”


  蕭景辰大手一展，穩穩地接住了橘子：“就是啊，你隻有心裏將我當情郎，才肯與我放浪。我心裏也早將你視作未婚妻，兩廂情願，不就算確定了關係？”


  蘇菡也算能言擅語之人，可偏偏這這種事情上，總是落下風。她幹脆氣惱地將頭撇向一邊：“誰和你兩廂情願？分明就是你自作多情！”


  蕭景辰見她惱了，立刻舉手投降：“好好，是我錯。阿辰給菡兒賠不是可好？之前不算確定關係，那今日開始確定了成不？”


  蘇菡兩眼往上一翻，佯裝生氣。直到蕭景辰在旁邊賠了不少的好話，她才臉色轉好。


  男女之間，大約都是如此。當他心裏有你時，無論何時總要讓著你。而女人呢，也總會在心上人麵前蠻不講理。


  雖然是一番嬉鬧，可如此也算是正式確立了兩人關係。蘇菡心裏甜絲絲的，連帶著因為蔣太妃而抑鬱的心情也豁朗開朗不少。


  心情一開，腦子也忽然靈光一閃，“我想到問題所在了！”


  她這麽突然一個大轉折倒是把蕭景辰弄得一愣：“什麽問題？我們的問題不過就是身份上的懸殊，這個我自會解決，你用不著憂心。”


  蘇菡道：“不不！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事實上，她最近壓根沒有考慮太多感情上的事情。說起來還真有些對不住蕭景辰的一番深情厚誼。但事情一波接一波，她實在顧不得。


  “今日蔣太妃召我看診，我本以為她和以往一樣，隻是拿病當幌子喚我過去閑聊。哪知我今日一去，居然發現她已經病入膏肓，最多隻有三日的時間了。”


  蕭景辰聞言吃了一驚：“蔣太妃？我記得也不過五十出頭吧？怎麽……”


  蘇菡道：“我也覺得奇怪。明明我前些時候給她把脈，一切都正常，怎麽突然就到盡頭了。可事實就是如此。我翻遍了她過往的病診記錄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麽隱疾。”


  蕭景辰問：“這麽說來，你今日回來得晚也是為了此事？”


  蘇菡點了點頭：“可惜一無所獲。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鄭子澄。”


  “鄭子澄？難道此事與他有關？”


  “當日蔣太妃無人照顧，情況堪憂。後來隆安帝重新過問，方才好轉。我記得那時候，鄭子澄給蔣太妃看過一次診，還配了一些藥……”


  那時候的蔣太妃因為缺乏照料和醫治，身體情況很糟糕。雖然說並無性命之憂，但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原本蘇菡準備給她慢慢調養，但是後來，她再去看蔣太妃的時候，卻發現蔣太妃的精神狀態大好。甚至都不像長期缺乏照料的癱瘓的老人應有的狀態。


  蘇菡一直以為鄭子澄醫術大漲，所以經他的治療後，蔣太妃的情況才大好。為此，她還想去調鄭子澄的診治記錄，以作學習。可惜，未能如願。


  鄭子澄所有的問診記錄、用藥記錄全部不予公開。


  作為太醫院的醫正，他有這個權限。當時還以為是敝帚自珍，如今想來才覺得疑點重重。


  蘇菡問蕭景辰：“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我在鄭府的後罩房發現之事嗎？”


  蕭景辰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他私自煉丹之事？莫非那丹藥有問題？”


  蘇菡道：“我本就懷疑他的醫術是有水份的。醫學到了一定的高度，就看天賦和靈性了。否則為何有些大夫忙忙碌碌一生，卻依舊埋沒市井。而有些卻能名垂千古？鄭子澄絕對不是天賦異稟的哪一類，至少他比不過我父親蘇茂之。可是他卻能在短時間內得到皇帝的信任，那就必然是另有原因了。我懷疑他煉製的丹藥並不成熟，甚至可能會有副作用。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還需要用人來做實驗。隻是他那些藥物裏到底有無副作用，需要拿到他的藥才能知道。”


  蕭景辰站起來，抖了抖袍子就準備走。


  蘇菡忙喊住他：“你去哪兒？”


  蕭景辰道：“自然是幫你去探一探鄭府，搞幾顆藥回來咯。”


  蘇菡道：“我還沒有開口，你便準備開始行動了？”


  蕭景辰衝蘇菡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道：“縣主大人都已經說得這樣清楚了，屬下若是還不行動，如何堪當大用？”


  從鄭府那裏搞些丹藥來看看到底是什麽藥效，隻是蘇菡一直想做的。


  隻不過，她之前顧慮重重，沒向蕭景辰開口。而現在，事不宜遲，不能再猶豫了。除了蕭景辰，蘇菡也確實沒有旁的辦法了。朵兒和花兒雖然本事也不錯，但是那天是已經在鄭府裏，探查探查還行。若是從外進去，就沒那麽容易了。何況還要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