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殺人了
":" 迪可兒被他的話一堵,還真不知道用什麽來答好了。
思索了好久,才丟出了一句:“野蠻人,本公主才懶得搭理你。”
兩人一唱一合間,南郗的表情裏全是寵溺。
思索之前的話,又見著南郗一幅勢在必得的樣子,倒還真是讓江顏產生了某種猜測。
但眼下也不好判斷,隻打算一會兒迪可兒不在時,好好地問問南郗。
若真是如自己所料,那可得要精心策劃一番了…
一頓飯吃了個大飽。
江顏也覺得渾身都舒暢了起來。
本來還擔心找不到意園,但見所有人都對著同一個方向走,便也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的確都是衝著花魁大賽而來的。
所謂的意園,類似於現代公園的存在,依山傍水,建著的假山池塘,雖然如今還未開春,可也能想像得出到了春日時,那種繁花似錦的景象。
原以為來得夠早了,可此時內裏早就擠滿了不少人,遠遠瞧去全是竄動著的人頭。
才打算找個位置好好坐下去時,隻見人群中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殺人了!”
這聲音,讓江顏幾人立馬豎起了耳朵,本想著對著聲音的源頭走去,可周遭的人群讓他們壓根動不了身。
宋七皺眉,直接拉著江顏對著人群中心走去。
見著地上躺著的人時,宋七眉頭忍不住微微一蹙。
畢竟,這倒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趙越。
而站的兩人,一個是臉色煞白驚慌失措的月香,另一個便是盧尚書的公子盧連楨。
他手裏正抓著一把匕首,上麵的鮮血順著刀尖流淌了下來,一滴滴地打在地麵上。
見著倒在地上的趙越,神情裏更是不屑。
“也敢跟我搶女人!本公子早就受夠你了!”
地上的趙越捂著胸口,神色裏全是不可置信。
他怎麽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自己動手?
想說這話,可周身已經沒有了絲毫力氣,隻能直直地盯著盧連楨。
江顏是大夫,不管方才到底出了什麽事,衝上去的第一時間便直接跑到了趙越的跟前。
才想為他封住穴位,再看看還能不能救治。
但卻發現這人瞳孔煥然,就連脈象也漸漸弱了下來。
不但傷口極深,還正中要害,再加上眼下的絕脈,基本上隻能是必死無疑。
果不其然,趙越還沒撐到江顏拿出銀針,便直接沒了氣息。
瞳孔更是凸出,直勾勾地盯著盧連楨所在的方向。
“盧公子,你好大的膽子。”
宋七開口,語氣裏全是威嚴。
也正是這句話,讓盧連楨臉上的憤恨和得意消散,意識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見著倒在地上的趙越,背後一片寒涼。
他,竟然殺人了?
“撲通”…
盧連楨直接跪了下來,眸子裏全是懼怕。
“七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
想要辯白,卻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該說什麽,是這趙越先上來勾搭芙蓉姑娘,見著兩人拉拉扯扯,一時間心裏怒火四湧,直接拔刀殺人了嗎?
宋七不理會他的解釋。
雖然生命可貴,但像趙越這樣的紈絝子弟,也沒有再留在世上的必要了。
這些天在查高夫人的同時,也讓人注意著盧,高兩家的舉動。
畢竟這兩家可是宮蕭最大的靠山,若是一方倒台,對宮蕭自然是莫大的打擊。
但這麽久,查到的卻都是些不足為據的小事件,想要撼動他們在朝中的勢力,根本是不可能的。
今日盧連楨這一出手,還真是“幫”到了自己。
當眾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宦官之子,又更是全城目睹,若是沒有個交待,莫說趙大人了,就是百姓都不會服氣。
“盧公子,殺人償命,而且這麽多人看見了,你還想抵賴不可?”
南郗也緊接著開了口。
盧連楨臉色煞白,整個身子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過了良久,才咬牙。
“不是我,是她,是芙蓉姑娘,我方才的確很生氣,而且拔出了匕首,但我隻是想要嚇嚇趙越。”
“可沒想到,她竟然趁著人多,推了我一把!”
盧連楨指著月香,平日裏的愛慕之情早已經換成了決絕。
周國律法,殺人償命,
事到如今,也顧不得美人了,直接保住性命重要。
越想沒想到他會將自己拉出來頂罪。
但如今也沒有直接辯白,而是在心底嘲笑了起來。
盧家的人出了事情,拉人頂罪的本事,還真是如出一轍。
“我推你?可有人瞧見了?”
月香蹙眉,聲音裏含著笑意。
吳儂軟語的話,更是撫平了大家心裏的恐懼和不安。
方才人是挺多的,大夥兒也都沒有注意什麽。但如此纖塵不染的美人去害人的話,還真是沒什麽人信。
再說了,盧連楨在京城的名聲早就臭了。如今說的這些,隻會更讓人心生厭惡罷了。
有幾個垂涎月香美色的公子直接憤憤不平的開了口:“盧連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芙蓉姑娘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推的動你?”
“沒想到你不但紈絝,更是慫包一個,出了事情盡想著女人來頂罪!”
周遭亂哄哄的。
但也正是此時,京兆尹率著一眾官兵到了跟前。
見著跪在地上盧連楨,和早已經沒了氣息的趙越,表示深感頭疼。
這兩人的背後一個人尚書大人,另一個是兵部侍郎。皆比自己的官職要大。
況且,如今還是人命案子…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才想開口詢問一番事情的經過時,卻不料右側又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何大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得好好處理才是。”
何大人抬眸,再見著宋七幾人時,更是傻眼了。
今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尚書公子殺死了兵部侍郎的兒子,且七殿下,世子爺,金國王子都在。
他為官這麽多年,哪裏不知道這其中的要害?
盧家是太子黨羽,太子又素來和七殿下不合。
今日出了這事情,就算秉公處理,以後勢必會得罪一方,遭人暗生憤恨。
他這個官位,想必是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