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無奈之舉
蕭景辰對蕭景銳道:“就算國公府安全,可你都是太子了,總得日日上朝,學著處理政務,總不能一直龜縮在此吧?”
蕭景銳道:“這點我早已想好了。嫂嫂不是每日都要去宮裏給皇伯伯看診嗎?我跟嫂嫂一道去宮裏,合兵一處,總歸就安全多了。兄長,你覺得呢?”
正說著,蘇菡就回來了,“誰在背後說我呢?”
蕭景銳就屁顛屁顛地蹦躂過去,語氣歡快地把自己想的好主意給說了一遍,又問:“如何?嫂嫂你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蘇菡道:“我和阿辰也隻是借住國公府,算是這裏的客人。客人哪有資格決定主人留不留你?”
蕭景聰就扭頭去看徐瑞。
麵對新任的皇太子,徐瑞不好拒絕得太明顯,隻能道:“我們府裏有不少女眷,太子殿下居住在此,且又帶著不少侍衛,恐怕……”
蕭景銳忙道:“你就給我安排個別院,我保證不會去惹事,再說我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啊。至於我帶來的侍衛,這個你放心,我就讓他們拱衛在我別院周圍,不會在府裏亂走,更不會衝撞到府內女眷。好歹也是安王府出來的人,定然不會胡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徐瑞還能怎麽樣?不情願,也隻能應下了。
他思索了下,吩咐了管家把寒鬆院收拾出來。
寒鬆院是他的居所,但是那裏離徐國公所處的地方遠,也能和府裏女眷隔離開來。給蕭景銳住最合適不過了。
蕭景銳倒是也不挑,道了句:“隨便收拾下就成了,隻要安全就行,旁的都不講究。”
晚上,把蕭景銳的住宿安排妥當,徐瑞又來找了蕭景辰。
這個時候,蘇菡剛剛從徐國公那邊回來,時間還早,夫妻兩個正在下棋,氛圍輕鬆。
徐瑞道:“你們怎麽看起來都不著急啊?還有心情下棋?皇太子的位置都被那個黃口小兒給搶了去了!”
蕭景辰站起來給徐瑞倒了杯茶,道:“著急又能如何?不如下棋,定定心神,理理思緒。還有,莫再說景銳是黃口小兒了,他如今就住在府裏,被他聽去了不太好。”
徐瑞喝了口茶,心情還有些憤憤不平:“皇帝怎麽就那麽著急地立儲了呢?怎麽就不能等等,等襄王案情明了,景辰你恢複了世子身份再立也不遲啊。你昨兒不是去了宮裏嗎?回來的太晚,我還未來得急問你,他找你何事?聊了什麽?”
蕭景辰便把昨晚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臨走之前,他又突然問我何人適合為儲。我便推薦了景銳。”
徐瑞一聽就急了眼:“你說你是不是傻啊!皇帝要將你過繼過去,你怎麽就不同意了呢?就算你們之間隔著殺父之仇,可陽奉陰違懂不懂?權宜之計懂不懂?你倒好,把太子之位推出去也就罷了,還把真就推薦起旁人來。”
蕭景辰無奈地笑笑:“我不推又能如何?莫非還真以為他能顧念叔侄之情?誠然,他確實對我有那麽幾分情誼,可又如何?他和我父親即是手足兄弟,又是生死之交,可當時對我父親態度如何你也看見了。即便如今有那麽幾分愧疚,可一提起來,依然是我父親有錯在先。他自認是被迫如此,根本不會覺得自己如何的薄情寡義。我又豈敢托大,真以為憑著自己的幾分才華和過往的些許情分,就能讓他摒棄一切,以江山相托?”
他看了眼在旁邊安靜煮茶的蘇菡,“如今我們隻能處處如履薄冰,不論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不敢隨意相信,不敢置自己和家人於危險之中。”
徐瑞懊惱地道:“那你也不至於這麽快就推舉別人啊!若是能再多些時日緩和,待到襄王冤情大白於世,你的爵位歸來,那時內有我們國公府的支持,外有襄城十幾萬兵馬為後盾,再加上皇帝的愧疚,太子之位舍你其誰?”
蕭景辰道:“這個道理我能不知道?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察覺到自己情況不妙,必須要有後繼之人來防範萬一。景銳、景聰、景宏就是他心中的人選,至於我,我還是認為是試探的成分更多。所以,他後來又問了我三選一的問題。我便舉薦了景銳。”
他頓了頓,繼續道:“景銳雖然年紀小,但確實聰明過人。隻看他今日如何尋求保護,便能窺探出一二來。隻稍加磨練,自然能成才。”
徐瑞從到這裏,簡直氣得不行:“所以,你的意思是準備擁護蕭景銳了?那你之前和我,和我父親承諾的,要奮力一爭又作何解?當初,因為襄王的全力舉薦,我父親才改為擁立蕭光庭為君。如今,蕭光庭是如何對待我們國公府的?又是如何對待你父親的?現在的蕭景銳看似與你關係匪淺,看似是個不錯的為君苗子,但誰知他日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蕭光庭,會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
蕭景辰淡淡地笑笑:“我知道。”
徐瑞簡直氣得語無倫次了:“你知道?知道還如此?你,你!你簡直要氣死我啊!”
蕭景辰道:“誠然,人都會變。景銳也一樣,如今再天真無邪,一旦登上帝位誰知道又會如何?可我也沒有辦法,我隻能先設法為我父親證明清白!”
徐瑞這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你父親的案子不是已經由宋珂在查了嗎?和你推舉誰又有什麽關係。”
“因為,我要借此揪出幕後的那隻黑手!”蕭景辰接過蘇菡遞過來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前兩天,我的人在街上抓到個人,你猜是誰?”
“誰?”
“董良才!”
董良才就是董太醫,蘇菡原本的手下。他本和鄭子澄勾結在一起,試圖從蘇菡那裏剽竊天花疫苗。
結果事情還沒成,鄭子澄就出事了。他失蹤後,京都衛和蘇菡他們的人都一直在找他。可惜,鄭子澄就更人家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