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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殘忍

  “原來如此。我自小便知道,皇家親情淡薄,即便是手足血脈間也是競爭大過親情,便如我那幾位庶兄,我小時無論和他們怎麽親近,他們都隻是表麵和我好,暗中就想方設法地想占我的世子之位。”蕭景銳自嘲地笑笑:“後來我遇到了兄長你,我還當兄長你真能視我為手足,真心相待。想不到也是如此,表麵上關係再 親密,到底還是人心隔肚皮,留有算計之心。”


  “啪!”這一巴掌乃是蘇菡打的。她本來不是那種易怒易衝動的人,可是聽到蕭景銳恬不知恥地說著這些話,實在是忍無可忍。


  “你有什麽資格講什麽手足之情?你將阿辰關在密封的室內,任由他被毒死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手足之情,兄弟情誼?你都不講兄弟情,又憑什麽要強求別人?未免太厚顏無恥了!”


  蕭景銳冷笑一聲,到底不再多說。


  “安王。”隆安帝開口了:“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安王道:“成王敗寇罷了,能有什麽好說的?昔日臣弟年少,儲君之爭敗給了你。如今,我爭過、鬥過,努力過。雖死而無憾!”


  “好一個雖死無憾!”隆安帝強忍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他一腳踹翻旁邊的凳子喝道:“你以為朕會讓你好死?不!朕不會讓你那麽輕易地死掉,朕要將你血肉一點點地剮下來,讓你死去活來,永在痛苦深淵!你害死了朕的兒子、孫子,還有朕的兄弟,朕要食你的肉,喝你血!”


  這些年來,隆安帝飽受的苦痛一點點地催殘著精神,他夜夜在噩夢中醒來,夢見太子、夢見皇孫、夢見襄王。他們都死了,可每一個人的死,又都與自己難脫關係。


  而這一切都是敗安王所賜,他怎麽能輕易放過他呢?

  麵對隆安帝的滔天怒火,安王卻渾然無懼,非但無懼,反而笑了起來,用雲淡風輕的口氣道:“皇兄啊,這一切都隻是本王一人造成的嗎?你仔細想想,我到底做了什麽?不過就是五年前偽造了一份先皇後的書信。可是你呢?你對先皇後真有你認為的那樣深情?那樣包容?若真如此,她生下的是你的骨肉,還是野種,你為何要如此在意?就因為你在意,哪怕太子成年,你的懷疑沒有消失,隻是潛藏在內心深處罷了。臣弟不過就是用了一份偽造的書信,就把你的疑心徹底勾了出來。先皇後生前受了那樣的侮辱你都沒有廢後,為何她死後,隻因為那一封信,你就要廢除她的尊號?說來說去,你所謂的愛,隻是愛你自己罷了。”


  “住口!你有什麽資格提朕的皇後!”


  “臣弟沒有資格,那誰有資格?太子?可太子僅僅因為替母親多說了幾句話,你就重重責打了他。我偽造的信,固然是導火索,可你的猜疑和狹隘之心才是真正害死太子的原因!不瞞你說,臣弟的初衷隻是想讓你以為太子乃是野種,讓你廢除他而已。可萬萬沒想到,你們父子最後會鬧到那種境地。所以,臣弟最多隻是給你遞了把刀子,是你自己親手用那把刀子殺死了你的兒孫!你若要替太子報仇,是,你可以向臣弟尋仇。可於此同時,莫要忘記向自己尋仇,畢竟你才是最直接的凶手!”


  這安王不愧是安王,擅玩心計,即便到了這種境地,一言一行,也不忘將自己的罪行淡化到最小,而將罪名全部推到隆安帝身上。每一句話都是誅心之語,隆安帝被氣得當場就吐了血。


  宋珂急忙扶住了隆安帝:“陛下,您休要聽那賊子的胡言亂語!他是故意激你發怒,好給他個痛快!”


  “朕知道!”隆安帝默默擦了擦唇角的血,抬起了頭,冷冷地看著安王:“少年時候,你自以為自己當年年少,在爭位時候才不敵朕。可是朕今日就告訴你,先帝對朕和襄王說過,安王雖然看似機靈聰慧,實則心術不正,不堪為君。”


  安王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父皇怎麽可能會那樣說?”


  “你可以不信,無妨。方才你數落朕,數落得可痛快?既然你敢說出那些話,就要為你的行為負責!”


  隆安帝高聲下令道:“宋珂,去給朕割了他的舌頭!”


  宋珂本要將人帶下,免得血腥氣汙了寢宮。隆安帝道:“就在這裏割!朕要親眼看著,朕不怕染血!”


  “蕭光庭!你這個懦夫,你敢做為何不敢讓人說?縱然你是皇帝又如何?還不是命在旦夕,活不了多久了?蕭光庭你若下黃泉,可有顏麵去見你的妻兒?可有顏麵麵對襄王?放開本王,放開本王!本王乃是先帝之子,先帝禦封的安親王,你們這些狗奴才憑什麽碰本王啊——啊!”


  宋珂一劍搗入他的口中,手腕一轉,一條鮮紅的舌頭就從口腔裏跳出來。嘴裏血流如注,他因為痛極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從此之後,他的嘴裏再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隆安帝又招來了太醫,把安親王送下去醫治。免得他失血過多,死得太痛快。


  而在那時,蘇菡則被蕭景辰攏在懷裏,免得她看到這過於血腥的畫麵。


  其實蘇菡並不怕,她的膽子也沒有那麽小。隻是覺得,這皇家爭權奪利所使的手段太過齷齪,也太過恐怖了。


  安王被拖了下去醫治,等待他的還有無盡的折磨。以隆安帝的為人必然是說到做到,不會讓他好死。


  原本還能淡定的蕭景銳在親眼看到安王被割舌的一幕,隻感覺自己的舌頭也尖銳地疼了起來。自被捕以來強裝的鎮定,此刻也已經土崩瓦解。


  他崩潰地爬到隆安帝跟前,可不等他觸及到隆安帝,就被宋珂一腳給踹了回去。


  “皇伯伯,您饒了侄兒吧!這一切都是我父親主使的,景銳是他的兒子,不得不聽令而行啊!但是聖賢太子出事的時候,景銳還不滿十歲,完全不知情啊!求皇伯伯您高抬貴手,饒了景銳,饒了景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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