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不堪的往事
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無語的將手臂伸到三人麵前,對顧辭和顧朝說:“你們別讓他用敬稱了,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顧朝和顧辭對望了一眼,恭敬說;“聽少夫人的。”
百裏隨冰得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又往唐夜溪身前湊了湊:“溪溪,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唐夜溪點頭:“到我辦公室說吧。”
唐夜溪打開辦公室的門。
“少夫人……”顧辭急聲叫她。
“沒事,”唐夜溪說:“現在他手中沒小初和小次,他不是我的對手,你們不用擔心。”
“……”百裏隨冰摸摸鼻尖,對顧朝和顧辭說:“溪溪說的是真的,論武力值,我和我哥加一起也不是溪溪的對手,當然……”
他伸出食指虛點了點顧朝和顧辭的鼻尖:“我都不是溪溪的對手,你們更不是!”
顧朝和顧辭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沒搭理他莫名奇妙的比較。
他們不需要是他們家少夫人的對手,他們是百裏隨冰的對手就行了!
他們家少夫人和他們家少爺第一次見麵時,將顧秋雨給過肩摔了的壯舉他們是知道的,想到他們家少夫人的武力值,他們確實安心了不少,往後退了幾步,躬身說:“少夫人,您注意安全,我們就在門外,如果您有事吩咐,大聲喊我們一聲就行了。”
百裏隨冰鄙視的瞥他們一眼:“溪溪和我在一起,能有什麽事?”
就因為和你在一起才可能有事好嗎?
顧朝和顧辭再一次忍住了翻白眼兒的衝動,假裝什麽都沒聽見。
百裏隨冰雙手插兜,跟在唐夜溪身後悠悠然的走進唐夜溪的辦公室後,反手關上門。
唐夜溪回頭看他一眼,沒說什麽,朝茶水間走去:“喝果汁還是咖啡?”
百裏隨冰說:“咖啡。”
唐夜溪問:“還是不加糖和奶嗎?”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百裏隨冰隻喜歡喝原味的苦咖啡,不加糖也不加奶的那一種。
百裏隨冰點頭:“對。”
唐夜溪給百裏隨冰磨了一杯咖啡,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她把水放在茶幾上,咖啡放在對麵:“坐。”
正在四下打量辦公室的百裏隨冰走過來,在唐夜溪麵前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雙膝一彎,跪在地上。
“……”唐夜溪頭疼,“你又幹什麽?”
“我給你賠禮道歉!”百裏隨冰雙手掌心貼地,“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跪直身體看她:“你給我下跪,我給你磕頭,我們扯平了,以後你不準再記我的仇,覺得我不好!”
唐夜溪:“……”
她十分無奈又無語的看了百裏隨冰片刻,搖搖頭,“算了,看在寒哥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一言為定!”百裏隨冰說:“以後不許不覺得我不好,就當今天是我離開國之後,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
唐夜溪:“……行。”
他喜歡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好了,反正她拿他也沒辦法。
“溪溪,你真好!”百裏隨冰笑眯眯站起身,在唐夜溪身邊坐下,“你最好了!”
唐夜溪:“……”
“其實……我說的不是真的,我故意騙你的。”百裏隨冰說。
唐夜溪:“什麽?”
沒頭沒腦的一句,聽的唐夜溪莫名奇妙。
“就是我說你是低賤的、卑微的那句話,我是騙你的!”百裏隨冰說:“被欺負的人不是低賤的、卑微的,欺負人的人才是,欺負過你的人都是賤人!”
唐夜溪似笑非笑看他,“包括你?”
百裏隨冰說:“我不是,我是被欺負的好吧?”
唐夜溪嗬嗬。
“我說真的!”百裏隨冰又往唐夜溪身邊湊了湊,“我以前從沒和你說過,我後媽是怎麽虐待我和我哥的吧?”
唐夜溪想了想,點頭,“嗯。”
不管是百裏隨冰還是百裏映寒,隻是說他們不堪被繼母虐待,從家中逃出來的,沒說細節。
“我後媽比邢佩珍和唐錦依狠多了,邢佩珍和唐錦依的手段,在我後媽麵前根本不夠看!”百裏隨冰說:“我就舉例說明吧,有一次,我後媽隨便找了個罪名打我……那年,就六七歲吧,就剝光了我的衣服……是剝光了你知道嗎?渾身上下什麽都沒有,就光溜溜的……”
他的聲音甚至是歡快的,滿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唐夜溪卻鎖緊了眉:“你……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並不是很想聽……”
百裏隨冰說:“我想說啊,我現在忽然想說了,我才和你說,不然我以前怎麽沒和你說過?”
唐夜溪:“……好吧,那你隨意。”
“我當然隨意,誰也別想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百裏隨冰歪頭看她,“不過溪溪你除外,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全都聽你的!”
他的腦袋幾乎要碰到唐夜溪的腦袋,唐夜溪伸出一根手指將他推開:“坐好了!”
“哦!”百裏隨冰坐正身體,繼續說:“那個惡毒的女人,讓人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扯掉之後,就讓人拿皮帶抽我,然後……”
他咬了咬牙,原本好像無所謂的語氣忽然變得陰冷,“她讓人反綁了我哥的雙手,讓我哥跪在地上,舔狗盆裏的狗糧吃……”
唐夜溪心髒顫了下,差點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說什麽?”
“你知道她給我們找的罪名是什麽嗎?”百裏隨冰說:“她說我們辱罵她,罰我們三天不吃飯,兩天兩夜,我和我哥水米未沾,她忽然闖進我們的房間,說我們偷吃了她養的那條寵物狗的狗糧,然後她就說,既然我們自甘下賤,喜歡吃狗糧,就讓我們吃個夠,我們當然不肯吃,她就讓人扒光了我,拿皮帶抽我,對我哥說,他什麽時候把那一盆狗糧吃光了,她才會讓人停手……”
他的目光盯著某處,一動不動,眼睛裏黑梭梭的,沒有一點亮光,語氣陰寒:“我哥就跪在地上,趴在狗盆前,吃光了滿滿一盆的狗糧,他……”